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臨坤臉上除了高的鼻子外,其余部分長的并不像父親,認真算來,他像了舅舅七八分。
母親阮梅的娘家人全都是知識分子,所以他的氣質并不像軍人,皮是曬不黑的白,瞧著斯文俊秀,再加上常年帶笑,不了解的人,還真會被他的表象欺騙,覺得他就是溫文儒雅的。
但悉的都知道,這人里有多麼的黑。
這不,哪怕這會兒,他心對于父親的執著有些無奈,面上卻依舊是如沐春風:“團長,剛才我來的時候遇到嫂子了。”
團長不明所以:“咋”
斯文俊的男人一臉溫和:“我告訴嫂子你的酒藏在哪里了。”
團長暴躁站起指著人:“你!你個臭小子,為什麼要告訴我媳婦老子藏點酒容易嗎”
汪臨坤抬手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笑問:“那團長為什麼要嘲笑我”
“我...”團長氣的站起,無語一瞬又據理力爭:“我剛剛就笑話了下,那也是剛剛,你比老子還早手,你告訴你嫂子那會兒,我還什麼都沒做呢!你說說,你小子咋這麼缺德”
汪臨坤一臉淡定:“哦!我就是提前預判到了團長的行為,先下手為強了。”
“你個臭小子,老子好容易攢下來的好酒啊!”團長捶頓足。
“團長,我猜,你這會兒回去還能挽救回來。”
聞言,團長虎目一瞪,撒就往外跑。
等人走后,團長的勤務員好奇問:“汪副營長,您...什麼時候告訴嫂子的”他去喊人接電話,明明跟著一起過來的,咋沒瞧見。
汪臨坤坐在椅子上等電話,期間還愜意的給自己泡了杯茶,聞言輕笑出聲:“哦~我騙他的。”
勤務員表扭曲了下,然后一言難盡道:“那...那團長那個急脾氣,回家不是直接將酒的事給代了嗎”
“嗯,糟糕了,好像是這麼回事,不過...那又不是我說的,是團長自己代的...小王,喝酒傷,我也是為了他好。”
見汪副營長一臉真誠的模樣,頭皮莫名發麻的勤務員小王咽了咽唾沫:“那什麼,汪副營長,我先出去了。”
恰巧這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汪臨坤便溫和道:“嗯,你去忙吧。”
說完這話,他手接起電話:“喂爸!是我。”
確定這次接電話的是大兒子,汪旅直接將今天的事說了出來,未了還恨鐵不鋼道:“你說說你,怎麼就不能回來看看好姑娘那是百家求的,你真以為你小子就是最優秀的老子今天為了你個不孝子,臉面都不要了,你倒好,騙老子說有任務,當你老子傻呢...滾你個蛋,還想騙老子,老子打電話問過你們團長了,他說你過年放假,咋你騙人之前,就沒想過跟你們團長先通通氣”
汪臨坤將聽筒往旁邊送了送,拯救了耳朵才輕笑道:“團長這波也不冤枉。”
“啥啥團長不冤枉”電話里又傳出汪旅炮仗般的聲音。
汪臨坤將眼鏡拿下來放在桌上,了眉心又戴上后才道:“爸,我不反對相親結婚,但對方太小了,我記得您說過年才虛歲17吧我要真回去相看了,您兒子什麼了牲口嗎”
“老子是讓你現在娶人家嗎合著你的意思老子是牲口老子就想讓你跟人先認識認識,人家還不一定能看上你呢,你矯個屁。”
“好了,爸,大過年的,您也別氣,我雖然沒有任務,但是我在爭取來年去軍校進修幾年的機會,現在是真沒有時間考慮對象這事。”汪臨坤是個很理智的人,他很清楚自己要什麼,起碼這幾年,他只想趁年輕拼一拼,等他從軍校畢業,再過兩年,應該也能升到團級了。
部隊里人才輩出,他不趁年輕的時候拼一拼,不可能總指著父親給鋪路。
至于跟婁哥還有陳哥為連襟這事,能最好,不能也沒啥,反正這麼些年的也不是白的,他相信彼此的人品。
如果他真有遇到困難的時候,本就不用他開口,他們也會幫忙。
當然,他也理解父親的急切,他老人家最多十年就要退下去了。
這世界到都是人走茶涼,人更是用一次一次。
只是在汪臨坤看來,再多的外力,還得自己爭氣才行。
“你能去軍校進修了能爭取到了嗎”聽到大兒子是真的有事做而不是敷衍自己,汪旅心總算順暢了些。
汪臨坤輕笑:“放心吧,您還不了解您兒子沒有把握的事是不會說的。”
“臭小子,你自己明白就好,不過田芯那小姑娘你也放在心里,那真是個好姑娘,而且人家里也說了,20歲之前不考慮讓找對象,所以等你大學念完,說不定還是能有緣分的。”說到底,汪旅是真的看中田芯這個丫頭跟后站著的婁路回還有陳剛。
這一次汪臨坤沒再說什麼掃興的話:“行,您放心,我記在心里了。”
后面父子倆又聊了幾句便掛了電話。
等將聽筒擱在電話機上后,汪臨坤突然有些好奇,被父母這般歡喜的,那個田芯的小姑娘,到底是有多好...
晚上,洗好澡,田宓將好容易做好的羽絨服拿給丈夫讓他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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