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織歲神經質的看了一眼下鋪正在玩手機的梁柚，從枕頭底下掏出耳機，戴在了耳朵上，才點了播放。

“小屁孩兒，你有這心思，不如好好想想自己，早點睡吧……”

懶懶的男聲通過包裹的耳機傳出來，更有沙質，尾音半拖不拖，如電流一般直直鉆耳朵眼兒，讓趕忙拽下耳機線。

不懷疑自己的耳機是不是電了。

能打字，為什麼要發語音？

我可不可以合理懷疑他是在我？

因為睡前這句語音，程織歲一夜都沒睡好。

前半夜失眠睡不著，有好幾次抹黑打開手機，又重聽了一遍這句話，然后傻傻一笑，又陷了更深的失眠。

媽耶，救不活了！

這種覺是不是暗？

第二天，程織歲頂著黑眼圈起床，早早的去學校小花園里聽英語聽力。

買了飯，回到宿舍，梁柚才剛剛起床，叼著牙刷問，“你剛剛干嘛去了？”

程織歲順手帶上門，把早點放在桌上，“學習啊，順便給你買了豆漿油條，趁熱吃了吧。”

梁柚見鬼一樣的看著，“不是，你這被上了吧？什麼事對你刺激這麼大？”

程織歲一本正經的說，“你不是猜到了嗎，我要和祁晝考同一所大學。”

梁柚問，“你夢還沒醒呢吧？”

“不！我覺得這是我十六年來最清醒的一刻，誰說早會影響學習？也許的力量就能讓我發憤圖強了呢！”

程織歲想到自己喜歡的人是個學霸，還有點沾沾自喜。

梁柚忍不住給潑冷水，“寶貝兒，清醒點，單向箭頭不，暗。”

程織歲不以為意，“你聽說過一句話嗎？百分之九十的初都是暗，暗怎麼就不能真了？”

梁柚深深看一眼。

那張雕玉琢的小臉兒，眼神清澈，氣質干凈，確實也不是不可能。

“行吧，你長得漂亮，你說的算！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功了，請不要忘記我曾經為你的偉大事業做過什麼貢獻！”

“要不要我們倆給你買雙鞋？”程織歲笑著調侃。

“我跟校草都說不上話，把我當人嗎？”梁柚哈哈大笑，“不過你敢買我就敢收，如果這雙鞋是咱校草送的，你信不信我能把他高價賣出去！”

有姐妹陪著做夢，程織歲當然樂意至極，“我看行，沒準你就發家致富了！”

梁柚吃完早飯，就去回家報到，順便拿換洗服。

程織歲簡單收拾了一下，又前往念念家。

早晨起來念念給打過電話，說媽媽明天要回來，家里什麼都沒有了，想去超市給媽媽買點新鮮水果，也算接風，想讓程織歲陪同逛街。

程織歲毫不猶豫的答應下來。

現在的孩子還真是早又懂事，不像，上小學的時候傻乎乎的，本沒認清自己的地位。

刑念念上午也有個補習課，大概十一點下課，司機接回家，到家要十一點半。

程織歲掐算著時間，步行從學校出發。

在門口蔬菜店買了點新鮮蔬菜，還有半食，打算一會兒回到念念家，自己給鼓弄點吃的。

畢竟從網上看到那些菜譜，早就躍躍試，如果能功那當然最好，如果功不了，還有機會帶念念去外邊吃頓西餐。

程織歲原本打了個好算盤，結果走到半路，天就沉沉的，下起了細雨。

出門時還是艷高照的，哪想到有這種急況。

程織歲連傘都沒帶，一路狂奔到了念念家，比計劃的還早了些。

防盜門還鎖著，刑念念還沒下課回來。

程織歲把上的外套下來，抖了抖，搭在手肘，站在門口靜靜等著。

樓道里的溫度涼涼的，將上的針織衫都吹了，再加上頭發和子被小雨淋的還半著，一陣涼風吹過來，被凍得瑟瑟發抖。

這破天！怎麼就突然降溫了呢！

程織歲看了一眼時間，照理說這個時間，念念應該回來了。

不太放心的打了個電話，結果念念手機是關機。

更加不放心了，剛要再發個短信問問，手機短信鈴聲響了一下，是個陌生號碼。

【程程姐，我是念念。這是我同學的手機，我們今天加了個隨堂，剛剛下課。陳叔在外面等我，我可能晚一點到家，你如果到了先進去啊，碼是xxxx】

看到念念短信，程織歲松了口氣，轉頭盯著門上的碼鎖。

其實前幾天，祁晝也告訴過家里的碼，可總覺得，在主人不在家的況下，進別人家里不太好。

現在就連念念也發來碼……

程織歲猶豫了一會，在連打了三個噴嚏之后，終究沒抵擋住寒風的摧殘，了紅彤彤的鼻子，按下幾個數字鍵，‘咔嚓’一聲開啟了防盜門。

房間已經打開了天然氣，一進屋就覺熱浪撲面，暖流瞬間將包裹起來，驅散的寒意。

程織歲將淋的外套晾在臺的架上，洗了個手，將淋的頭發散下來，沒耽誤的來到廚房。

既然先進了家，不如先給念念做飯吃，反正今天準備一手的。

誰知，剛剛打開手機app搜了個菜譜教程，就覺小腹作痛。

尋思是剛剛在路上被寒風吹的凍著了，倒了一杯開水，趁熱喝下去，結果還是覺不對勁。

算算日子，沒到姨媽期，也沒太當回事。

剛把菜洗好切好，程織歲擼起袖子正準備開火做飯，彎腰的時候，突然覺一暖流順著兩之間流下來。

程織歲作猛的滯住，腦子‘嗡’的一聲炸了窩，大不妙，忙不迭地往衛生間跑去。

結果，果然如想的那般。

例假提前了！

還提前了這麼多天！

最最重要的是，現在是在人家家里！

程織歲兵荒馬的盯著自己子，想死的心都有了。

每次例假第一天，月經量都很大，這次也不例外，弄得子上熱鬧極了。

還算很慶幸的是，在衛生間的隔欄里找到了衛生棉。

可現在問題來了。

子臟這樣，指定是沒辦法出門了，即便屋里沒有男生，可面對念念那麼小的孩子，也不好意思穿著臟了的子出場。

更別提如果現在穿在上，還會弄臟沙發和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