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想了想才道:“其實我在水里更暖和,但等你們商量好,再去尋繩子,起碼得半個小時吧要是一直呆在水里,是不是就餡了啊”
正常人,誰能在水里泡這麼久啊,這會兒溫度可只有幾度來著。
婁路回點頭,敞開軍大:“你先上來,趕先去衛生站里換上小妹的干服暖和暖和,說不定還不止半個小時,等這邊準備好了我再去喊你。”
聞言,田宓不再耽擱,趕從水里站了起來。
一出水面,暖洋洋的立馬失溫,饒是有了心理準備,還是打了個哆嗦,趕撲進丈夫敞開的大里,然后立馬就被他裹的嚴嚴實實的。
田宓手拽服:“回回,松手,你手臂還不能使力。”
這種時候,婁路回沒跟妻子犟,聽話的松開手,只是換了一邊,用左手攬著人往岸上走。
見兩人功上岸,眾人雖然全部鼓掌,但都沒有不識趣的上來說話。
田宓很冷,卻也知道事有輕重緩急,讓丈夫去說正事,并且叮囑他也趕回去換服后,便跑向站在后面,一臉焦急的三妹。
在開口之前,先聲奪人:“快!先把你的服拿一套給姐換上...嘶...凍死我了。”
果然,田芯被二姐這麼一打岔,一肚子的埋怨全都顧不上了,心疼的握住姐姐冰涼的手,拽著人就往衛生站跑。
所有人都平安。
汪旅跟柳政委才徹底松懈了下來。
兩人看著靠過來的婁路回,見他下半也浸泡了海水,知道他有傷,剛要開口讓他先回去換服,就聽他小聲說:“旅長,政委,甜甜剛才在水底下發現了東西...”
聽得這話,剛剛緩和下來的兩人立馬又繃了表,齊齊問:“是什麼”
婁路回立馬悄聲將妻子的發現轉述了一遍:“...據甜甜說,那東西落在水底的時間應該不長,我合理懷疑是敵特潛藏的。”
聽完下屬的匯報,暴脾氣的汪旅直接罵了句臟話,才看向一旁面沉思的搭檔:“老柳,你怎麼看”
柳政委沒有急著回復,而是看向面前神嚴峻的青年:“你剛才的意思是,田宓小同志,在水下十幾米的地方發現的”
婁路回面不變:“是,我妻子老家有一條大河,從小長在水邊,水很好,這些年陸陸續續鍛煉下來,的確已經能在水下閉氣14分鐘。”
汪旅下意識護犢子:“這事兒去年下冰窟窿救人的時候,不就說過了嗎你咋還問”
柳政委白了老搭檔一眼:“我當時又不在場,就是正常好奇,你激什麼”
“哪個激了你沒看路回鞋子子都著嗎哪來那麼多廢話趕人準備結實的繩索。”
說到這里,汪旅又看向青年:“你先回去換服,晚點還要辛苦田宓小同志,不過你讓放心,的貢獻組織都記著呢,包括剛才再次下海救人的事跡。”
婁路回聽懂了,領導這意思是告訴他,如果拉上來的真的是個有用的東西,那麼獎勵的力度會更大。
獎勵什麼的他倒不是很介意,但妻子應該會很高興。
于是他也沒有說什麼客氣話,朝著兩位首長點了點頭,快步回去換服。
衛生站休息室。
已經換好服的田宓被團團圍了個結實。
好幾個小護士,一人拿著一張干巾,每人再分得一部分烏黑的長發,幫干。
其中湊不過來的小護士們也不氣惱,泡姜茶的泡姜茶,灌熱水瓶的灌熱水瓶,將人‘服侍’的妥妥帖帖,堪比那古代帝王。
田宓喝了一大杯姜茶下肚,整個人都暖融融起來。
正要說話,耳邊就響起了孩子們嘰嘰喳喳的慨聲:
“田同志,你也太厲害了,那可是大海啊,你咋敢下去救人的啊!”
“你知道啥,去年田同志還下了冰窟窿救了婁團長呢。”
“哎呀,我想起來了,田同志去年冬泳比賽還得了第一名,婁團第二,一家子贏了50斤豬咧。”
“真假的50斤”
驚訝的顯然是后調過來,并不知道田宓功偉業的。
孩兒們嘰嘰喳喳的圍在一起,聽一會兒田宓還覺得有趣,但時間久了,就覺的腦瓜子嗡嗡的。
與站在門口不進來的三妹相視苦笑后,才無奈打斷姑娘們的議論:“姚冬梅怎麼樣了啊”
聽得這話,小護士們頓時收了臉上的笑容,有一個孩代替大家開口:“還昏迷著呢,不過這一次有人盯著呢,不會再讓做傻事了。”
另一個小護士也慨:“這也不能天天看著啊人啊,真想不開,看著也沒什麼用。”就現在那樣,自己就能把自己耗死。
“我...之前聽到了,昏迷著里還說著胡話,說要陪麗麗一起死,唉...也是可憐人。”
這話一出,眾人又都沉默了起來。
田宓抿了抿,想到方才在海底的看到的東西,到底還是想要多管下閑事。
就當...就當安自己的良心的吧。
汪旅從來都是雷厲風行的。
讓人將大部分軍人散去,只留下許軍,又準備好了足夠長,足夠結實的繩索,就讓婁路回去喊田宓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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