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尖抵著祁晝的平直肩膀，一邊說著還一邊小心的瞟著他的表。

“你也抱抱我唄？”

祁晝垂眸覷著賊兮兮的小姑娘，語氣帶了點混不吝的玩味，“你覺得我會吃你這套？”

程織歲一本正經的下尖兒，咯咯的笑，“應該會吧。”

“行，還會猜！”

祁晝舌尖頂了頂上顎，被逗樂了，輕輕敲了下的腦袋瓜，將攔腰摟住，“走吧，一會兒去酒店后門后直達梯，別人看不見，上樓之后給你煮點燕窩喝。”

這就是傳說中的走后門？

程織歲還沒想明白為什麼月經期要喝燕窩，就已經被他牽住手腕帶回了頂樓的套房。

這酒店的總統套是第二次來，第一次來顧著抹眼淚，也沒顧上參觀，這回有了新份，進門之后，就理直氣壯滋滋的參觀了一大圈。

祁晝就問了一句‘肚子還疼不疼’就去廚房里煮湯。

程織歲落了個清閑，悠哉悠哉靠在沙發上盤著看電視。

沙發下面放著一雙乎乎的圓頭拖鞋，剛剛拆標，上面是彩虹云團，看上去笨笨的一只，但可可的，倒看上去像是給高中生準備的。

桌上還放著一只新水杯，也是卡通圖案的。

嘖，看不出來，原來你喜歡這種調調。

程織歲看著廚房里不停忙活的背影，角又揚起來了。

祁晝將燕窩熬好，直接把砂鍋端到茶幾上。

燕窩湯還熱著，需要晾一晾，他窩在沙發邊看手機，也沒有什麼手腳的舉。

今天倒像個人？

程織歲往他邊湊了湊，沒話找話，“這拖鞋是你買的呀？”

“不然？”祁晝眼皮都沒抬，還專注著手機上面的容。

“新的啊？”

祁晝有點匪夷所思，“拖鞋還有賣二手的？”

程織歲：“……”

這天真的不能聊了！

“你到底會不會說話？”

真的是久居上位太久，就不用考慮聊天技巧了是吧？

“那該怎麼說？你教教我。”祁晝揚眉。

程織歲真被無語到了，“我這不是跟你預熱一下話題麼？”

祁晝冷笑了聲，視線總算從手機上移開，“想說什麼還用預熱？程安安，你這幾年病添的多？”

“是啊，那還不是因為某些人沒來找我。”程織歲低聲道。

祁晝回頭看，眼神意味幽深。

程織歲借著電視的背景音開口，“今天我給我爸打了電話，跟我說了點關于你的事。”

祁晝挑了下眉，“關于我？什麼事？”

“你張了？”

“我會張？”

好吧……

程織歲又往他邊蹭了蹭，“你五年前去墨爾本那次豋機，其實我有去機場送你，給你打那通電話的時候，我就在你附近，只是沒敢上前，怕你掐死我。”

祁晝眉梢一挑，沉默地看了幾秒，并沒有很意外，“法治社會了，我倒沒有那麼嚴重的暴力傾向。”

“……”

“怎麼突然想起說這個？”他緒不明的問。

程織歲沒回答，而是自顧自的道，“提了分手，我后悔的，我其實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偉大，我發了瘋一樣想找關于你的消息，可是怎麼也找不到，時間一久，我以為你再也不會回來了。”

祁晝沒說話，視線從上到下在上每一個角落掠過，又住的手臂往自己跟前拽了拽，重新跟對視，眼神里多了幾分重視。

“說說，你爸到底跟你講了點什麼？”

程織歲垂下目，“上次我從孫醫生那兒聽說，你跟我哥他們簽了協議，我以為只是關于我病的保協議，這次給我爸打電話才知道，你這五年不見我，其實也是因為孫醫生的醫囑，是不是？”

祁晝移開視線，沒吱聲，直起上半，舀了兩勺燕窩湯到玻璃碗里，又用小調羹攪了攪，推到面前，“趁熱喝了。”

程織歲看著他的作，沒，還嘆了口氣，“咱們倆可真傻。”

祁晝笑了聲，“你想說自己傻就說自己，為什麼要帶上我？”

“你不覺得你也傻？平時不是拽的嗎，這次干嘛那麼聽孫醫生的話……”

“程安安，過去的就過去了，不談了行嗎。”

“可我總要有知道真相的權利。”

祁晝腮幫微，“你想知道什麼真相？”

程織歲眼皮耷拉著，納納道，“無論是你，還是我爸、我哥，你們什麼事都瞞著我，總是替我做決定，認為這樣是對我好的。雖然這讓我覺幸福的，但是你們知道這些究竟是不是我想要的呢？”

當年，一而再再而三的經歷了很多變故，緒變得很差很難自控，一度覺得自己很糟糕，想放棄自己，但最終還是了過來。

這五年來，雖然在積極配合治療，逐漸康復，但卻因此失去了為勇敢的決心，所以才會在那個突如其來的雨天，放棄了自己心堅定的執著，答應了林忱的追求。

現在想想，如果當初沒有林忱劈的事件，那麼很可能也會配合他走下去，盡管無法投太多的，但也會安靜的扮演好自己的角，平平淡淡的度過后半生

程織歲想到這種可能，都會發自心的膽怯。

“祁晝，我問你啊，如果那天晚上，咱們沒有在酒吧相遇，你還會來找我嗎？”

“你今天怎麼這麼多問題，我說你月經期能不能別這麼多愁善了？”

“這跟月經期有什麼關……”

程織歲話還沒說完，里就被他塞了一燕窩湯，燕窩被熬的爛，黏糊糊的，腮幫子瞬間就被撐得鼓起來。

一口咽下去，溫熱的，甜甜糯糯，一直暖到了胃里。

還好喝。

程織歲了，不滿的抬起手背邊，咕噥道，“人家這正醞釀緒呢，你能不能配合點，別老打斷我。”

祁晝吊兒郎當挑起眉骨，“有什麼好配合的，行了，別想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過了就過了。”

“不要，”程織歲不依不饒，趴在他上，“你就回答我會還是不會？”

祁晝手肘抵在沙發扶手上，深看了一眼，直的鼻梁在一側臉頰上拓下影。

他默了默，過了許久，才一字一頓的開口，“不會有這個‘如果’，你想象的假設本不存在。”

（章評不顯示了，不知道是啥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