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做得很盛，有葷有素，自己沒有胃口，并沒有吃。將飯菜擺到了桌子上后便去了沙發那邊打開電視看了起來。

時間越是晚，越是恐慌。坐下時不時的去撥打程洝的電話，但都是關機的。

明明已經晚了，今兒走了一整天，周合卻是半點兒睡意也沒有。電視一點兒也看不進去，坐著無端端的就出了些虛汗來。去洗了澡。

并沒有回房間里，關了燈，就那麼在沙發上坐著。

程洝回來時已是凌晨四點多了，外邊兒已經蒙蒙亮，路上已有環衛工人在打掃衛生。他已從老曹那兒得知周合在這邊。他開門時輕輕的，本以為這時候周合是在臥室的，但進屋才發現，屋子里有點事微弱的燈。他借著燈往沙發那邊看去，那兒有一瘦瘦弱弱蜷著的人。

他的手扯了扯脖子上的領帶，作更輕了些，慢慢的走了過去。

周合的上什麼都沒蓋，他原本是打算將抱回臥室的床上的，誰知道手才剛到，立即就睜開了眼睛。

周合才迷迷糊糊的瞇了會兒眼，這下見到眼前的人，立即就坐了起來，說道：“回來了。要不要洗漱？”

說著就要穿鞋子，程洝卻手抱住了，在的額頭上輕輕的吻了吻，說道：“乖，我要洗漱自己會去放水。”

周合這樣兒他是只得一晚肯定都沒怎麼睡的，低低的嘆息了一聲，說道：“不是告訴過老曹讓你別擔心的嗎？”

他告訴老曹，不過是怕以防萬一周合打不通他的電話問起。完全沒想到今天會那麼巧的跑到公司。

他的上有淡淡的煙草味兒，周合任由他抱著沒，隔了會兒，才問道：“這次都理好了嗎？”

這些事兒是復雜的，只要一天沒理好，心里始終都是懸掛著一大石頭的。

程洝輕輕的在的額頭上吻了吻，說道：“都理好了。”他說著輕輕的了周合順的頭發，說道：“我沒做過什麼犯法律的事，不過只是配合調查而已。”他是知道周合在擔心什麼的，說道：“小阿合這是不相信我嗎？”

他低低的笑了一聲。

周合并不是不相信他，只是那時候合歡街那邊，而他又一心復仇。有時候，有些事兒即便是不想去做，但也不是自己能做得了主的。

聽他那麼說周合是松了口氣兒的，搖搖頭。

程洝就那麼抱著，知道是擔心壞了，認認真真的說道：“我父親小時候待我很嚴厲，以前雖是胡的混著，但我知道什麼事兒該做什麼事兒不該做。”

說到了后邊兒，他的語氣變得嚴肅了起來。頓了頓，接著說道：“合歡街那時候雖然，但違法的事我并沒有做過。”

合歡街的，是在他接手合歡街之前。他的手底下的人，都有很嚴厲的約束的條款，打著邊球的時候是有，但真正犯法律的事兒，都是未做過的。

他的父親是軍人，他太清楚，如果真正犯法律，等待著的將會是什麼。

聽到他那麼說，周合低低的嗯了一聲。想起程洝一直是未在這事兒上過任何的口風的，掙了他的懷抱，抿著看向了他，問道：“那你怎麼沒和我說過？”

如果他早早的告訴了，就不會那麼擔心。

程洝這下無辜得很，說道：“我沒想過你居然不相信我。”

得了，這倒了周合的錯了。

周合這下一時啞然，竟然找不到可以反駁的話來。只是抿了。

程洝倒是見好就收，將的手握在手里，低笑了一聲，說道：“乖，是我的錯。我應該早早的告訴我們小阿合的，不該讓小阿合為我擔心。都是我的錯。小阿合想怎麼罰我都行。”

他這話就跟哄小孩子似的。

雖然只是接調查，但這時候回來，不用想知道肯定是累的。周合揭過了這話題，悶悶的說道：“去洗漱吧。我去弄點兒吃的，吃了再睡覺。”

他這一天在里頭也不知道吃了些什麼。

程洝應了一聲好，待到打開燈，看到桌上擺著的菜時。他再次的手抱住了周合，低低的說道：“小阿合，謝謝你。”

之前沒有告訴周合他沒有做過任何犯法律的事兒，多是存了些私心的。他害怕周合一旦知道他沒事，就會又躲起來。現在心里是愧疚的。他哪里不知道周合心里頭的那些擔憂。

周合不知道他又怎麼了，任由著他抱了一下，這才說道：“快去洗漱吧。”

程洝嗯了一聲，在的額頭上吻了吻，說道：“別弄其他的了，就把飯菜熱熱就好了。”

周合應了一聲好，程洝這才念念不舍的放開了，去洗漱去了。

簡單的熱熱菜是很快的，程洝出來周合的菜已經重新打熱過了，并且已經盛上了飯。知道這時候程洝未必會吃得下，先給他盛了湯，說道：“先隨便吃點兒，待會兒了再吃。”

程洝微笑著應了好，喝起了湯來。不過是一頓簡單的飯菜，他那甜言語就跟不要錢似的，一個勁兒的夸著周合。

他不知道是了還是怎麼的，原本以為這時候他是吃不了多東西的，但他竟然比平常吃得還多些。

一整晚沒有睡他竟然也不覺得困，吃過飯后去了床上，哄著周合將摟在懷里，細細碎碎的說著些七八糟的事兒。

周合這一天的神經一直繃著，是累的。程洝還未睡著，聽著他說著話，竟然迷迷糊糊的就先睡了過去。

程洝這下將枕頭放低了些，拉了被子替蓋上，又輕輕的吻了吻的額頭，這才閉上了眼睛。

外邊兒的天已經亮了起來，他雖是一晚未睡，但一時之間卻是睡不著的。閉了會兒眼睛之后想起了今天在接詢問時的那些事兒來，他的臉微微的有些凝重，重新的吻了吻周合的額頭，這才閉上眼睛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