“也是,那天你眼里肯定只有沈大郎了。就是你見沈大郎那天,我跟沈大郎在一起。
哎,你跟沈大郎怎麼認識的?他對你好不好?”
潘定邦一臉的八卦。
李桑被他這幾句話嗆著了,差點控制不住表,只用力繃臉,斜著潘定邦沒答話。
這貨是不是有點兒傻?
“你別怕嘛,我跟沈大郎自小的,我倆好得很,我都知道,他都跟我說了,你倆怎麼認識的?
對了,你還沒說你姓什麼,你家都有什麼人?上回在劉樓,跟你在一起的,是你的兄弟?你們長的可不怎麼像。
你跟沈大郎怎麼認識的?你倆……那個……”
潘定邦眉眼,兩大拇指對著不停的點。
李桑慢慢吸了口氣,用力下沖上去揍他一頓的沖,錯牙道:“他都跟你說了,你還不知道他跟我是怎麼認識的?”
潘定邦咯的笑出了聲,“你這小妮子,還聰明,會抓話兒。
我詐你呢,我問是問了,他沒說。
初四那回,瞧沈大郎那樣子,可有點兒生氣,你們剛吵過架?”
李桑抬手按在額頭。
今天是個黃道不吉日,早上剛被滿地滾里正找上門,現在又撞上個二傻子。
“聽說你因為那位世子被劫殺的事兒,關進了大牢,你什麼時候出來的?”李桑湊近兩步,頭問道。
潘定邦兩只眼睛一下子瞪圓了。
“你這個副使,把重傷的世子扔在江都城,悠悠哉哉的,坐著船就走了,你是故意的吧?
你肯定是故意的,你剛才說你跟沈明書好,自小的!”
李桑又往前半步,幾乎湊到了潘定邦臉上。
潘定邦嚇的上后仰,“你你你!你別……你是誰?你……”
“是我把世子送回這建樂城的,你沒聽說過嗎?”李桑往后半步,愉快的拍了拍手,笑瞇瞇看著潘定邦。
潘定邦直勾勾瞪著李桑,“你!你!夜香!”
“對,就是我,沒想到吧?”李桑笑容可掬,抬胳膊先自己聞了聞,往前送到潘定邦面前,“你聞聞。”
潘定邦猛一口氣進去,再呼的噴出來,抬手抹了把汗,“你竟然是個的,那你姓什麼?”
“你知道我,還不知道我姓什麼?是不知道,還是知道了又忘了?”李桑胳膊抱在前,斜著連抹了兩把汗的潘定邦。
“沒人告訴我!我怎麼能知道?守真就跟我說了夜香行這一件事兒。你會功夫?你會什麼功夫?”潘定邦從一個興趣點,轉向另一個興趣點。
“不會功夫,會殺人。”李桑瞄了眼潘定邦結下半寸。
“哎,”潘定邦上又從車里探出來了,“那你是世子的救命恩人了!”
“不是,他出銀子,我們保鏢。你聽說過把接鏢的鏢師當恩人的麼?”李桑上上下下的打量著潘定邦。
這二傻子倒是傻的別致。
“那倒也是,你這人會說話。哎你到底姓什麼?”潘定邦堅持不懈的再問。
“我姓李,李桑,菀彼桑,其下侯旬。”
“這名好聽。你把世子爺,從江都城,送到建樂城,一路上,你跟世子爺都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潘定邦那一臉的八卦,比剛才濃烈太多太多了。
“嗯,一條小船上,有時候還睡一張床呢。”李桑斜瞥著潘定邦。
潘定邦咯的笑出了聲,“你這個人,真有趣兒!你跟世子爺,真,那個,一張床?”潘定邦再次眉飛舞,兩大拇指對著點。
李桑忍不住天翻了個白眼。
“行行行行,你別生氣,就是隨口問問,我是覺得不大可能,世子爺這人挑剔的很。
再說,你們要真是那個啥,他指定不能讓你流落在外,世子爺可是個要面子的,再說,他那后院,可空得很呢。
你現在做什麼?天天閑逛?也是,給世子爺保這趟鏢,肯定掙了不銀子。”
李桑被潘定邦這一番話說的,再一次想揍他一頓。
“那你呢?現在做什麼?天天閑逛?看大街上哪個小娘子長的好看,就把人家住胡說八道?”李桑反問道。
“咦,你怎麼這麼說話!我住你,不是因為你長的好看。
我剛才不是說了麼,我以為你跟沈大郎……這個……那個,沈大郎一個字兒不肯說,我見了你,肯定得問問,這不是人之常麼。”
潘定邦一腔委屈都涌上來了。
李桑再次抬手額。
“我可是有有差使的,從五品,領著工部的差使,沒職就是了。
這趟出來,就是公務,去江驛看看,那邊在修房子,有大梁要換,我得去看一眼。”潘定邦說到他有差使,抬了抬下。
李桑斜瞥著他,片刻,眉梢抬起,他這個,應該知道點兒戶口的事兒吧?
問一問他!總不能白跟他啰嗦這半天。
“你這個從五品兒,知不知道你們這建樂城,怎麼報戶?”
“這我哪能知道?這是戶部的事兒!我在工部。
你要報戶?這不用知道啊,你直接去報不就行了。
噢對了,我聽誰說過一回,戶不納糧,好像戶不好報。
這是小事兒,你拿上我的名,去府衙,讓他們給你上個戶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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