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文旭仰在靠椅上了，笑得不行，“這還用問？你趕給他打電話，他不來我跟你姓！”

孟航瞇了一下眼，“嚷嚷的歡啊，你怎麼不打？”

“得了吧，我可請不，這還得小孟爺來！”曹文旭笑笑，一點不上鉤。

“慫蛋！”孟航笑罵。

“我確實慫，所以你·他·媽別浪費時間了，趕快打！”

“曹，我發現你最近會算計我？”

“放屁，指不定誰算計誰。”

兩人挨得近，說話聲音也不大。

可車子室空間就那麼小，即便是加長商務，因為空間有限，聲音自然也能傳到程織歲的耳中。

程織歲深深懷疑，他們是不是忘了的存在？

這真不會尷尬的嗎？

好在孟航和曹文旭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兩人笑罵了幾句，因為沒把程織歲當外人，也沒刻意收著音，倒像是朋友兄弟間日常的板。

他們這種社會頂層的富家公子，私下和公眾形象出很大，看著仿佛不近人，但實際上本人也沒有雜志照片和新聞報道里看到的那麼不接地氣。

程織歲聽了兩人對話，找出了一在學生生涯時的悉，心還有些小小的慨。

過了沒多久，曹文旭電話響了。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一刻沒猶豫的接通電話，簡單詢問了幾句，臉上的笑都沒落下去，最后報了個的雅間號才掛斷電話。

電話那頭應該就是盛琳，這會兒已經到了。

曹文旭掛斷電話后開始催促，“你快給祁晝打電話呀，他就算現在從公司過去，也得半個小時吧。”

孟航這回倒沒推，從兜里掏出手機，按鍵之前又先轉眸看了一眼對面小姑娘。

本著尊重的原則，他還是抿笑著問，“妹妹，一會吃飯多個人不介意吧？”

程織歲：“……”

這問題問的，都不知道吃飯都有誰，哪還管得了能不能多一個人？

大家都心知肚明的事，程織歲也沒遮掩，“我說介意，你們就不了嗎？”

“啊？”孟航愣了一下，這話問的都不知道讓他該怎麼答。

就在他想再多替兄弟說句好話時，程織歲又微微彎起笑眼，“我開玩笑的，孟航哥，你吧，今天是你們的聚會，我就是個蹭飯的，不應該是你們做主嗎？”

說的這句話倒也是真實，比起他們這一圈人，好像才是飯局的不速之客吧。

孟航聞言，頓時面喜。

有松口就好。

他還不知道倆人早就有貓膩兒的事，還覺得這事有緩。

“行，那我真打了哈。”

程織歲機械的笑了笑，沒再吱聲，四平八穩的靠在椅子上，目張的轉向車外。

孟航沒再多言，從通訊錄里調出一串號碼撥過去，還按了免提。

對方手機沒設彩鈴，號碼剛一撥通，冰冷的嘟嘟聲立刻在車廂里回轉。

程織歲聽到鈴聲響起，原本心如止水的心瞬間有了波瀾，整個人如同被烤在火上一般備煎熬。

不是，哥，我雖然不干涉你們飯局什麼人，但你打電話的時候，就不能把免提關了？非得開著免提問？

正在糾結間，冰冷的鈴聲驟然掐斷，一陣輕微的電流聲過耳機，跟著，干凈清冽的男聲猝不及防的漫出來，帶著幾分松雪般的冷意。

“說。”

對面的人倒也言簡意賅，聽不出任何緒。

孟航抬頭看了程織歲一眼，將手機拿近，清了清嗓子道，“你還沒下班啊？中午飯局的地址和包間號我發你手機上了啊，你記得早點到。”

祁晝‘嘖’了聲，沒緒的道，“都說我有事了，沒空，你們去吧。”

孟航忍著笑，別有深意的道，“你沒空？行啊，那你就別來，我們正好也好久不見程妹子了，正想跟好好敘敘舊。”

電話那頭沉默了三秒。

車的氣氛再次被拉到了冰點。

程織歲往下塌了塌腰，有點沒氣勢的低頭玩手機，耳朵卻豎的老高。

自覺現在心理接能力很強，哪怕電話對面來一句‘去關我屁事’或者‘那你們好好敘舊’之類的話，大概也不太能到什麼打擊了。

在眾人安靜的等待中，對面果斷的切斷了電話，一句話都沒說，只余下冰冷的‘嘟嘟’聲笑

“……”

猜到了結果，也沒猜到是這樣的結果。

程織歲裝死般的窩回座位上，真真切切的社死了。

孟航見小姑娘蔫蔫的耷著眼皮，連忙出聲解釋，“那個……妹子啊，你別聽那家伙，他一會兒一準會去！他知道你在，心里指不定多激呢，就跟這裝/……”

“嗯，”程織歲干的將他打斷，揚起下，語速慢吞吞的，“孟航哥，你真的不用安我，我們已經分手了很久了，現在見面也就是……好朋友。”

這麼說不是沒道理，至直到現在，祁晝對都沒有丁點要復合的意思。

孟航噎了噎，突然不知道怎麼勸了。

不說別的，就說分手之后還能做朋友這事，他都覺得匪夷所思，更何況倆人曾經鬧得那麼僵持。

行吧，人家倆人的事他還真管不了。

“行，你倆如果是朋友，那我更不用心了。”

車子一路開到西餐廳門口，誰也沒再提這茬。

吃飯的位置是位于豪華商圈的一棟小洋樓里，新開的法式融合餐廳，裝潢愜意且別致。

程織歲在路上聽曹文旭講。

這餐廳的老板是個神小伙，還不到二十，是孟航跑車俱樂部的高級會員，也是圈里混的二代，謝易。

謝易為了投這法式餐廳下了不本兒，今天請大家過來主要目的是試吃，順帶請哥哥們給場子。

因為餐廳還沒有正式投營業，停車場只零星的停了幾輛豪車，車子剛停到餐廳門前，謝易就熱的將人迎進去，一路帶著三人在里面參觀。

程織歲手機放在口袋里不停的震，邊走邊打開看了看。

興許剛才是跟兩位大佬級別的董事大爺一同離開訂婚宴現場時被人拍。

如今單位群里的人都在私聊，問到底什麼況。

程織歲垂著腦袋擺弄手機，覺得一句兩句實在是解釋不清，琢磨著該怎麼回復，落下幾步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