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早,秦煙與周季乘馬車出發回秦府。
“小姐,王爺不與你一同回去嗎?”周季有些疑地問。
昨夜為了哄謝景淵喝藥,折騰了大半夜的秦煙,眼下只想閉目養神。
原本昨晚是準備宿在正宣室的,但后來不過是無意問了一句九王爺曾經可有喜歡之人,然后九王爺就變臉,將趕出了正宣室。
想到昨晚的事,秦煙角扯了扯,“算了,他同我回秦府,指不定那群人又要弄出什麼事來。倒不如我一個人應付。”
周季點頭,一臉了然。
但秦煙怎麼也沒有想到,乘坐的馬車才剛剛到秦府門口,連馬車都還沒有來得及下。
秦湘湘便已經盛裝在門口侯著。
“哎呀,姐姐怎麼一個人回來了?回門你本就推遲了,眼下卻又一個人回來,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被王爺給休了呢。”秦湘湘眼睛睜大,帶著嫌棄和嘲諷。
就著周季的手,秦煙從馬車上走下來,一臉鎮定地朝秦湘湘走來,“怎麼?妹妹似乎很高興的樣子?難不是你又想嫁給九王爺了?不過真不好意思,讓你失了,九王爺非但沒有休了我,我們還好的。至于你,王爺怕是看不上。”
“你!”秦湘湘藏在袖中的手攥,低咬著瓣道,“呵,姐姐,得意什麼。你空占著九王妃的名聲又能怎麼樣?還不是和守活寡一樣。不過姐姐可別難過,做妹妹的是很心疼你的。”
秦煙一記眼神都不想投給秦湘湘,徑自側準備從秦湘湘的邊經過進秦府。
“哎呀!”
卻見秦湘湘忽然出腳來準備絆住秦煙的腳踝,豈料秦煙腳步一抬,秦湘湘撲了個空,險些倒。
“妹妹還是當心點好,畢竟這太長了,是格外不文雅的。”秦煙呵笑一聲,頭也不回地朝院中走去。
秦湘湘跟在秦煙的后,氣得牙齒直。
就不信秦煙能夠一直這般得意!
哼,且看怎麼懲治這個小賤人。
秦煙行至方廳時,果然瞧見秦府的長輩都在方廳候著了。
秦老夫人坐在主位之上,劉氏及秦正明則是分明坐在秦老夫人的下端左右兩側。
眾人的眼神全都投向秦煙。
“為何只有你一人回來了?”秦老夫人沉聲質問,“難不你是被王爺給趕回來的嗎?秦煙,你作為秦家長,嫁給九王爺應當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
秦煙還沒有出聲,隨后進來的秦湘湘已經討好似的走到秦老夫人的旁,與秦老夫人挨著坐在一起,幫著秦老夫人,細聲道,“,我聽說九王爺的脾氣比較怪,姐姐肯定是不小心惹得王爺生氣了,所以王爺才不愿意與姐姐一同回府的。”
站在那的秦煙也不開口打斷,要聽聽秦湘湘能夠嚼出什麼樣的舌。
何人不知九王爺病重,又有幾人知其現在子好轉?
“。”秦煙聲解釋道,“王爺他前兩日染了風寒,所以不便出門。”
秦湘湘一聽,立馬懟了回去,“恐怕不是吧?莫不是姐姐一直都沒有得到王爺的喜歡,所以才只能一個人灰溜溜地回來。其實姐姐你說實話,也不會有人笑話你的。”
“我的確不如妹妹你,既然妹妹這麼想見九王爺,倒不如我就同王爺說一聲,王爺將我休了,然后由你嫁過去?你去當個側妃?”秦煙反諷出聲。
話落,方廳氣氛瞬間變了。
“胡言語!”秦正明怒極,猛地拍了一下桌子,倒是將在座的人給嚇了一跳。
秦煙卻是一臉淡定,毫未秦正明的影響。
“秦煙,我以為你在晉州城至學會了什麼做禮儀廉恥,方才的話,也是你可以張口就來的?你可是我秦正明的兒,你每說出口的一句話都是代表著我秦家的臉面,還有,湘湘是你的妹妹,還未出閣,你怎可如此?”秦正明怒斥道。
嘖嘖,張口閉口都是秦家,秦煙真想問問秦正明到底是有多厚的臉皮,才能夠喊出秦家的名號來。
如若不是那單純的母親,秦正明怎麼可能混到現在的刺史位置?真是笑話。
“阿煙自小就跟著蔡嬤嬤長大,從未見過我的爹爹前去看過我一眼,甚至很多人都說我沒有爹,說我爹和我娘一樣早就死了,將我當孤兒。沒有人教過我禮儀廉恥為何......”秦煙故意裝作哽咽的聲音,對秦正明說著挑釁的話。
一字一句,無疑是在打秦正明的臉,啪啪作響。
一個趁著自己原配不適時,與外室勾結在一起的男人,竟然也配提什麼禮儀廉恥?這還真是今年秦煙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
秦正明又怎麼聽不出來的秦煙的話中之意,他臉一陣青一陣白,竟是氣得連話都說不順暢。
倒是劉氏會看臉,雖然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但是仍然很大度地開口緩和氣氛,“阿煙,是我和老爺的疏忽,以為你在晉州城過得很好。如今你回來了,我們都會盡力彌補你的。還請你不要怪我們。”
聽聽,真是會為自己找理由開,秦煙甚至都有些佩服劉氏,竟然可以面不改地胡說八道。
不過,可不會允許跳梁小丑在的頭上蹦跶。
一場好戲,很快就會上演。
而不過是個看客而已。
“好了!吵什麼?”秦正明只覺心煩,“都散了。既然秦煙你不知道什麼做禮儀廉恥,那麼你現在就去藏書樓好好讀讀書!”
藏書樓?
秦煙暗自欣喜,沒想到歪打正著,秦正明竟然主讓去藏書閣了,正合的心意。
“是,阿煙這就去。”秦煙低垂著眼眸,看似唯唯諾諾,豈不知暗自早已勾,眼底閃過算計。
從方廳退出,秦煙便要往藏書樓去。
秦湘湘看不順眼,故意埋汰道,“在鄉下長大,怕是字都沒有學過幾個吧?藏書樓里的書,你看得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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