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宓想,不能再這麼吃不彈了,得想辦法下河。
運、賺錢,一舉兩得。
于是等婁路回離開后,田宓繃著線,閑聊家常的問旁的大姐:“姐,你們平日都在家里貓冬嗎不出去玩”
田雨正在繞線球。
前幾天發現自己穿了好幾年的,有些個地方已經壞的不樣子了,便決定拆開洗一洗,曬干繞線球球,再添一點新線,重新織一件。
聞言,專注理線,頭也不抬:“那能有什麼好玩的外頭凍死個人,從前...也不能說從前,大概十幾年前吧,這里還是一片荒蕪呢,要不是當時有十來萬退伍兵被安置到了這里開荒,別說娛樂了,人都見不著,到是雜草、水泡子(沼澤),后面又來了知青,又駐扎了部隊,經過十幾年的努力,才有現在的局面,我瞧著還是空落落的,能有什麼娛樂”
說著,又神兮兮的低嗓音道:“我聽屯子里的老鄉說,從前,就是剛解放那會兒,有說書的老頭,生意可好了,就是現在瞧不見了...”
絮叨完一串話,田雨才反應過來,逐抬頭:“你是不是無聊了要不,等下次我跟司務長說一聲,請他給留一副羊嘎拉哈(羊拐),給你打發時間玩”
這是把當小孩了
田宓面上窘迫起來,哭笑不得道:“姐,我二十了。”
田雨也笑,眉眼舒朗:“二十咋啦你就是三十了,在姐眼里也是個孩子。
這話聽著人心尖發,但怎麼有點不對味呢還不待想明白,就又聽到大姐喊:
“哎!哎!不對...宓丫頭,你那頭是不是打結了,快解一下。”
田宓低頭一瞧,可不正是
于是忘了方才的糾結,趕出手,將手腕位置的死結小心解開。
等繼續繞開來,田雨才又道:“這里半年都在過冬,除了部隊里會放放電影,咱們這些軍屬也沒什麼娛樂,要不就串門子,盤炕上聊天,說說最近的新鮮事...”
說著又覺得這些個對于年輕小姑娘沒什麼吸引力,回頭,發現孩子們都沒看這邊,才小聲道:“下次姐帶你去玩紙牌,那個有意思...”
“咳咳...”耳尖的陳剛晦提醒。
田雨沖著妹妹嘿嘿笑,不理丈夫,又有些不平衡的繼續絮叨:“他們男人的消遣倒是多的,上山打獵,下河魚,還打乒乓球、打雪仗、溜冰...反正一天天的不得閑,也不知道哪來這麼旺盛的力,要我說,難得清閑的時候,貓在家里躺躺多好”
總算等到想要的話題,田宓心里松了口氣,不聲問:“還有下河魚的不冷嗎”
田雨撇:“誰知道,還有啥冬泳比賽的,上次你姐夫想參加來著,被我好一頓收拾,零下幾十度下河,這怕是不要命了。”
“咳咳...”陳剛繼續提醒妻子給他留點面子。
田雨嫌他煩了,扭頭瞪他:“嗓子出病了就去喝糖水潤潤。”
小胖丫本來躺在爸爸腳邊的厚墊子上,玩著自己的腳丫子,聽到糖水一咕嚕爬起來:“果果也要喝糖水。”
“沒有!”做媽媽的鐵面無私。
果果著圓滾滾的小肚皮,撅著據理力爭:“為什麼爸爸有”
田雨心累,也不知道這饞的閨隨了誰,反正不像,這麼想著,又瞪了眼笑的丈夫,哄騙道:“媽媽騙你爸爸呢,其實是藥藥,你要喝嗎”
小家伙一聽是苦苦的藥藥,立馬搖頭,并聲氣的表示不跟爸爸搶,全都給爸爸。
這孝順的話語,逗著一屋子人哄笑,小棉襖是不能要了。
笑鬧過后,田宓又接回之前的話題,解釋道:“冬泳也是有好的。”當然,也有壞,但對沒有。
“啥好”
“乍冷乍熱的,能增強呼吸跟心管功能。”還對皮好。
“啥呼吸還要特地增強這不是扯淡嗎”田雨覺得自家妹子是在天方夜譚,人要是不會呼吸,不死翹翹了
田宓...這該如何解釋
一旁正用胡渣‘報復’閨的陳剛卻看出了二妹的想法:“宓丫頭想下河游泳”
姐夫怕不是了,這都能聽出來
“你要下河”田雨停下手上的作,表嚴肅的看著妹妹。
田宓一臉老實人搖頭:“沒有,我就是對這邊不了解,好奇問問的。”
這態度...看樣子,還是先斬后奏吧或者等到夏天冰化了再說
回房后,田宓躺在床上想事。
能在水下自由呼吸這種事,不打算告訴任何人。
所以,從家人的關心角度來看,大姐不放心是正常的。
但...總要想辦法賺錢,難道每次都要的可這里是部隊,哪里能瞞住別人的視線更何況不抓魚,還打算拿出去賣錢來著。
而且,這一次,還想讓大姐幫呢,畢竟零下幾十度的天,從水里出來后,得及時保暖。
或許,可以告訴姐姐,能在水底憋氣十分鐘
后世那位西班牙牛人,能在水下憋氣24分3秒,的10分鐘也不算過分吧
左思右想都覺得不大合適,田宓煩躁的翻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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