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路回張了張,到底沒舍得拒絕,最終眉眼和道:“吃完飯我們一起做。”
田宓算了算做牛條的時間,不耽誤休息的功夫,便點頭應了下來:“剛好你力氣大,負責切牛。”說到切牛,田宓又放下筷子,去將放好的牛拿出來,泡在溫水里解凍,才又回到飯桌上吃飯。
期間丈夫一直跟前跟后,心知他這是舍不得自己,田宓也由著他黏糊。
晚飯過后,兩人一起窩在廚房里做牛條的時候,婁路回又代了一些事:
“今天早上,我跟爸也通了個電話。”
田宓問:“你爸還是我爸”
“你爸。”
“跟我爸聊升職還有分家的事”
婁路回將切一個厘米左右細的牛條,放進一旁洗干凈的菜盆里,又重新拿起一小塊牛,繼續改刀:“對,順便將我的一些建議都說了,爸說需要考慮一下,明天再給回復...”
說到這里,他側頭看了眼一旁正在剝蒜頭的妻子:“明天我六點就得離開,肯定是接不到爸的電話了,不過我已經跟老陳說好了,讓他到點了打電話跟爸他們通,買票的事也由老陳解決,他應該會找之前幫你買票的戰友潘躍,還有三妹過來的路上你也別擔心,老陳都會安排好的...”
田宓難得聽到丈夫這麼絮叨,往常都是說的比較多。
知道他是不放心自己家里的事,所以一直認真聽著,時不時的配合點頭。
到最后,婁路回做了真摯的總結:“有什麼事,別一個人著急,我不在的時候,就去找老陳,他也是咱爸的婿,該心的也讓他心,再加上他還是你們那邊的本地人,有自己的人脈,有些事,在你們看來很艱難,但是在老陳手底下就不一定了。”
田宓猛點頭:“我懂,做政委的心眼子多嘛。”
“咳咳...心里...心里明白就好。”
“...”
婁路回離開的時候,田宓完全不知道。
當然不是不愿意知道,而是沒有力知道。
某個欠收拾的男人,覺得新婚期間就無奈分開十幾天虧大了,所以昨天晚上吃了個夠本。
田宓不懂男人哪來那麼多的力,反正早上是功的睡過了頭,再次睜眼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在這個早睡早起的年代,就...離譜。
起床梳洗后,田宓拎上口糧直接去了大姐家,最近家里只有自己,一個人實在懶得開火,順便還能跟大姐分一下王家的喜事。
昨天知道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傍晚,那會兒急著回家做飯,還來得及將最新的八卦告訴大姐。
抱著獨樂樂不如眾樂樂的心態,田宓剛進大姐家門,小便吧吧的將王紅艷娘家的事說了。
果然,正在挑揀花生,準備年貨的田雨一拍大,滿臉的爽快:“該!就是報應,這下被治住了吧膈應人。”
田宓連連點頭:“我覺得,以王紅艷那子,起碼能被趙小草分走大半的力,最好能再挨幾次揍,對了,要是連田長卿那慫貨一起揍就更好了。”
“對,要能給揍的走上正路,我能謝趙家八輩祖宗。”
“...”做什麼夢呢
“你手上拎的是啥”田雨好一頓暢快后,才看到妹妹手上的袋子。
田宓“哦!”了一聲,隨手將袋子放到一旁的桌上:“口糧,我家老婁出任務了,得十天半個月的才能回來,我一個人懶得做飯,就來姐你這里...哎...哎哎哎...姐,大姐,你怎麼手啊”
這廂妹妹的話還沒說完,田雨就左顧右盼起來,然后抄起不遠的撣子就要揍人。
見妹妹繞著桌子跑,更是氣的在后面攆,里還罵道:“個死丫頭,你這是寒磣誰呢來親姐家吃幾頓飯,還得自備口糧你這是把你姐我當啥了”
完全沒想到大姐會因為這件事生氣。
田宓一邊靈活閃躲撣子的攻擊,一邊急急解釋:“...這又不是一兩天,要半個月呢,這年頭糧食多值錢,誰家不困難啊我蹭飯帶口糧不是應該的嗎大家都這樣!”
“你還敢犟我看你就是欠收拾!”
“姐...大姐我錯了,我等下...不,我馬上就拿回去!”
姐妹倆你追我逃的場景委實是有些稽,至不遠,本來玩自己腳腳的果果小胖丫這會兒已經樂呵的開始鼓掌了:“媽媽加油,二姨姨加油...打打!”
田宓氣惱,經過小丫頭的時候,手迅速擼了一把的小腦袋,笑罵:“臭丫頭,你到底幫誰呢”
小果果是個標準的人來瘋,見狀立馬咯咯笑的站起,腳利索的跟在媽媽后邊追,一邊追還一邊拍著小手,開心的不行。
還別說,被這麼一鬧,姐妹倆也跑不起來了。
田雨微著停下腳步,一手叉腰一手還用撣子隔空指了指妹妹,警告道:“下回再敢帶口糧你就試試,看我會不會你。”
已經抱著胖丫做擋箭牌的田宓連連搖頭:“不敢不敢了...”都結婚了,還要挨揍什麼的,太丟人了。
“打起來了!打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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