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是宴會開始的時間了,眾多的賓客已經抵達了宴會廳。
大家觥籌錯,麻麻地站在臺下,目齊刷刷地著臺上的蘇鵬。
蘇鵬拿起話筒,簡單說了幾句客套的話後,話鋒一轉笑道:“謝大家來參加蘇某的生日宴,這次生日對我們蘇家的意義非凡,下麵我要隆重地向各位介紹,蘇某走丟了二十多年的兒。謝上天垂憐我們夫婦,將送回了我們的邊。”
蘇鵬說完,黎雪便牽著我,優雅地邁步上臺,同蘇鵬站在了一起。
或許是這個消息太過勁,臺下的賓客和記者們紛紛傻了眼,接著議論聲紛紛響起,有驚歎的,也有祝賀的。
隨即,此起彼伏的閃燈亮了起來。
有記者認出了我,驚呼道:“這不是阮詩小姐嗎?曆史集團的前夫人!”
此言一出,更多的目聚集在了我的臉上。
厲家和蘇家都是豪門族,在京城擁有相當大的知名度。
我是厲雲州的前妻,這一點是瞞不了的。
蘇鵬輕蹙了一下眉頭,表有些不悅道:“各位,今天這場宴會的目的,一是為我慶生,二是迎接我兒的回歸。至於其他無關的問題,恕不回答。”
記者們擁有敏銳的嗅覺,自然不肯放過這一款頭條的新聞。
有好事者直接將話筒湊到了我的麵前,言語犀利地追問道:“阮小姐,一直有消息稱你與厲先生有複婚的跡象。我想請問這是真的嗎?這是否與你回到蘇家有關?”
言下之意是,我現在麻雀變凰,厲家和蘇家是否會聯姻。
我的回答稍有不慎,就會影響雙方企業的價。
多年的職場經驗告訴我,我決不能正麵回答的問題。
我溫婉地笑了笑,搪塞掉的問題:“你要問一個單人士問題,我很難回答啊!”
黎雪接過我的話,看向記者意味深長地笑道:“還有什麽問題想問嗎?”
記者愣了愣,似乎意識到了什麽,趕轉移話題,問了一些諸如喜歡的品牌之類的輕鬆的問題。
我意識到蘇家應該是提前給記者們打了招呼。
這些記者在上頭後,冷靜了下來,並不敢徹底得罪蘇家。
采訪的流程走完後,我被蘇鵬和黎雪帶著,和臺下一些在京城舉足輕重的人打招呼。
我極力表現得穩重得,得到了一眾人的誇讚。
口幹舌燥,我低聲給黎雪說想去喝口水。
與此同時,我看見不遠有個年輕人,正舉著手機,用攝像頭對準我,似乎是在拍我。見我回頭,有些慌張,下意識地收起手機,眼神古怪地看了我一眼後,轉離開的宴會廳。
我沒在意,心想或許是留下來想多拍點素材的記者吧。
酒水臺邊,我端了杯橙,猛喝了一大口。
“阮小姐,幸會。”一個紮著馬尾的長發男人,走過來跟我打招呼,他目深邃地著我,整個人看起來頗藝氣質。
我不認識他,隻能放下橙禮貌道:“你好。”
男人自我介紹:“我周鄒,是一名畫家。阮小姐你實在是太了,所以我想冒昧地請你做我的模特。”
我幹笑了兩聲,是冒昧的。
正要拒絕,黎雪已經來到了我的邊。
淡淡看了一眼周皺,綿裏藏針道:“聽說周總最近買了一個畫廊,怎麽就突然改行當畫家了?”
我愣了愣,黎雪的意思是,周鄒並不是真的畫家?
“黎阿姨,你和我媽是閨,我小周就行了,我周總我可不敢當。”周鄒了腦袋,像是忌憚黎雪一般,找了個借口開溜,“黎阿姨我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看著他倉皇而逃的背影,黎雪冷哼了一聲,叮囑我:“小詩,別被這些壞小子給騙了。這個周鄒天遊手好閑,要不是家裏有點資產,早該死街頭了!”
“媽,我又不是小孩子了。”我笑了笑,黎雪一直把我當小孩子保護著。
“哎。”忽然歎了口氣,拉著我的手,語重心長道,“媽過去沒有保護好你,今後,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我心頭一暖,突然明白了什麽。
剛才記者們提到厲雲州,想必是讓黎雪記起了我上一段失敗的婚姻。
因為自責,所以才想千方百計地保護我。
“行了,不說這些了。”黎雪拍了拍我的手,突然看向門邊,微微一笑,“你看誰來了?”
我詫異地扭過頭,發現穿著正裝的霍熙源,正邁步朝我們走來。
黎雪竟然邀請了霍熙源?
我因為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所以打算在生日宴之後,再挨個和朋友們解釋的。
“黎阿姨,小詩。”正想著,霍熙源已經走到了我們的邊。
他看起來心很好,目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不自道,“小詩,你今天真。”
“謝謝。”我淡淡道。
麵對著霍熙源,我始終有一種難言的尷尬。
“小詩,我聽說熙源從小到大一直很照顧你,所以特意請他來參加你爸的生日宴。”黎雪解釋道,看樣子對霍熙源的印象不錯。
許是想要撮合我們,故意給我們留了單獨相的機會。
“熙源,你和小詩先聊,我去招待賓客。”
黎雪給我使了個眼,眉飛舞地離開了。
“小詩,恭喜你找到親生父母,看見他們這麽疼你,我也很開心。”霍熙源深地注視著我。
我笑了笑,除了“謝謝”也不知該說什麽。
我看著霍熙源,冷不丁想起了那個敲詐電話。
猶豫了片刻,我還是決定不告訴他,隻希那一百萬能平息一切的風波吧。
“關於U3的調查,我有了一些新的進展。”霍熙源突然低了聲音對我說,“這裏人多不方便詳聊,我們去花園散散步吧?”
心下一驚,霍熙源竟然還在調查U3的事!
“好。”
我點點頭,打算待會兒鄭重地告訴霍熙源,讓他不要再以涉險了。
剛要走出大門,我被一個打扮時髦,拿著單反相機的人攔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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