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佩看著惠恩大師,大氣都不敢一下。
只見惠恩大師笑著點了點頭。
劉楚佩突然松了一口氣,臉上的漸漸回來了,臉上的笑意極其真切,“多謝惠恩大師了。”
雙手合十,“阿彌陀佛,那楚佩便不打擾惠恩大師了。”轉便離開。
“等等。”后的人住了。
“大師還有事嗎?”劉楚佩停下腳步,回過。
“公主不想知道更多?”惠恩看著面前的人,覺得有些新奇,倒是干脆,得到答案不問其他,便轉就走。
劉楚佩笑了笑,“方才大師不是說了,此乃天機,不可泄,只問一人,只問一事,我已僥幸得了大師的答案,便沒有其他奢求了。”
“臨淮公主年紀不大,倒是看得通。”惠恩大師笑著點了點頭,“公主當著不想知道自己的事嗎?”
劉楚佩搖了搖頭,“如今知曉他能平安歸來,我便沒有奢求了,日后的事不管如何,都是天命,既不可違,知不知道倒也沒什麼重要的了,說不定還整日提心吊膽的。”看向惠恩大師的眼睛閃著芒,“順其自然就好。”
“公主是個有福之人啊。”惠恩大師笑了笑,眼中滿是真切。
“多謝大師,楚佩叨擾了。”劉楚佩微微行了個禮,便轉離開了。
等劉楚佩的影離開了視線,惠恩大師才轉往里走去。
“師傅。”那小沙彌跟在后頭,“那臨淮公主當真沒有一點公主的架子,我也瞧著是一個福氣滿堂之人。”
惠恩沒有說話,的確,面相帶福,可那又有什麼用,命比紙薄啊……
哎……
“師傅嘆什麼氣?”小沙彌對那臨淮公主詫異得。
“你的功課做完了?”惠恩轉過頭來,一臉嚴肅。
“是是是,我立馬就去。”小沙彌轉就快步離開。
“還有……”惠恩頓住腳步,“若是再有人來,便說我不在……”
“是。”小沙彌搞不清狀況,但還是應下了。
“公主。”香奴繞了幾圈終于看到了走過來的劉楚佩,不松了一口氣,“公主沒事吧。”
“沒事。”劉楚佩搖了搖頭,臉已經比方才好了許多。
“那便好。”香奴攙著劉楚佩往外頭走去。
而這一回,好巧不巧又遇上了謝韻一行人。
蘇嫚清見到劉楚佩并沒有很意外,“公主可也是來尋惠恩大師的?”
“不是,隨便走走。”劉楚佩見是蘇嫚清,便也難得好脾氣說話。
“來見惠恩大師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藏著掖著做什麼。”柳沛菡小聲嘀咕道。
“沛菡。”謝韻小聲提醒道。
劉楚佩朝著蘇嫚清微微點了點頭,便抬步離開,走到柳昌寧邊的時候,頓住了腳步,“柳公子,巧的很,我也有個妹妹,但我平日里管教得很嚴,若是貪多吃了些什麼東西,我可就狠狠罰了的,就怕哪一日,因貪吃——”拖長尾音,看向柳沛菡,“得罪了人,喪了命。”
“是,柳某謹遵公主教誨。”柳昌寧躬了躬,額間早就有冷汗冒了出來。
劉楚佩說完,便轉離開,不再給一個眼神。
“哥哥,你那麼怕做什麼!”柳沛菡見劉楚佩走了,終于敢說話了。
“好了,不必再說了,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人家如今再不濟也還是公主,若你還是這幅樣子,不知悔改,就算謝三沒有娶,也不會娶你的。”柳昌寧覺得自己家里人平日里太慣著了,現在養了這般無法無天的樣子。
“我是你妹妹,你怎麼幫著外人說話。”柳沛菡氣不打一來,不經思考便口而出,“你也是被那副樣子迷住了吧,我瞧你見之時,眼睛都直勾勾的。”
“放肆!”柳昌寧氣得一掌刪了過去,他往旁的蘇嫚清看去,卻見臉有些差,果然,還是誤會了,他氣得又要打柳沛菡。
柳沛菡這一回可不會再任他打了,立馬閃開,瞪著柳昌寧,“怎麼?是不是被我說準了,惱怒了?”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蘇嫚清還在旁邊呢,竟然說出這些話來,豈不是讓誤會,如今柳昌寧越發覺得方才劉楚佩說的話沒錯,總有一天,柳沛菡要被自己這張給害死。
柳沛菡自認了委屈,扭頭就走,蘇嫚清就要去追,柳昌寧拉住,“不必管,讓自己想明白就好。我們先去找惠恩大師。”
蘇嫚清看了眼柳沛菡的背影,言又止,但還是隨著他往里走去。
轉頭看向旁邊的人,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從指尖緩緩溜走了。
三年時間太長了,其中有太多的變數,眼前這個人不知道會不會是自己最后的人。
柳沛菡氣鼓鼓地往前院走去,一想到柳昌寧剛剛到那一掌,對劉楚佩的恨意更深了。
倒是要看看,一個沒有人依靠的公主,還有什麼資本對著趾高氣昂的。
突然,停下腳步,將子了回去,靠在墻角微微探出了頭。
劉楚佩?
只見劉楚佩與的婢走來,似乎兩人還在說著什麼。
柳沛菡湊過腦袋,仔細聽著兩人的話。
這不聽不知道,嚇得大氣都不敢。
“公主,您小心點,如今懷了孕,可不比其他時候,萬萬不能像方才一樣莽撞了,要是沖撞了子可怎麼辦。”
劉楚佩不在意地笑了笑,“無礙,我自己子,自己知道。”
柳沛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什麼?劉楚佩懷了孩子?
“誰?”劉楚佩覺周圍有什麼靜,下意識地往旁邊探去。
柳沛菡嚇得立馬轉躲進旁邊的樹叢里,見劉楚佩往這轉一圈,沒有發現人便離開了。
驚險過后,覺得自己并不虧,畢竟知道了劉楚佩的驚天大,不是嗎?
懷孕了……如今府里可就只有一個人,就不信,還有什麼能耐。
看著劉楚佩離去的方向,出一抹笑意。
正在暗自得意的時候,眼前突然閃過一個人,嚇得差點驚出聲,“你是何人?”
他面前的黑人盯著,但有些骨悚然,縱然他蒙著面,但似乎也能看出他在冷笑。
他從懷里取出一把刀,在柳沛菡面前了一下。
柳沛菡見到刀,嚇得往后退了一步。
“劉小姐不用在意我是誰,我只是來告訴柳小姐的,什麼禍從口出。”他留下一句話,便在柳沛菡還未反應過來之時,閃離開了。
速度快的讓柳沛菡覺得方才仿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六哥,你就威脅了一下?”在樹林深,另一個黑人見面前的人走過來,不由得疑,“這可不像是你的作風啊?”
“怎麼?難不你還讓我在這里把人殺了?”北六瞥了他一眼,“主子說讓我們保護好公主,并不是讓我們殺人的,這種節骨眼上若是死了,人人豈不都來懷疑公主了?”
北六投給旁邊一個你怎麼那麼蠢的眼神,躍到樹上繼續盯著四周。
還以為路上或許又會生什麼事端,但好在一行人還是平平安安的回到了府上。
劉楚佩一回了府,便躺在了床上,累得都不想。
香奴見狀也并未阻止,今日公主起得那麼早,又爬了山路,子肯定有些吃不消了。
“阿奴,東西可曾找到了?”劉楚佩想到了什麼,突然睜開了眼睛。
“啊?公主,什麼東西?”正在整理衫的香奴一愣。
“玉啊,我的玉。”好吧,見這模樣,定然沒找到。
果不其然,就見搖了搖頭,“公主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落在宮里了?奴婢在府里找過了,都沒有,要不奴婢進宮去找找吧。”
劉楚佩立馬搖搖頭,“別,這些日子別進宮了。”過兩日便是劉子業的登基大典了,這時候進宮豈不是給人抓住把柄?
劉楚佩站起來,從旁邊拿過一張紙,提筆畫了起來,“這件事就于你去辦,讓別人去,我也不放心。那玉的模樣你應當也是見過的,你去城中各家玉石店去瞧瞧,看看有沒有相似的石料,紋路越像越好,再讓玉匠照著這紙將它打磨出來。”
香奴把腦袋湊過去,就見一個與先前那個一模一樣的魚形玉躍然紙上,“公主要重新做一個?”
劉楚佩點點頭,“以防萬一,如果是那玉真的丟了的話,我怕是會心疼死,到時候留著這個,做個念想也是好的。再則,到時候言之要是發現我把玉弄丟了,他不豈不罵死我。”
“而且……”劉楚佩著自己的腹部,“如此一來便了雙,以后我就可將這對玉給我的孩子們了,豈不好。”也希里頭是雙生子。
香奴一聽,贊同地點點頭,拿著那張紙便出府了。
劉楚佩又取過一張紙,提筆寫了“言之”二字,這些日子過去了,他應當也快到了吧,此時將這封信寄出去,他應該也能立馬收到了。
半個時辰時間里面,一直斟酌著字句,改了好幾次才終于停筆,看著這洋洋灑灑的七八頁紙,忍不住笑了出來。
“阿六!”劉楚佩朝窗外喚了一聲,知道,言之將北六留了下來,此刻正暗藏在府中的某一。
“公主。”話音剛落,就見眼前黑影一閃,一個人就站在他面前。
將手中的東西遞給他,“你幫我把信給你們主子送去吧。”
北六沒有接,似乎還有些為難的看著。
“怎麼了?”
北六了鼻子,有些尷尬,“我也不知道主子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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