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駝山……

如果沒記錯的話，應該去過一次？

想到這里，緩緩了一下睫，盡管只是微小的緒變化，可心臟又有點不控制的加速。

……

大概是在高三那年‘百日誓師大會’以后，學校所有的文化課都告一段落，每天都是枯燥的刷題和復習。

程織歲畢竟將M大當斗目標，為了防止翻車，每天起早貪黑沒日沒夜的刷題，過得渾渾噩噩，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

當時在梁柚等室友們的眼里，可能真的已經變了不食人間煙火的山頂人。

一次周五晚自習下課，抱著書回宿舍，還沒走到樓下，就聽見前面的一陣。

生們一個個面紅耳赤，小聲議論，能聽到‘校草’之類的關鍵詞。

程織歲像是條件反一般，抬頭過去。

正看到祁晝形松垮，吊兒郎當的靠在樹下，旁若無人的低著頭手機。

他形頎長拔，穿著寬松的連帽衛，牛仔，后頸線條清瘦，五線條立而明朗，盡管年很強，但卻有渾然天的優越，隨便一站，都好像是個發。

他回來啦？

程織歲陡然騰起巨大的歡喜，心里頭別提有多甜了。

想也沒想，抿著角，沖向他的背后，用細細的手臂環住他勁瘦的腰上，“不許，撈住一條大魚，你跑不了了！”

祁晝早就瞥見這抹的小影。

他懶懶的轉過，將手機進兜里，骨節分明的大手攥住細白的手腕，角掛著有若無的笑意，“行啊寶貝兒，上來就投懷送抱了啊，不怕我不是來找你的啊？”

聲線沙啞勾人。

“不能啊。”

程織歲無比確定的晃晃腦袋，整個人掛在他胳膊上，彎起笑眼，烏潤的雙眸被月浸染的更亮了。

“我現在不是正主嗎？你還能不是來找我的？那你可長本事了，能這麼明正大站在我們宿舍樓下？”

仰著下頜，自信滿滿。

祁晝角笑容擴大，懶散的笑容著一子邪氣，他也不解釋，松松在手腕上的手自然下，慢條斯理的用五指分開的指，又攥住。

清瘦修長的指骨硌著的掌心。

程織歲覺自己的手心好像被傳遞了熱能，全發燙，心跳咚咚的。

為了轉移注意力，咽了咽口水，腮幫子鼓了鼓，“那個……你明天沒課嗎？怎麼突然過來找我？也沒打個招呼。”

祁晝也不回答的絮絮叨叨，嚼著口香糖，懶懶道，“打招呼怎麼能突襲？”

程織歲撇，“得了吧，你還有什麼好突襲的？在你的威下，但凡在學校里，我的方圓兩三米外，別說是個男生，連個雄蒼蠅都不敢靠近。”

即便祁晝已經畢業快一年了，校園論壇里關于他們倆cp的帖子也在置頂加位置，一直沒被撤下來。

再加上男主角名聲太響亮了，全校誰不知道是名花有主的人？直接斬斷了的桃花運，

祁晝不要臉的道，“嘖，我有什麼威？我不低調的？”

你低調？

程織歲簡直笑死了，“您是低調的！我剛才說錯了，不是你的威，而是你芒萬丈的環。”

祁晝嘖了一聲，咬了下后槽牙，“聽你這語氣還不滿意？想給自己招點桃花？”

程織歲無辜的眨睫，掀起小梨渦，“哥哥，我可沒這麼說啊。”

一聲‘哥哥’的非常糯。

祁晝嚨向上滾了滾，勾起一側角，用兩手指了的臉頰，“寶貝兒，我覺得這段日子不見你，有點欠收拾了。”

程織歲痛的連忙拍掉他的咸豬手，拯救自己的紅彤彤的小臉，小聲道，“放手，這里可是在學校，這麼多人看著呢！”

“看著怎麼了，你剛剛抱我的時候，怎麼沒考慮這是學校？”祁晝不以為意的輕哼，又拽又欠，“再說了，你不說，全校都知道你名花有主了？讓他們看看怎麼了。”

程織歲：“……”

“不過……”祁晝湊近了些，“你好像比上次見瘦了？也是想我想的？”

程織歲退開半步，像模像樣的點點頭，“是呀，異地太難熬了，我想你想的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所以，你這次來找我是想干嘛？”

祁晝側目掃了一眼，“看你學習力這麼大，帶你去……過個夜？”

“……”

程織歲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什……什麼？”

都還沒有過18歲生日呢好嘛？

“敢不敢？”

他挑了挑下，聲音放的很低，極蠱力。

程織歲注視著他棱角分明的下頜線，沒住男的，鼓噪的咽了咽唾沫，下定決心似的點點頭，“敢吧。”

祁晝注視著小姑娘躍躍試的小鹿眼，慢吞吞的拖長尾音‘嗯’了一聲，“明天上午沒課吧？”

“沒。”

他笑著點點頭，“行，那你先回宿舍放書，乖。”

程織歲摳著手指甲，的垂下腦袋。

那可能也是他們第一次傳統意義上的‘過夜’。

盡管程織歲做足了心理準備，可并沒有發生那些腦補的節。

祁晝開車載著出了市區，直接來到新城區。

本以為是什麼浪漫的旅游景點，沒想到眼前出現的卻是一片荒山野嶺。

當時的新城區還沒怎麼開發，一片荒涼，連路燈都暗的要命，走了大半程，連個人影都沒有。

程織歲攥著安全帶，行駛在路上，太都突突直跳，真怕中間竄出來什麼野生擋住他們的去路。

“咱們這是要去哪兒？”

“你覺得呢？

“不會要去看日出吧？”

“差不多。”

“……”

即便看日出，也不用選在這種地兒吧，這家伙是了什麼刺激嗎？

祁晝握著方向盤，不不的笑了一聲，“我說，你不會在期待什麼吧？”

程織歲很鎮定的目視前方，“我……我能期待什麼，我想的就是看日出。”

“哦，除了看日出呢，這種地方也好啊，荒無人煙的，可以來點刺激的？”

刺……

我.他.媽真是見鬼。

程織歲生生的‘呵呵’了兩聲，“你還是自己一個人刺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