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黎做了一個夢。
夢里,正在被什麼可怕的東西追逐著,不停地逃跑。
跑得筋疲力盡,卻還是甩不開后的腳步聲。
后來被到了懸崖邊,已經無路可逃。
轉過,終于看清楚那個一路追逐的人。
那是一個戴著銀面的男人。
男人步步近。
害怕地往后退。
直到退無可退。
男人突然出手,猛地朝著的口推了過來。
跌下懸崖的瞬間,蘇黎驚恐地揮舞著雙手,無意間抓住了男人臉上的面。
面被掀開,出了男人的臉。
“傅靳言!是你!”
蘇黎猛然睜開雙眼,死死盯著面前那張銀面,似乎還沒有從噩夢當中完全清醒過來。
“傅靳言,是你!”
緒激地揮著手臂,想要掀開男人臉上的面,卻被男人一把抓住了手腕。
“做噩夢了?”
男人的聲音低沉磁,猶如林間清泉,讓驚魂未定的蘇黎逐漸恢復了一理智。
“我夢見你把我推下懸崖,我巧掀開了你的面,發現一直以來,我都搞錯了你的份。”
“你是傅靳言,不是傅辭舟。”
“你說,這有沒有可能,是上天在暗示我什麼呢?”
蘇黎說這話的時候,眼睛一直死死盯著男人的臉。
只可惜,房間里太暗,他又戴著面,即使雙眼盯得發酸,蘇黎也沒能從他上發現毫破綻。
男人似乎對這個夢并不興趣,淡淡道:“以后不要再問我這種弱智的問題。也不許在我的床上別的男人的名字,懂了?”
說著,他躺到蘇黎的邊,習慣地將摟進了他的懷里。
蘇黎氣得用手肘推他:“你搞清楚,這是我的床!走開,不要離我這麼近!”
說完突然想起什麼,目灼灼地盯著男人。
“你今晚九點半,在做什麼?”
男人將手到平坦的小腹上,輕笑道:“怎麼?查崗?”
蘇黎語氣變得冰冷:“為什麼不正面回答我的問題,是不敢嗎?”
“有什麼不敢的?那會兒我在做什麼,你不是很清楚麼?”
男人將頭埋進的頸間,溫熱的到了的上,暗啞的聲音聽起來十分曖昧。
“要不下次,我們試試在畫室?”
畫室兩個字,讓蘇黎心頭的懷疑,消散了大半。
不過,還沒有完全相信他。
知道男人在邊安了眼線,說不定他是從眼線的口中,得知傅辭舟今晚進過的畫室。
不過,跟傅辭舟談話的時候,畫室的門一直閉著,談話的容,只有他們兩個人知道。
所以,蘇黎繼續試探男人:“當時,你答應過我什麼?”
男人突然抬起頭,幽暗的雙眸過面盯著蘇黎的臉。
“我既然承諾過不傷害孩子,就不會反悔,還是說,你真把我當他了?”
聽到這話,蘇黎心頭一松。
沒搞錯就好。
真是被那個噩夢給嚇到了。
蘇黎沒好氣道:“你剛才都走了,為什麼還要回來?”
就不能讓好好睡一覺嗎?
“趣,不懂?”
男人似乎沒有耐心再跟廢話,直接用手住的下吻了上去。
這一晚,蘇黎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過去的。
等第二天早上醒來,只覺得腦袋昏昏沉沉的,整個人都沒什麼神。
蘇黎來到洗手間,看到鏡子里萎靡不振的自己,還有上那些顯眼的痕跡,又在心里把那個狗男人狠狠罵了一頓。
接下來兩天,蘇黎忙完工作上的事,就來到畫室,畫那幅準備送給傅靳言的畫。
第三天,畫終于完工了。
蘇黎帶著畫出門,找到一家書畫店,將畫裝裱好后,給齊碩打了個電話。
傅家人多眼雜,不想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想請齊碩將畫轉給傅靳言。
齊碩欣然答應了。
蘇黎開著車,來到傅氏集團大廈前。
然后又打了通電話給齊碩:“齊特助,我已經在你們公司樓下了,麻煩你下來取一下畫。”
“您稍等,我馬上下去。”
總裁辦公室,齊碩掛完電話,看向坐在辦公桌后的男人。
“總裁,大夫人已經將東西送來了,我是直接放進您的車子里,還是……”
傅靳言冷冷抬眸看向齊碩。
齊碩腦子一激靈,立馬改口:“我這就去拿上來。”
齊碩大步走出辦公室,心里還在懊惱自己怎麼一時糊涂。
總裁這麼期待大夫人的禮,那肯定是想馬上就能看見的。
蘇黎坐在車里等了幾分鐘,就看見齊碩腳步匆匆地從大廈里走了過來。
從后備箱取出那幅畫,到齊碩手里。
“麻煩你了。”
“大夫人客氣了,您要不要上樓坐坐?”齊碩估著,自家總裁是很想見到的。
蘇黎笑了笑:“我還有事,就不上去了。”
這幅畫有一米多高,包裝得很嚴實。
齊碩抱著它乘坐電梯來到二十樓,一路上引起了不人的注意。
員工們紛紛在群里八卦起來。
【齊特助懷里抱的是一幅畫吧?上個月總裁才花兩千萬,拍下著名畫家江闊的名之作,也不知道這幅畫又是哪位畫家的大作?】
【都能讓齊特助親自下樓去取了,這幅畫肯定價值不菲!】
【我的老天,我當初怎麼就不去學畫畫?看看那些大畫家,隨隨便便一幅畫,就能掙到普通人一輩子都掙不到的錢,孩子都羨慕嫉妒哭了。】
【家人們,最新消息!總裁讓人把他辦公室里那幅價值兩千萬的畫取了下來,給他的新畫挪地方!我簡直不敢想象,他那幅新畫的來頭有多大!!】
戚如雪的助理孫云珊也在這個群里,看到群消息,就把它當樂子講給了戚如雪聽。
戚如雪聞言,也對那幅畫提起了興趣。
剛好來公司跟經紀人談事,那就先到傅靳言的辦公室,看看那幅畫到底是什麼來頭吧。
總裁辦公室。
齊碩已經將蘇黎親手畫的那幅畫,掛到了辦公室比較顯眼的位置。
傅靳言抬眸,深深地凝著那幅畫,眼底涌著晦暗不明的緒。
這時,辦公室的房門被敲響。
傅辭舟邁著大長走了進來,微笑道:“二哥,聽說你又得到一幅好畫,大家都很好奇,我也來湊湊熱鬧。”
傅辭舟剛說完,就瞥見了墻上掛的那幅畫,頓時變了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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