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姐恢復得很好，諸位不用擔心。”醫生將手中的檢驗報告收起，最后還是沒忍住疑地看了顧言然一眼。

前幾天醒來讓他們到很意外，事很突然，讓他們所有人都手足無措的，更奇怪的是，醒來之后也沒有什麼后癥，恢復得極其迅速，第二天就能下地運了。

雖說這本不合常理，但現在人就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他就算再不敢相信，卻也只能相信。

科學能解釋很多事，但也有很多是解釋不了的，反正人沒事就好，要是真出了事，怕是整個南京城要抖一抖了。

“怎麼了？醫生說我沒事，你還不高興了？”顧言然見溫言之一臉愁容，了他的眉角。

溫言之一把抓住的手，“確定真的沒有別的不舒服嗎？”

雖然說他們上已經發生過太多離奇的事，顧言然在經歷過這樣的大難之后能立刻恢復過來，他也沒有多想什麼，但事關顧言然的健康，他還是有些擔心。

“沒有啊，我好得很呢。”顧言然不滿地瞪了他一眼，“倒是你，一點都不把自己的手當回事兒，要是手廢了怎麼辦，我可不來養你。”

“一只手就能把你換回來，自然是值得的。”溫言之了的腦袋。

顧言然一愣，很快偏過頭去，說心里不肯定是假的，“以后不許再這麼莽撞了。”

“這話難道不是說給你自己聽的？”溫言之敲了敲的腦袋，“以后要出門都要跟我報備。”

“知道了。”顧言然著自己腦袋笑。

“言之……”顧言然撲進溫言之懷里，糯糯地著他名字，“我覺自己像是在做夢一樣，沒想到我們倆又重活了一世，你說，是不是老天都在垂憐我，覺得我實在太慘了，所以又給我一次重活的機會，讓我來彌補以前的憾。”

溫言之的手一頓，隨即自然地了腦袋，“嗯，一定是當時生死簿上寫錯了名字，不小心把你帶走了，所以他想補償你。”

他沒有說實話，回轉世之事的真相，他不準備告訴，有些事……不需要知道。

不管之前發生了什麼，現在他和都還在，那便足矣……

兩人都在醫院里住了一個禮拜才終于被允許回家。

許亦琛看著后座的兩個人靠在一起，說著悄悄話，臉上洋溢著他從未看到過的笑容，剛要說出口的話又咽了回去。

“爺爺說，趁著他還在南京，兩家人干脆坐下來好好聊聊，把你們倆的事定下來。”許亦琛從收回視線，專心開車。

“嗯，就算許老爺子不說，我也會提的。”溫言之點點頭。

“我們倆？”顧言然在前排座位上，往前靠去，“就只有我們倆？”賊兮兮地看了眼副駕上的溫芮，朝許亦琛遞去揶揄的目，“真的沒有旁人了嗎？”

許亦琛趁人不注意，微微瞪了一眼。

而此刻的溫芮正低頭看著手機，也沒有注意旁邊兩人在說什麼。

“溫芮姐。”

“嗯？”溫芮抬起頭，“怎麼了？言然。”

“我們在說我和言之的事，可能最近要把婚事定下了，但是溫芮姐你都還沒定呢，我們哪好趕在前面……”顧言然又看了眼許亦琛，故意道：“溫芮姐有男朋友了嗎？”

溫芮下意識地往許亦琛的方向看了一眼，立馬收回目，低下了頭，“沒……還沒呢。”

“這樣啊……”顧言然故作什麼都不知道，“那我給溫芮姐介紹幾個怎麼樣？”

“啊？”溫芮一愣，不是在說顧言然和溫言之的事嗎，怎麼扯到上來了？

“你覺得傅歅怎麼樣？你應該也見過他好幾回了，我跟他認識十年，他這人還是不錯的，會釀酒，也會做菜，真的！他做菜可好吃了。而且他這些年潔自好，也沒談過一個朋友。”嘖聲，“其他都很好，就是年紀小了一點。”

顧言然故作為難，又沉思了一會兒，“哦，對！還有許亦洲，他吧，就是在國外待的時間有點久，人比較開放。誒不對，他雖然比傅歅大，但算起來好像也比溫芮姐你小一些。”

“姐姐你介意比自己小的嗎？”顧言然看了眼許亦琛，“如果介意的話那就算了，我到時候給你看看有沒有更穩重些的……”

“顧言然！”許亦琛終于忍不住了，當他是死的嗎？

“啊？怎麼了？”顧言然一臉茫然地看著他。

許亦琛心里不痛快，但也不敢發出，“回去坐好！我開車不穩。”

“哦好。”顧言然退了回去，又加了一句，“溫芮姐，到時候你考慮考慮啊。”

顧言然看著許亦琛黑得不能再黑的臉，終于忍不住笑倒在溫言之懷里。

“鬧夠了？”溫言之在耳邊低聲輕笑。

顧言然遞給他一個你懂得的眼神，便不再說話。

車在研究院門口停下，因為溫言之臨時被來，顧言然也就跟了過來。

“我等等過來接你。”許亦琛從車窗探了出來，看了眼一直拉著溫言之手的顧言然，心里不是滋味，自家養著的羊最終還是被狼給叼走了。

“好，你們走吧走吧。”顧言然立馬揮了揮手，拉著溫言之往里走去。

“你倒是對他的事上心。”溫言之將的手反抓在手里。

顧言然知道許亦琛已經走了，步子慢了下來，臉上的笑意也漸漸淡去，“言之……我虧欠他太多……”

溫言之沒有說話，靜靜地看著，等著繼續說下去。

能讓說出“虧欠”兩字的人不多，他猜到了什麼 。

“言之，他是謝衡！”

顧言然抬起頭看向溫言之，眼神里帶著一憂傷，“不管是前世還是今生，他都和我走過了十年……”

“言之，有一句話我要跟你說……”

“不管過去了多久，他依舊會在我心里有一席之地，當然，并非男之，我自始至終都沒有過，更何況，他現在是我哥哥！”

“我先前以為傅歅是謝衡時，總是很矛盾，因為我之前答應了謝衡，若有來生，就好好補償他，但我又害怕，害怕越是補償，我會越是愧疚，怕到最后把自己賠進去了。”

“我還有你呢，我不敢冒這個險……”

“可是當我知道許亦琛才是謝衡的那一刻，我卻松了一口氣，因為我知道，有些東西，我可以憑借妹妹的份給他了，他與我現在的關系，便是最好的結果了。”

“如今他什麼也不記得，也好，沒有記憶便也不必去放下過往，他難得有了一個喜歡的人，也該嘗試往前邁一步了。”

“言之……我覺得我有時候自私的，我慶幸謝衡了我哥哥，不是因為別的，而是覺得，我與他是完全不可能的了，所以我可以放寬了心，盡我所能地去補償他，對他好，他也可以坦然接，別無他想……”

顧言然深呼了一口氣，“言之，你可以告訴我，他后來……怎麼樣了嗎？”

溫言之眼中飛快地閃過一晦暗，“他后來走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沒有回來過……”

“是嗎……”顧言然呢喃，“嗯……也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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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謝衡的結局番外寫，也是一個悲劇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