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棠一手抓床單，一手出手機，關掉五分鐘后的鬧鐘，確定五十分的鬧鐘是啟用狀態才放下手機。而沈擎也在這短短功夫里“穿”上了他的塑料小服，得意地從被窩里爬出來。房間黑漆漆的，勉強能看清模樣，沈擎想親，姜棠嫌他沒刷牙，扭頭躲開了。

沈擎報復般給了一記。

姜棠咬牙。

沈擎溫下來，趴在耳邊問，“喜歡嗎？”

姜棠沒那麼矜持，但也沒那麼奔放，這種事，更喜歡默默地。

雖然流的次數還不多，沈擎基本已經清了的喜好，問這個也不是指回答，就喜歡逗。不管往哪邊歪腦袋，他都追著耳朵，姜棠躲了幾次，漸漸意識到不對，皺眉催道：“你快點行不行？”

這樣細嚼慢咽的，哪里像半小時就結束的樣子？

“喜歡快的？”沈擎故意壞壞地問。

姜棠瞪他，沈擎低笑，隨即發起瘋來。姜棠忍不住捂，腦海里風卷殘云，連催帶趕的，總算讓沈擎按時完了任務。結束了，沈擎賴在上不想，脾氣卻夠，這樣著特別舒服。

“快點起來。”姜棠推他肩膀。

沈擎就不走，還振振有詞，“你八點多才出發，小姨這麼早就起來？我再躺會兒。”

“你走不走？”他吃完了就忘了吃前信誓旦旦的保證，姜棠心里有氣，使勁兒掐他腰。沈擎嗷嗷地低聲喚，媳婦一點都不溫，真下得去手，他沒轍，不甘不愿地爬下去，抬起胳膊抓床頭柜上的紙巾。

他的快，紙巾刷刷響，姜棠不知道是太挑剔還是沈擎確實欠罵，沒好氣又給了他一拳，“你慢點行不行？別吵到朵兒。”

沈擎委屈，塞給幾張，他轉過來面對收拾，小聲地控訴：“姜棠你就是白眼狼，吃飽就不認人了，不讓我再這兒過夜還又打又罵的，我告訴你，現在當鴨的待遇都比我強。”

“那你也去當。”姜棠懶得聽他鬼扯，拉起被子背對他躺著。

沈擎噌地掀開被子鉆進去，一把抱住想躲的人，在耳邊嘿嘿笑：“我只服務你一人。”

“行了，快走吧。”姜棠無奈地道。

“不想走。”沈擎將轉過來，輕輕臉頰，“心都長在你上了。”

姜棠角上翹，正打算默許他再躺幾分鐘，沈擎后忽然傳來一聲稚的音。姜棠心里一，沈擎愣了愣，下一刻就撲了過去，那轉再撲到床上的靜，氣得姜棠真想給他一腳，朵兒可能只是醒了一下，沒人理會繼續睡過去，可沈擎這麼大的靜……

“朵兒醒了啊？”看到兒睜著眼睛，乖乖躺在小枕頭上，第一次看到兒睡醒模樣的沈擎不由地笑了，手了兒的小臉蛋，“要不要爸爸抱？”

朵兒茫然地看著他，眨眨眼睛，突然皺起臉蛋，腦袋歪向一側，張就要哭。

“朵兒乖，媽媽在這兒呢。”姜棠迅速穿好睡從另一側繞了過來，示意沈擎不許說話，彎腰，練地拍兒，“媽媽在呢，朵兒乖。”

聲音特別地溫。

聽到媽媽的聲音，著媽媽的，朵兒小臉多云轉晴，大眼睛目不轉睛地盯著媽媽。姜棠看著兒水汪汪的大眼睛，明白小丫頭是徹底醒了，認命地把兒抱了出來，然后躺回床上，使喚罪魁禍首沈擎去泡。小丫頭平時六點多醒，現在提前一小時，再睡也睡不著了。

沈擎會泡了，裹好浴袍打開臺燈，很快就拿著瓶坐到姜棠旁邊，低頭逗兒，“朵兒看，爸爸給你泡的。”

朵兒眼里只有瓶，抬起小手要。

沈擎就跟電視劇里老佛爺邊的太監似的，無比虔誠地把瓶送到兒手里。朵兒靠著媽媽，雙手抱著瓶咕嘟咕嘟喝，大眼睛好奇地盯著對面的男人，顯然已經忘了昨晚的歡樂時，又不懂家里為什麼會有個男人。

沈擎盤坐在那兒，看兒看得如癡如醉。

姜棠悄悄他，用眼神示意他走。

沈擎看看手機，已經五點半了，他嘆口氣，下床穿服，準備出門前抱著一希回頭，盼小丫頭會像昨晚那樣哭著留他。可惜朵兒剛睡醒，今天跟他還不，穩穩當當地靠在媽媽懷里，眼睛雖然追著爸爸走，卻沒有挽留的一，小兒還忙著吃呢。

沈擎再沒有理由磨蹭，打開門，鬼鬼祟祟地探出腦袋，確定側臥那邊沒靜，這才小心翼翼帶上門，拎著西裝外套躡手躡腳地走了。

姜棠深深松了口氣，只是環顧一圈臥室，忽然又有種冷清的覺。

“朵兒喜歡爸爸嗎？”姜棠低頭，笑著問兒。

朵兒瞅瞅媽媽，聽不懂，繼續吃。

姜棠失笑，了兒濃的頭發，“小沒良心的，爸爸多喜歡你啊。”

沈擎確實喜歡兒，不是親的都喜歡，是親的更當命子看，因此在樓下撓心撓肺地等到六點半就給姜棠發短信，問可以上樓了不。昨晚姜淑蘭熱邀請他來吃早飯的，沈擎蹭早飯名正言順。

姜淑蘭已經開始準備早飯了，姜棠發完短信，一分鐘沒用上，門鈴就響了。

姜棠抱著兒去開門，卻聽外面有說話聲，便暫且沒。

門外，蕭航一運服打算去晨跑的，一開門卻見沈擎站在外面，震驚得他都忘了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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