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楚佩著自己的小腹,眉眼都舒展開了,這是他與言之的孩子啊,等他長大了,他會娘親,喚言之父親。
突然開始期待著那一天,到時他們一家人就可以遠離明爭暗斗,活的自在逍遙了。
這時房門被再一次推了開來,見到兩個悉的影,笑得更加肆意,“嬤嬤,春月。”
兩人的步伐有些急切,臉上的驚喜中還著一些慌張,“公主?可真有孕了?可讓太醫瞧過了?”
“嬤嬤,當真有了,不過是江彧瞧的,您放心,他的醫比宮里的太醫還好,劉楚玉就是讓他給救活的。”劉楚佩笑了笑,示意放心。
“啊?是靈虛仙人瞧的?”卻不想嬤嬤聽到這句話更加急切了,“那駙馬可曾知道這件事兒了?”
劉楚佩搖了搖頭,“不曾,我準備過些時日告訴他。”
孫嬤嬤一驚,與春月對視一眼,低聲道:“公主!這孩子您還準備留下?”
劉楚佩臉有些不好,“嬤嬤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嬤嬤見有些不死心,嘆了一口氣,“公主,這孩子不是駙馬的,不是嗎,那您為何——”
劉楚佩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倒以為是什麼呢,原來以為這孩子不是言之的,這時想起方才江彧冷冷的模樣,想來他應該也誤會了什麼吧。
“公主笑什麼,嬤嬤在與你好好說呢,公主,這孩子留不得啊。”孫嬤嬤急得不行,是宮里的老人了,以往這些事理起來也是得心應手的,如今卻在劉楚佩這里犯了難。
“嬤嬤。”劉楚佩抓住是手安著,“這是駙馬的孩子,千真萬確,我可曾會騙你?”
“阿奴可是說有一月有余了,那時和駙馬還沒婚不是嘛?”孫嬤嬤見一臉坦,卻還是有些不信。
劉楚佩一想到這件事,臉有些沉了下來,母后也因為此事而誤解了啊,“是我被人擄去會稽的那幾日的事……”
劉楚佩低下頭,“我一直不敢與父皇和母后說,怕他們遷怒言之,但不想謝衡一筋,為了我,擔了這份罪。”
“你這孩子。”孫嬤嬤眼眶一紅,也想起了故去的皇后,心疼地看著面前的劉楚佩,“你啊,盡是讓人不省心,娘娘那麼疼你,就算真的氣惱,也不會真的傷你們一分一毫的,你倒好,一瞞就瞞了所有人。”
孫嬤嬤哪里不明白的顧慮,只是對很是心疼,這孩子了太多苦了,可如今正是要讓陪著的時候,駙馬與二殿下又出征了。
“公主,這些日子先安心養著,莫要想其他事。”孫嬤嬤拍了拍的手,“等過幾日,老奴選個好日子,我們去一趟龍名山祈福。”
“祈福?”劉楚佩從未聽說過要去龍名山祈福的。
“公主自然不知道了,以往宮里娘娘有孕了,都會去龍名山祈福,要保佑孩子平安的,公主如今不在宮里,但這規矩也是不能廢了的。”嬤嬤語重心長道:“這一個多月的子最是要,養好了,等過了頭三月就沒什麼大問題了。”
劉楚佩點點頭,心想,還好還有一個孫嬤嬤在,若是這些事都讓來,到時候怕又是一團糟。
“讓我進去瞧瞧嘛,就讓我進去瞧瞧。”外頭突然傳來一道急切的聲音。
“公主,五公主正在休息呢。”外頭的小婢阻攔著。
“是修明啊,春月,你去帶進來吧。”劉楚佩示意春月去開門。
門剛剛一打開,一個歡的影便飛奔過來,就要往劉楚佩上撲,“阿姐!阿姐!”
“哎喲,我的小祖宗誒,你日后可不能那麼鬧騰了。”春月一把抱住,將劉修明攔在床榻前。
劉修明不管,探著頭朝劉楚佩看去,“阿姐!阿姐!你是不是有小寶寶了。”
劉楚佩疑地看向孫嬤嬤與春月,怎麼連修明都知道這件事了?
孫嬤嬤與修明暗暗搖了搖頭,這事他們可沒說。
“修明是怎麼知道的呀?”
“是江哥哥告訴我的,他說阿姐有孩子了,以后就不要我了。”撇撇,“我才不信呢,阿姐對我最好了,等弟弟妹妹們生下來了,我可是要做他們的姐姐的。”
劉楚佩噗嗤一笑,“修明,你可不是姐姐,日后他們可要你姨母的。”
“我才不要姨母呢,我要讓弟弟妹妹們我姐姐。”劉修明有些不高興了。
春月笑了出來,“小公主是如何得知五公主肚子里的一定是弟弟妹妹呀!”
“肯定是弟弟妹妹。”劉修明異常堅定道。
這下孫嬤嬤臉上也起了笑意,“都說這孩子是最有靈的,瞧了有孕者一眼,便知里頭究竟是男是,想著我們康樂公主這麼說,五公主著肚子里應當是雙生子沒錯了。”
“嬤嬤,這你也信。”劉楚佩笑了笑,不當回事兒。
“寧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無嘛。”孫嬤嬤道:“當初娘娘生康樂公主的時候,可也是公主您一直嚷嚷著說要個妹妹的,您瞧,這不就是康樂公主嘛。”
雙生子啊……劉楚佩的笑意越來越抑制不住,若是真的如此,那就再好不過了,兒雙,是為一個“好”字。
不知道言之究竟喜歡孩兒還是男孩兒呢?
……
嬤嬤果然選了個黃道吉日,去龍民山祈福,劉楚佩這幾日便安心在府里養著子。
江彧到是不曾見到了,但他的藥方還是會隔一日送來。
去龍名山祈福那日,劉楚佩早早地便被香奴從被窩里拉起。
知道自己有孕后,劉楚佩終于給自己的嗜睡與胃口增大找了一個合理的解釋,如今賴床也賴得理直氣壯的。
“公主,該起了。”香奴了幾回,可床榻上的人只是翻了個又睡了過去,“公主啊,我們要去祈福了,得早些去,不可耽擱了時辰吶。”
劉楚佩迷迷糊糊的,“再讓我……睡一會兒……”
“公主,駙馬已經在外等著了。”香奴見不起,沒辦法道。
“駙馬”兩個字著實讓劉楚佩一驚,突然睜開眼,坐起來,“快,替我更。”
香奴無奈,果然只有這樣才能治得了公主啊。
坐起來的劉楚佩這才開始清醒了些,瞪了香奴一眼,“你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
所然這麼說,但還是起了,讓香奴替更。
言之走了也有幾日了,可是總覺他像是還未走一般。
還是很犯困,直到坐上了馬車,依舊有些睜不開眼睛。
原本江彧也要跟著一起去的,但劉楚佩覺得如今他的份特別,言之又不在邊了,跟江彧孤男寡的不大好,便讓他留在了府中。
江彧也沒有堅持,便派了些人跟在旁邊。
劉楚佩知道,這些人都是言之留下的,便也沒有說什麼。
一行人兜兜轉轉,一個半時辰后,終于在辰時之末到了龍名山。
一路上劉楚佩的子還算爭氣,并沒有什麼不適的反應。
被人攙扶著子下了馬車。
“咦,這不是五公主嗎?”旁邊的一道聲音讓這邊的人都看了過去。
謝韻?
劉楚佩皺了皺眉,這是魂不散啊。
不過也不是只有一人,還有柳沛菡與蘇嫚清,旁邊還有一個……
“公主,那是柳家長子柳昌寧。”香奴低了聲音,在劉楚佩耳畔道。
劉楚佩點了點頭,原來是跟蘇嫚清定下婚約的那位,雖然有婚約,但是他們相對劉楚佩來說就有些慘了。
原本是在五月末的婚約,但因為皇后與宋帝的變故,舉國上下,喜事一并延后,三年國喪,兩人應該也就只能那麼耗著了。
“公主殿下。”其他人見了,都恭恭敬敬地行了個禮。
劉楚佩點了點頭,轉便往龍名山走去。
這些人無關要,并不想多理,更何況里面有兩個不是很想看見的人。
“公主殿下今日也來祈福?可是替駙馬來祈的福?”謝韻走過來,一副兩人很是相的模樣。
“嗯。”劉楚佩回應了一聲,便繼續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
謝韻臉有些不好,劉楚佩的態度明顯就是不想理,但令更氣的是,總覺劉楚佩變了很多,若是以往這種時候,劉楚佩不刺兩句是不可能的。
但今日好不容易遇上了,怎麼可能放棄這個機會,“我們也是去龍名山祈福,既然順路,那我們便于公主一道走吧。”
劉楚佩終于皺了皺眉,當真是不明白,為什麼謝韻總喜歡眼地過來,若是以往還可以認為是因為皇兄在或是言之在的關系,可如今看了看自己周圍,加上自己,也就一個馬車夫是男子,這麼急地上來是做什麼?
“不順路。”劉楚佩丟下三個字被香奴攙扶著扭頭就走。
那樣的人不能太給臉,若是同意了,還指不定出什麼幺蛾子。
“公主的架子還是如此大啊,也不知道嘚瑟什麼,如今太子還不是要我們柳家扶持。”劉沛菡暗暗出聲,聲音很輕,但還是讓耳力極好的劉楚佩聽到了。
劉楚佩停下腳步,“我再不濟也還是嫡公主,柳小姐再厲害,見到我也只有磕頭行禮的份。”
緩緩轉過頭,看向一臉不甘心的柳沛菡,笑了笑,“若是柳小姐也想做公主,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您父親還是有能力的。”
眾人大駭,臉一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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