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沒說什麼,沉默的抬腳往宿舍樓走去。
周建設雖然是副團級,但他還沒結婚,所以住在了單宿舍里。
進屋后,他關好門窗,確定沒有蚊蟲飛進來才沒話找話:“要喝水嗎”
婁路回無奈的了眉心,直接了當:“是要說我姐的事”
周建設默了默,然后斜坐在桌子上,看向霸占了他唯一凳子的好友:“你知道”
婁路回輕嗤了聲:“我又沒瞎。”
聽的這話,周建設抹了把臉,破罐子破摔問:“什麼時候知道的”
這話倒是樓路回一頓好想:“大概...我們高一那一年”
周建設...所以,在他喜歡上南姐的那一年,好友就知道了虧他還以為自己瞞的很好,他難得有些不好意思問:“很...很明顯嗎”
“那倒不是,至除了我之外,咱們兩家應該沒有別人發現了,我倆從小就認識,又天天混在一起,對你的緒波比較了解罷了。”
“那你怎麼從來沒問我”
聞言,婁路回臉一黑:“問什麼我的好兄弟,想當我姐夫這件事我還能高興不沒揍你都算是給面子了,誰知道你小子磨磨唧唧的,都大學畢業了也沒找我姐說...”
說到這里,樓路回也是一言難盡,這會兒回頭想想,自己當年要是在后面推波助瀾一下,說不定大姐就不用遇到人渣了。
周建設不知道好友心中所想,只是在聽到大學畢業也沒說這話的時候,忍不住就陷了回憶中...
周家跟婁家的世,得追溯到曾爺爺輩了。
一代代下來,兩家的關系一直很好,到婁父跟周父這一代,兩人也是一起長大的。
只是周父不是很好,所以當年婁戰去當兵時,他便一門心思念書,后來坐到了紡織廠廠長的位置,瞧著也不差,但在遍地是的北京,還真的沒那麼顯眼。
反觀婁戰,這些年一路升遷,兩家的距離也越來越大。
不過這并不影響兩家的友誼,哪怕到現在,婁父跟周父休息的時候,也會約著一起釣魚下棋。
周建設在竇初開的年紀,喜歡上了大院里,像是公主一樣優秀的婁雁南實屬尋常。
但他那會兒已經上高中了,已然懂得兩家的差距,所以他從來沒敢在一無所有的時候開口。
為了配的上的孩,他從一個看到書本就犯困的淘小子,著自己考上了軍校,努力追趕的腳步。
就在他即將從軍校畢業步部隊,以為總算長大,勉強能離近一點的時候,卻見到一臉幸福的跟自己說,要結婚了。
那一年,周建設23歲,喜歡了婁雁南6年,也為之斗了6年。
至今,他都想不起來,當時自己是以什麼樣的表去祝福的,不過大抵沒有餡,不然不會笑的那般燦爛。
再后來,參加的婚禮,為自己還沒有開始就凋零的作別,來到祖國最北方歷練自己。
時間是個很神奇的東西,大概三四年后吧,他不再頻繁想起那個...曾經是他生命中最重要的,想起來就會笑的公主,他以為他放下了,所以在父母的催促下,欣然接了相親的安排。
可能是緣分沒到,相親了幾個人后,他總是覺得缺了什麼。
結果也可想而知,周建設不覺得自己是個癡種,只是沒遇到讓他怦然心的那個人,不想將就罷了。
畢竟將就來的婚姻,對于對方也是傷害。
后來,父親似乎察覺到了他的心思,憾的嘆了幾回氣,便再不催他,只說了句,自己選的路,跪著也要走下去。
再后來吧,其實他的生活沒有太多的變化,依舊沒有很想那個他瘋狂了6年的婁雁南。
常年住在部隊里,努力完各種組織上的任務以外,也科打諢般的,拒絕了一個又一個熱心介紹對象的同事們。
到今日。
他三十歲。
在這個幾乎沒什麼人給他介紹對象的年紀里,那個以為被他忘卻的公主,卻再次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紅春站臺上,看到從火車上下來的那一刻,周建設不得不妥協,哪怕過去7年,那個他怦然心的人,依舊沒有變。
原來,他真的能喜歡一個人13年,說來簡直不可思議。
不可思議到...他自己都不相信。
周建設沒想過做什麼,畢竟再是喜歡,人家也不會屬于自己,不過是藏緒嘛,他最是拿手了。
只是他如何也沒想到,他求而不得的公主,卻被另一個男人當敝履。
有那麼一刻,周建設承認,他想去北京撕了那個男人,更想揍自己一頓。
因為他會忍不住想,如果當年,他那可憐的自尊心不是那麼重的話,他在發現喜歡上了南姐的時候就不顧一切的話...是不是自己跟之間就不一樣了...
“...喂!老周想什麼呢跟你說話聽見了沒有”見自己說話對方一點反應都沒,瞧過去才發現,人不知什麼時候發起了呆來,婁路回便直接上腳踹了一下。
“嘶...”周建設罵罵咧咧的倒一口氣:“你特麼踹老子干什麼”
婁路回涼涼看他:“誰老子我老子還是...我姐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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