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紹叔叔……”看到紹銘宣來了,封遲宴立馬站起來,對他保持著絕對的珍重。
“遲宴,坐下吧!都是自己人。”紹銘宣沖他擺了擺手,示意他趕坐下。
封遲宴這才坐回床旁的凳子上,守著顧知夏。
紹銘宣轉頭看向床上的顧知夏,發現此刻也正打量著自己,兩人幾乎同時出聲:“你就是我師叔(師侄)?”
隨后,兩人又相視一笑。
“你就是知夏吧?”紹銘宣問道。
顧知夏點了點頭,坐起來,禮貌的喊了一聲,“師叔好。”
“你師傅已經告訴我了。”紹銘宣微微一笑,“他說他收了一個娃娃當徒弟,還說你天賦很高,一學就會,還很聰明伶俐,今天見你,才發現師兄說的不假。”
聞言,顧知夏被夸的有點不好意思了,“師叔,您見過我師傅了嗎?”
紹銘宣點了點頭,“嗯,幾天前,他來找過我。”
顧知夏連忙問道:“那他老人家現在在哪兒?”
“師兄一向瀟灑,喜歡到各地去旅游,那天我們師兄弟見面敘舊后,他就離開了。”紹銘宣嘆了口氣。
顧知夏趕問道:“那他老人家有沒有說去哪兒?”
紹銘宣搖了搖頭,“倒是給你留了句話,讓你別去找他,等你需要他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
聞言,封遲宴忍不住惋惜道:“薛神醫救了我,晚輩原本想當面跟他說一聲謝謝的,以為這次能夠見上一面,沒想到……”
紹銘宣看向封遲宴,笑了笑,“師兄都跟我說了,他救你,不是為了你,而是為了他的寶貝徒弟,才會破壞他定下來的規矩。”
說著,紹銘宣意有所指的看向顧知夏。
封遲宴低垂著眼簾,“我知道,薛神醫是屋及烏,才會出手救我。”
說著,封遲宴也看向顧知夏。
顧知夏被他們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尷尬的開口:“師父的確是為了我,他答應過我,等辦完事,就會回來看我的。他怎麼又丟下我一個人跑了?”
顧知夏語氣怨懟,心里還是有些難的,畢竟薛盛對真的好的,傾心相授,把自己畢生所學都傳給了。
而卻沒能學到他的髓,顧知夏有些愧對薛盛,還不肯他師傅,一口一個“老頭”。
紹銘宣嘆息一聲,不知道該怎麼安顧知夏。
封遲宴勸說道:“剛剛紹叔叔不是說了嗎?等你需要他的時候,他自然會出現。所以,你跟你師傅還是有機會再見面的。”
顧知夏聽到封遲宴這番話的開導,原本郁悶的心結瞬間被打開了,“嗯,你說的對!師傅一定會再回來看我的。”
“師侄,覺怎麼樣了?”紹銘宣詢問起顧知夏的況。
“謝謝師叔的照顧,我已經好多了。”
紹銘宣笑道:“我可不敢居功,是遲宴從昨天晚上到現在一直守在你的床邊照顧著你。”
說著,紹銘宣便笑意滿滿的看著封遲宴,“我可從來沒見過遲宴對一個孩子這麼上心。”
顧知夏被紹銘宣這麼一說,不由看向了封遲宴。
封遲宴破天荒的俊臉一紅,趕說道:“紹叔叔,你不是要忙著給病人做手嗎?趕去吧!”
見封遲宴下起了逐客令,紹銘宣臉上的笑容更歡樂了,“怎麼?你堂堂封家大爺,也知道害啊?”
顧知夏撲哧一笑,說實話,也很看到封遲宴臉紅害的樣子。
不過,這個樣子的封遲宴,竟然還有一點可。
“你笑什麼?”看著自己老婆笑了,封遲宴更加窘迫了。
顧知夏趕說道:“我可不是嘲笑你,我這是欣高興。”
說完,顧知夏便趕拉著封遲宴的手,沖他眨著無辜的眼睛。
封遲宴拿沒辦法,手了的腦袋,自己的老婆,只好寵著唄!
紹銘宣看著兩人恩的場景,臉上出了欣的笑容,“聽說你們結婚了,恭喜啊!”
“謝謝紹叔叔,我和知夏的確領證了,不過……還沒辦婚禮,到時候,我一定邀請您來觀禮。”
“好好好。”紹銘宣一臉高興,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叔叔是過來人,看得出來,你們小兩口很恩,遲宴啊!看到你能夠找到自己喜歡的人,叔叔也替你到高興。”
“謝謝紹叔叔,我和知夏,一定會白頭到老的。”封遲宴看著顧知夏,眉目深。
顧知夏也同樣看著他,兩人目對視,彼此都是深款款。
是夜,海城殯儀館。
溫德釗和溫以沫乘坐飛機,匆匆趕到了海城,就馬不蹄停前往殯儀館。
顧知夏和封遲宴早早便在那兒等候了。
看到他們父倆的影一前一后走了過來,溫以沫二話不說,上前就給了顧知夏一掌。
“啪——”大家猝不及防,尤其是封遲宴。
“顧知夏,是你害死了我媽媽,你這個害人,殺人兇手……”溫以沫一上來,就對著顧知夏破口大罵,眼中含著眼淚,目怨懟的瞪著。
封遲宴惱怒,一把抓住了溫以沫的手,冷冷地警告:“溫小姐,你要是再辱罵我妻子一個字,我會讓你死的很慘。”
溫以沫對上封遲宴那雙冷的眸子,頓時嚇得沒了剛才的脾氣,像一個淹了的皮球。
“你……你放開我!”溫以沫試圖從封遲宴的手里掙出來,他的手勁很大,的手腕生疼。
溫德釗意識到封遲宴不是那麼好惹的,自己兒惹怒他的后果,極其嚴重,便趕上前替溫以沫賠禮道歉:“封總,是小頑劣,才會沖撞了你們,我替給你們道歉。”
話音一落,溫德釗便朝封遲宴深深鞠了一躬。
一旁的顧知夏開了口:“遲宴,算了。”
聽到這話,封遲宴詫異的看向顧知夏,有仇必報不是的格嗎?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善解人意了?居然大度的放過了溫以沫。
可面對老婆的話,封遲宴不得不聽,他放開了溫以沫,冷冷地警告道:“看在知夏曾經在溫家待過的份上,我就饒了你這次。”
“你饒了,我可沒說要饒了。”這時,顧知夏開了口。
話音剛落,顧知夏抬手就狠狠的回扇了溫以沫一掌。
“啪——”
清脆的掌聲傳來,眾人不可思議的看著這一幕。
隨后,封遲宴勾了勾,出了欣的笑容,他就知道,顧知夏肯定不會讓自己欺負的。
“你居然敢打我?”溫以沫捂著火辣辣的臉頰,委屈的看著顧知夏。
“怎麼?只允許你打我,不允許我還手嗎?”顧知夏冷笑,下一秒,又抬手扇了溫以沫一掌。
頓時,溫以沫兩邊臉頰都紅了,還印著顧知夏的手指印。
看到這一幕,溫德釗立馬將溫以沫護在后,怒視著顧知夏,“顧小姐,你這是干什麼?”
“干什麼?溫德釗,我為什麼打,難道你心里不清楚嗎?我這一掌,是為了方阿姨打的。”說到這兒,顧知夏怒視著溫德釗,手指著他,“還有你……方瑤縱使有錯,但已經付出了沉重的代價?可是你們呢?你們才是死的罪魁禍首,如果不是因為不想活了,也不會跟段宏義同歸于盡。”
“你們一個是丈夫,一個是的兒,你們是最親的人,就因為曾經犯了錯,你們就棄不顧,狠心將趕出家門,是走投無路,才會被段宏義抓走,死在了海城。但凡你們有點良知,就做不出這麼絕的事。”顧知夏此時此刻,在為方瑤打抱不平。
為鳴不平,不明白,方瑤在溫家守了二十幾年,甚至舍棄了自己的兒,可結果呢?換來的是什麼?
溫德釗頓時被顧知夏訓的毫無還手之力,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溫以沫只得捂著臉,委屈的哭。
溫德釗低著頭,流下了后悔的眼淚,“你說的沒錯,是我愧對瑤瑤,是我對不起瑤瑤。才會害得……”
溫德釗哽咽的哭了起來,“你們能讓我進去,見見最后一面嗎?”
顧知夏別過去,沒有說話。
如果眼前這兩人不是方瑤最親的人,是絕對不允許他們進去的。
見顧知夏不說話,溫德釗便知道,這是默許了。
溫德釗拉著溫以沫的手,忍著淚道:“沫沫,走,我們進去見見你媽媽……”
看著他們父倆進去了,封遲宴這才看向顧知夏,“這父倆,人都已經死了,現在才來假惺惺的哭,是不是也太晚了點?”
顧知夏笑了笑,“不過是鱷魚的眼淚,不值得同,我們走吧!”
“那方瑤的后事……”封遲宴看向顧知夏,猶豫開口。
“溫家的人自會理,這事還不到我來心。”原本,顧知夏想過,要不要讓方瑤的尸和溫以晴的尸骨葬在一起。
后面,扼殺了這種想法。
還是更希以晴姐一個人踏踏實實的待著,免得讓那些狠心的人擾了的清靜。
“我們回哪兒?封家老宅?還是北城?”封遲宴又問道。
“當然是北城,在海城已經耽誤了這麼久了。”
“現在已經很晚了,不如,明天再走吧!”封遲宴提議。
顧知夏笑了笑,“我又沒說,現在就要回去。”
“那今晚,還是先住在老宅吧!”
“嗯。”顧知夏點了點頭,便主挽著封遲宴的胳膊,“我們走吧!”
“好,走。”封遲宴勾一笑,不由牽著的挽著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兩人十指扣,離開了殯儀館。
殯儀館,傳來父倆痛哭流涕的聲音。
“瑤瑤,我來了,對不起……”
“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知道錯了,我不該這麼狠心對你……”
“媽……”溫以沫不敢上前去,只敢躲在角落里哭。
“沫沫,你快過來,看看你媽媽……”
溫以沫連忙搖頭,“不,我不要,我不敢過去……”
溫以沫很清楚,就是因為自己告發了的母親,才造今天這個局面,不敢去看方瑤的容。
更重要的是,心里害怕,害怕方瑤會怨恨自己,死了之后找算賬。
“不是我……我也不想的……媽,對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事會發展這樣……”
看著溫以沫一個人在那里自言自語,溫德釗哭的更加傷心了。
第二天。
封家老宅。
“爺,剛剛殯儀館傳來消息,說是溫德釗已經將方瑤士的火化了,準備帶回北城去安葬。”
“嗯,我知道了,下去吧!”封遲宴沖手底下的人擺了擺手。
隨后,他便看向坐在藤椅上的顧知夏,“你剛剛也聽到了,溫德釗打算把方瑤的骨灰帶回北城安葬,這下總該放心了吧!”
“我只是不知道,這麼做,究竟對不對。”顧知夏原本是不想讓方瑤回去的,畢竟溫家已經不打算要了。
但轉念一想,或許在那個家已經待了二十幾年,多多還是有的,說不定的心是可以回去的。
所以,顧知夏才會糾結,到底要不要把后事給溫家來理。
封遲宴了下,不由替分析了一波,“溫德釗和方瑤并沒有正式離婚,所以,按照法律來說,方瑤現在還是溫家的兒媳婦,溫德釗還是的丈夫,他有權利料理的后事。還有一點,方瑤對溫家是付出了的,說不定,還是愿意回那個家的。”
顧知夏微微點頭,“就是考慮這這一點,我才沒有管。”
封遲宴坐在的旁,笑了笑,“以后溫家的事,你就別再手了,你該還的恩,也都已經還了。”
顧知夏聽了后,淡淡一笑,“是啊!”
已經替溫以晴報了仇,也查明了當年的真相,如果知道了,應該會欣的吧?
這個真相對溫以晴來說,太過殘忍了。
自己不是溫家大小姐,而是自己母親跟初人的私生,親生父親怨恨的母親和的養父,所以給下了慢毒藥,也想讓養父嘗嘗失去親人的痛苦。
不曾想,害死的竟然是自己的親生兒。
誰能想到,要了自己命的人,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或許,不知道真相,往往對才是最好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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