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什麼關系，恐怕不需要和這位小姐說吧，既然在工作，就不要把力放在不該有的事上。”他面無表地看了店員一眼，轉就走到另外一旁。

只留下一人尷尬地站在原地，分明看起來是那麼溫的一個人，為什麼……為什麼了這樣呢？

另外幾個店員看到這番景，也大概猜到了一二，心里有些幸災樂禍，這個小艾就憑借著自己長得還算不錯，總是去結那些來店里的高富帥，這回吃癟了吧。

也不看看自己跟人家朋友差了多，說得難聽點，們不過是個賣服的，哪里配得上人家。

此時，顧言然走了出來，有些局促，不安地看著他，“怎麼樣？”

溫言之看著一長，娉婷婀娜，剛剛的不悅都消散了，他點點頭聲說了句“好”。

他的語氣跟方才判若兩人，站在原地的小艾臉上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掌。

不是他不溫，而是他只對那一個人溫。

方才帶著顧言然進更室的店員跟在后走了出來，若是有心人可以發現，的腳步有些凌急促。

“怎麼了？”幾個人悄悄把拉到一旁。

“那個的……”朝顧言然和溫言之的方向看了眼，發現兩人的注意力不在這邊，才輕聲說道：“那個的……臉上毀容了。”

“真的假的？”幾個人驚訝地看著，剛剛們幾個可是一點都沒有發現啊。

“真的，右邊臉上一大塊。”又往顧言然的方向看去，那麼好看一個人怎麼臉上會有那麼大一個疤呢。

顧言然看著鏡子里的自己，覺得有些陌生，這些服從來沒有穿過，但是不知為何，穿在上覺得怪合適的。

“這些再試試看。”溫言之將手邊的服選了幾件遞給。

旁邊的店員見狀，趕快上前接過了本給顧言然的幾件服，“先生，我來吧，我帶這位小姐進去吧。”

溫言之點點頭，一個人進去他還有些不放心。

他坐在沙發上，目注視著更室的位置。

店員小艾走到同事邊，一臉坦然，就像剛才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般。

“怎麼了？你們剛剛在聊什麼呢？”剛剛看到了，們幾個似乎在聊這兩個人。

幾個人搖了搖頭，指了指坐在沙發上是溫言之，示意別問了。

可好奇心趨勢著將另一個年紀更小的店員拉到角落里，“剛才你們在說什麼呢？告訴我一下，我好奇。”

小店員瞥了眼溫言之，將拉到見不到的角落，低聲說：“梅姐說，那個的毀容了，臉上有很大一塊疤。”

小艾一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毀容了？

現在這個社會最不缺的就是好看的人，就算是長得還不錯的生也不敢保證會有一份穩定的，更何況還是個毀了容的。

不一會兒，顧言然又走了出來，理了理右邊的頭發，盡量遮著臉上的疤，“這件怎麼樣？”

“這件不錯。”倒不是溫言之一心為了討好，就是個天生的架子，別人都是用服去襯，倒是把服穿出了不一樣的韻味。

“這些再試試吧，嗯？”他指了指他手邊的服，不知道為什麼，他很這個過程。

“言之，我們回去吧，天不早了，我有些累了。”天晚了是真，有些累了也是真的，但其實最擔心會讓他破費。

這一件件的料子都很上，價格一定不菲，他如今住在他伯父家，哪來的那麼多銀子，不想讓他太為難。

“好，那我們回去吧。”他點點頭，站起，“這一件就穿著吧。”看穿著旗袍應該也怪難的，他對著后的店員說道：“其他都包起來吧。”

“先生，您選的這幾件都要是嗎？”幾個人眼睛一亮，果然沒有看錯，是個闊氣的主。

“不用，不用。”顧言然趕忙攔住幾人，“那些不用了不用了。”都沒有試過呢，都買下來做什麼。

“不喜歡嗎？”溫言之皺了皺眉，以為顧言然不喜歡他的那些。

“不是不是。”顧言然怕他誤會，趕忙解釋道：“上這一件我就很喜歡了，就這一件就好，夠了，那些不用，我都沒試過也不知合不合適，不然買回去太過于浪費了。”

溫言之笑了笑，看來脾很好，雖然份高貴，卻也沒有被養出奢的壞習慣，“不會浪費，過段時間天氣轉暖都會穿得上。”

“真的不用。”顧言然皺了皺眉，將那堆服都都推了回去，對店員說道：“真是不好意思，這些不用了。”

店員一臉尷尬，還著些不屑，默默將服放了回去，現在的人不知道怎麼回事，好不容易榜上一個有點錢的，還要裝個矜持。

溫言之見執意如此，點了點頭，“那把那件長也帶上吧，那穿著好看。”

顧言然想了想，方才拒絕了他，再推恐怕會讓他沒有面子，便同意了。

“先生，您好，一共是三萬八，請問是刷卡還是現金？”店員將顧言然的旗袍疊好放進袋子中，將兩件服一起遞給溫言之。

“刷卡。”溫言之從錢包中取出卡，還未遞給店員，只見一只手飛快地從他手中將卡奪過。

他轉看向，只見顧言然一臉氣鼓鼓的樣子。

“三萬八！你們這不是坑人嗎？這服是黃金做的嗎？這麼貴，不對，黃金也沒那麼貴的，你們店的老板呢，讓老板出來，我要見見他。”顧言然義正言辭地看著已經一臉呆滯的店員，怒道。

溫言之先前一愣，后來反應過來，這孩子怕是又想到了那時候的事，“阿佩，沒事，這些不貴。”

“怎麼可能不貴！”顧言然將他拉到一旁，“我的月例才不過四十兩白銀，這里張口就要三萬八。”得攢幾年呀，都拿不出來，更何況言之呢。

溫言之無奈地笑了笑，他了的腦袋，“阿佩，這里與建康城不用，用的貨幣不用，東西的價值也自然不同，你不必擔心，我有分寸的。”

“當真？”一聽他說的話，有些信了，揚了揚手中的卡，“這個是這里的銀兩嗎？”看起來跟他們那兒的差別太大了。

“算是吧。”溫言之點點頭，“這個你拿著，要是想要買什麼了，就用這個就行，乖。”

顧言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溫言之拍了拍的腦袋，走到收銀臺前，“不好意思，幫忙結一下賬。”他又從取出一張卡遞給。

店員看了看手中的卡，又看了看現在不遠的顧言然一眼，確定不會再來阻攔了，才放心地過去刷卡。

“先生，請輸一下碼。”

溫言之剛準備輸，突然想起了什麼，他對著顧言然招了招手，“阿佩，過來。”

顧言然乖巧地走了過來。

溫言之拉過，“看仔細了，到時候用你手上那張卡的時候，需要碼，你看著我按的位置，記得順序就好。”他知道，現在應該不認識阿拉伯數字，記數字對來說太難了。

“好。”顧言然點點頭，看著他的手在那一個個字上面點來點去的。

兩人沉浸在一個教一個學的氛圍中，哪里能看到旁邊一眾羨慕的眼。

“記清楚了嗎？”溫言之看向一眨不眨盯著他手看的顧言然。

“看清楚了。”顧言然點點頭，記可好了，這幾個順序對來說太小意思了。

溫言之點點頭，拿起袋子拉著他就往外走去。

等兩人一走，里面就跟炸開了鍋一樣。

“天啊，你看看人家，直接碼都給了，兩張卡碼都一樣，以后豈不是能隨便刷。”一個小店員激地看著溫言之遠去的方向。

“你沒看到，剛才他給我的那張卡是限量的金卡。”

“要是我也有這麼一個人能給我卡讓我刷就好了。”某暗自羨慕著。

“好了，你還是好好工作吧，別整日凈想些有的沒的了。”

“想想都不行了嗎？”

幾個人笑一片。

小艾站在一旁只是笑了笑，看著溫言之遠去的方向，眼里有著不甘。

“言之，三萬八真的不貴嗎？”顧言然拉著他的手認不準問道。

沒想到過了那麼會兒還在糾結這個問題，他彈了腦門一下，“說了不貴，你怎麼不信呢？”

“真的嗎？在建康，幾個銅板就我能買桂花糕了呢。”顧言然皺了皺眉，掰著指頭算著，“就算在豫滿樓吃一頓也就只要二兩銀子。”

溫言之皺了皺眉，一時間不知該如何解釋，他現在發現現在最大的問題就是對這里最基礎的認識都沒有。

一個人失憶了怎麼可能對這些常識都忘了呢？

他無奈地從口袋中取出了錢包，在里面翻找了一會兒，慶幸的是里面還有一個一元幣，他拿出來放在手心，“這個是這里的銅錢，它一元，明白嗎？”

顧言然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明白了，言之，一元可以買包子嗎？”記得一個銅板可以買一個包子的。

溫言之一愣，包子？他……這還真的沒有什麼經驗，他有些尷尬地咳了咳，“或許可以吧。”

顧言然點點頭，見他又拿出一張紅的紙。

“這是一百，能明白嗎？”溫言之將百元大鈔放進手里，他覺得他有必要和許亦琛說一下，這兩天給補補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