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已經有一段時間沒人住過了,冷冷清清的。找不到可以做的事兒,于是便打掃了起來。
整個公寓都是空的,打掃完也沒有走,又在客廳里呆坐了半個來小時,這才下了樓。
這一晚周合回去時已經晚了,戚姨已經睡下了。并沒有上樓,就在院子的石梯上坐了下來,怔怔的看著院子外昏黃的路燈。
夜深珠,的沒多時便凍得發僵。這才呵呵氣,輕手輕腳的開門上了樓。
程洝這次出差有點兒久,知道他忙周合有幾天都沒給他打電話。待到再打時他的手機就關了機。
周合起先以為是沒電了,但隔天再打,同樣是關機的。記憶里他好像就沒什麼關機的時候。
周合這下有些慌,又去了一趟公寓那邊仍舊沒有人。是想找人問問的,但現在才發覺,認識程洝邊的人簡直得可憐。唯一有聯系方式的,就只有一個老曹。
周合稍稍的猶豫了一下,還是給老曹打了電話。
和程洝在一起的事兒老曹應該是知道的,聽到問起程洝也并不驚訝。只是也說他最近也沒和程洝聯系,并不知道他去哪兒了。
那麼活生生的一個人,仿佛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周合的心尖銳的疼痛著。老曹說也許是程洝的手機壞了或是被了,他聯系上給打電話。
周合道了謝,掛了電話。
這一整天周合都是神恍惚的,去圖書館也是坐在角落發著呆。一同的何發現了的不對勁,玩笑般的說:“阿合,我怎麼覺你今天就跟失了似的?”
周合很快便打起了神來,勉強的笑笑,說:“有點兒不舒服。”
何倒是未懷疑,讓不舒服就回宿舍休息,別再呆在圖書館。
周合也知道自己是看不進書的,收拾著回了宿舍。是無比的平靜的,腔里卻又空的發疼,甚至不知道自己都在想些什麼。
程洝的手機一直沒打通過,大抵是周合神恍惚得太厲害,一起做事兒時徐原寧最先發現了的不對勁。趁著沒人時他便問道:“怎麼了?吵架了?”
周合自知自己的狀態不佳,打起了神來,搖搖頭微笑著說沒有。
饒是再打起神,和平常仍是不一樣的。晚些時候忙完事兒,剛準備下樓徐原寧就住了。
周合停下腳步回過頭,他很快便走了過來,說:“一起走吧。”他說著看了看時間,又說:“一起吃飯?我上老邱一起。”
周合哪有心思,搖搖頭,勉強的笑笑,說:“不用了,下次吧。我要先回宿舍一趟。”
說著便要走,才轉過徐原寧就拽住了,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他欺負你了?”他的抿得的。
周合搖搖頭,出了笑容來,說:“沒有,師兄你想多了。我只是有點兒不舒服。”
徐原寧并沒有何那麼好騙,仍舊抿得的,直視著,說:“你不說,是想我自己去打聽嗎?”
周合這下就沒再說話了。隔了片刻才故作輕松的笑笑,說:“也沒什麼,他出差了,電話打不通我有點兒擔心。”
要真只是電話打不通哪里會是這失魂落魄的樣子。
周合不待徐原寧說話,又接著說道:“我真沒事,師兄你不用擔心。我回宿舍了。”
沒再給徐原寧說話的機會,說完便抱著書匆匆的離開。
徐原寧在原地站著,直到后邊兒有人過來拍了他的肩一下,他才回過神來。
夏天的雨說下就下,周合在學校上車時天氣還未變,誰知道在中途偌大的雨滴就噼里啪啦的打在了車上,很快瓢潑般的大雨落了下來。
車上帶了雨的抱怨著這雨說來就來,沒帶雨的紛紛的打起了電話,讓人送雨到公車站。唯獨周合找不到可打的電話,側頭一直看著順著玻璃流下的雨水。
隨著離終點站越來越近,公車里的人走了一大半。空的車廂里只剩了那麼兩三人。雨也一直未向人們所祈禱的一樣小下來,仍舊是噼里啪啦的下著。
待到到了站,周合并未像車上的兩人躊躇,知道這雨一時半會兒不會停下,將包的抱在懷里小跑著便往巷子里。
這段距離說長不長,但說短也不短。到家時渾淋得,整個人就跟落湯似的。
并沒有驚戚姨,在外邊兒就將鞋了,著腳上了樓。
到了樓上,像是有所期待似的,并沒有回房間換服,而是去了程洝的房間。
程洝的房間的門雖是關著的,但并未鎖。打開燈,里頭是空冷冷清清的,顯然并沒有人在。
周合的那點兒期待落下來,抱著坐到了地板上,將臉埋在了雙膝間。上的服還滴著水,順著地板流出去很遠。自己仿若不覺,就那麼一不的蜷著。
許是冷了太久沒有及時換服也沒有及時吃預防冒的藥,周合第二天便冒了。以往就算是生病也能打起神起來做事兒。這次卻是昏昏沉沉的,頭里像是灌了漿糊似的重得幾乎抬不起來。
戚姨給找了冒藥,也給熬了姜湯,乖乖的都吃了,但卻并沒有什麼明顯的效果。
戚姨是擔憂著急的,讓去診所輸也不肯,說沒那麼氣,拖拖就好了。
但這冒來勢洶洶,哪里是拖就能拖得好的,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周合在晚上時發起了高燒來。
渾忽冷忽熱的,一張臉燒得通紅。自己倒還有些理智,爬了起來,找退燒藥沒有了便到浴室,開了溫水任由沖著降溫。
這麼折騰了一個多小時,這才回房間,倒下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睡就到隔天傍晚,連戚姨給送吃的也昏昏糊糊的,吃過后馬上就又倒在了床上。
傍晚戚姨給送了藥,吃了躺下,正睡得迷迷糊糊的手機就響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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