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沒有更好的辦法，總不能在這兒一直站著吧。

方婉看了眼沈歲，點了點頭，“那麻煩池總了，我跟您一起上去，方便照顧。”

“嗯。”池嶼探上前，手臂從沈歲的后腰和彎穿過，稍微一使勁兒，便把從車里抱了出來。

沈歲上穿著禮服，抹的魚尾長，點綴亮片的銀擺很長，把抱出來的時候，都幾乎拖到地上。

方婉跟在旁邊，把擺收拾了一下，然后又拿出的披肩，給蓋在口。

鄭清看他們這樣，了眉心，也不好說什麼。

提醒池嶼送到就回，他在后面跟小朱拿行李，就不跟著一起去了。

“我知道。”池嶼說完，抱著沈歲往里走。

好在已經是半夜，公寓這邊沒什麼人。

大廳值班的行政看了兩眼，保持職業素養，立馬低頭裝作視而不見。

進了電梯，池嶼抱著沈歲站在角落，方婉摁了層數，安靜陪在一旁。

大夏天的，可能是電梯里比較悶熱。

沈歲覺得不舒服，臉無意識地往池嶼脖子上蹭了蹭，然后隨手把口上蓋著的披肩扯掉了。

不知道是不是做夢，眉頭皺，里喃喃地念叨著什麼。

哪怕周圍很安靜，也實在聽不太清。

“歲姐，你說什麼？”池嶼被蹭得一怔，手臂微僵，怕摔了，趕又收攏一些。

“有點想你……你為什麼……不聯系我……”沈歲閉著眼，兩手拽著他的襟，嗓音含糊不清。

自從那個下雨天后，他們確實有段時間沒見過面了。

連傷住院，池嶼都不敢去探。

這會兒聽見沈歲說想他，池嶼心跳猛地一，不可置信地垂眸看向沈歲。

也是這個瞬間，他才敢認真地把視線完全落在上。

到底是喝醉了，整個人沒有之前的疏離客套，顯得很溫順，皮白里紅，縈繞著溫悉的香味，像朵含苞放的玫瑰。

池嶼嚨輕輕滾，張了張，最后放輕聲音，低頭溫道：“歲姐，我沒有不聯系你。我只是怕……”

“你故意的。”沈歲打斷了他，眼睫，有些潤，“你說過不會騙我，也不會再讓我難過。宋沉衍，你個騙子……”

世界忽然安靜了。

只有沈歲輕輕吸鼻子的靜，和電梯通風系統發出細微的聲響。

方婉在旁邊看著，見狀也背過去，不敢隨意吭聲。

池嶼愣了很久，終于回過神來，著沈歲恬靜的臉，無奈苦笑，“他又對你不好了麼？”

這回，無人回答。

“叮”的一聲，電梯門開了。

走到沈歲租的公寓門外，方婉才轉過，對池嶼道：“今天麻煩你了池總，歲一會兒給我就行。”

“嗯，你照顧好。我住在25層，有需要隨時給我打電話。”

池嶼打算把沈歲放到沙發上就走，只是方婉輸碼的時候，“咔噠”一聲，鎖面藍轉，門從里頭被人打開了。

幾乎是對視的瞬間，里外的人同時一怔。

宋沉衍手搭在門邊，看了池嶼兩眼，目隨后下，落到他懷里的沈歲上，幾乎是眼見著冷下了臉。

“不是你想的那樣。”

池嶼擔心沈歲被誤會，搶先開口解釋，“我們樓下到的，方婉說歲姐喝醉了，在車里睡著不醒。我剛好從外面回來，遇到了就順路幫個忙。”

方婉也是嚇了一跳，臉蒼白，跟著解釋：“是的宋總，歲在車上不太舒服，我一個人沒辦法把帶上來，正好遇到了池總……”

宋沉衍靜靜看著他們，目冷淡。

半晌，他面無表地出手，“把給我吧。”

池嶼低頭了眼沈歲，只是對方沒給他猶豫的機會。

他只覺得臂彎一空，沈歲就被宋沉衍接到了自己懷里。

“麻煩了。”宋沉衍抱著沈歲，輕輕往懷里顛了顛，讓更舒服的靠在肩膀上，淡淡對外面的人道，“歲歲太不舒服，我就不請你們進來坐了。”

池嶼的目從沈歲上移開，抬眸跟他對視，沒多說什麼，微微點頭，“行。那我先走了。”

“嗯。”宋沉衍沒什麼緒的隨口回應。

然后注視著池嶼離開。

方婉把東西放到門邊，又轉頭看了看沈歲。

見宋沉衍掃了一眼，猶豫一會兒，方婉還是停下來，小心翼翼地開口：“宋總……歲今天心很不好，也怪我沒攔著，讓喝醉了。”

頓了頓，又道：“雖然我不清楚你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但今天跟我說要去探班，想給你驚喜的時候，那模樣真的很幸福。”

“歲是個很單純的人，也是個好姑娘。只是希被，所以……請您一定善待。”

說完，方婉也匆匆走了。

宋沉衍低頭瞥過沈歲泛著紅暈的臉，把大門關上，單手抱著，轉抬往房間那頭過去。

沈歲上的禮服很長，前是M型的弧邊，呼吸的時候，圓潤的飽滿被布料邊沿著微微起伏，皮白得晃眼。

浴室的燈亮起來，宋沉衍瞟了眼汗涔涔的模樣，淡無緒地把放進浴缸。

滾熱的到冰涼的瓷面，沈歲抖了一下，下意識地往宋沉衍懷里。

秀氣的鼻尖蹭過他的側頸，灼熱的氣息噴在他結上。

他溫向來偏高，沈歲覺得抱著他太熱，又把他推開了。

“坐好，不要。”宋沉衍被推開，臉又冷下來，抓著的手，往浴缸邊沿放。

朦朦朧朧間，沈歲嗅到了悉的香氣，淡淡的檀香玫瑰，在眼前清冷繚繞。

意識被拉回來，讓稍微醒了點神。

手剛搭上浴缸邊，突然覺有人在的服。

“別我。”沈歲打開自己的手，雙臂護，掀起霧蒙蒙的眼，拽著自己的禮服不放。

那模樣，弱又破碎，偏偏還很。

宋沉衍被又是推，又是打，掃了眼微紅的手背，垂眸盯著在浴缸角落里的沈歲，“可以讓別人抱，到我，就不許？”

他嗓音低沉，著冷淡。

沈歲覺得這語氣也很悉，可眼睛有點模糊，瞇著眼也瞧不清楚，“不許。”

甩了甩頭，試圖恢復清醒。

下一秒，宋沉衍住的下，迫使仰起頭，寬大的手掌握住纖細的手腕，把人往前一拉，短彼此的距離，“你看著我，我是誰？”

緩了一會兒，視線終于清晰了。

沈歲面對那張冷雋悉的臉，人微怔，眉頭皺了皺，“宋沉衍……你怎麼在這里？”

“我不可以來？”

“我沒這樣說。”

宋沉衍表淡淡的，站在旁邊看著。

沈歲移開視線，低聲道：“不是說好了，這兩天先各自冷靜一下麼？”

“我一直都很冷靜。”宋沉衍低著頭，在的注視下，用骨節分明的手指解著襯紐扣，“我也給了你一晚上的冷靜時間。但你好像，也不是很需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