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槍事件的兩年后。
沈確和沈小花已經從“敵對勢力”轉為搭檔,一起作為港府的臥底來到加拿大,盯著與“地下”有切接的加拿大黑幫。
他們的主線任務就是清雙方易的容,以及貨的渠道,報告給港府,好讓港府“對癥下藥”。
此刻,魁北克省,一個切爾西的小鎮上。
小鎮人口剛過七千,卻有許多的品店和咖啡店。
今天出奇的好,穿著花襯衫、白長、頭頂墨鏡,一派休閑度假風的沈確,正翹著二郎,坐在一家咖啡廳門口的遮傘下。
他不知怎的就想起這件舊事——痛和恨是什麼覺?
他拿起沈小花放在桌上的手,抬眸看了一下,然后故意將的小指往后掰。
掰到90度,差不多是骨骼的極限,再往下掰,正常人就會到不適合和疼痛。
沈小花卻一不,只是用那雙琥珀的眼睛,平淡又平靜地看他。
沈確笑了一下,沒有往下掰,直接放開的手,意味不明地打量。
對于普通人來說,手指被刀割破會痛、做飯被熱油燙到會痛、騎車摔倒會痛、再嚴重一些的,被人暴打一頓會痛。
但沈小花沒有痛。
就算腹部中槍,也可以在沒有麻醉的況下,自己挖出子彈,自己合傷口,除非機能到達極限,迫使昏死過去,否則會一直像一個沒事人。
這也是當年敢徒手給他挖子彈的原因。
覺得可以,那麼他一個大男人有什麼不可以?
那次沈確被折騰得發起高燒,燒了一天一夜,期間只來給他蓋過一塊冷巾,然后就放任他自生自滅。
他能活下來,還功殺死兩匹狼,只能說是辛苦他的白細胞了。
既然上沒有痛,那麼心理上呢?
對普通人來說,養了多年的寵離世了會痛、相識多年的朋友永別會痛、脈相連的親人逝去也會痛。
但。
沈小花連盆栽都沒有養過,從小就是孤兒,唯一算得上的親人的,只有沈學文。
可那日在斗場,沈學文被薄聿珩一槍打中腹部,之后就陷植人狀態,站在他的病床前,心里仍是毫無波瀾,不覺得痛。
;至于朋友……更沒有朋友。
沈確重新端起咖啡,喝一口,咂咂,苦,不好喝,也不知道應如愿他們為什麼那麼喜歡喝這玩意兒?要不是小鎮咖啡館多,是最好的偽裝,他們才不會坐在這兒。
他漫不經心道:“不知道痛是什麼覺就不知道吧,反正這個也不重要。”
沈小花漠然道:“你笨。”
沈確:“???”
沈小花:“教不會我,是你笨。”
就還……毒的。
沈確手指一勾,將頭頂的墨鏡勾下來遮住眼睛,靠著椅背,不在意地說:“那就當我笨吧,我不反駁。”
他角總是習慣勾著一個弧度,沈小花知道,這個是“笑”。
又問:“你每天都笑,快樂又是什麼覺?”
“不同人對快樂的都不一樣。對我來說,要是現在就能拿到他們的詳細報,我就會很快樂。”
沈確隔著一層茶褐的鏡片看,“但對你來說,這只是一個任務而已。”
沈小花沉默了,也就是說,既不知道痛是什麼,也不知道快樂是什麼。
心里突然涌起一煩躁……準確來說,也不知道這是煩躁,只是突然不想待在這里。
所以一下起,然后直接走。
沈確沒有喊。
雖然是在異國他鄉,沈小花也不會英語,但的武力值超高,沒人打得過,不會有危險,等做完自己的事就會回來。
沈確繼續盯著街對面——那里有一個頭佬,看起來富態圓潤,是個普通的中年男人,然而他實際上,是黑幫的二把手,還給自己起了個中文名,李微奇。
沈確墨鏡后的眼睛瞇了起來,倒要看他悄悄離開老巢,跑到這個小鎮,想干什麼?
·
沈小花漫無目的,一直走到天黑,經過一間酒吧。
看到一群人從里面走出來,勾肩搭背,哈哈大笑,每個人都很開心,都很快樂。
也走了進去。
酒吧里的音樂聲震耳聾,尋歡作樂的人們,要麼各拿著一杯酒,在吧臺或者周圍的卡座里談天說地;要麼就圍在舞臺前,跟著臺上的DJ舞者一起唱、跳,隨著音樂,任意扭腰,肆無忌憚地狂歡著。
沈小花看了片刻,也走向吧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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