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織歲沒答,一本正經的開玩笑,“林經理當然不怕了,都知道林經理是助人為樂的好同志了,下次公司有評選什麼十佳干部,我投你一票。”
林忱哭笑不得,“程織歲,你還真的很難追。”
程織歲怔了怔,那段時日雖然公司的人都在傳林忱對與眾不同,已經展開了攻勢,但他表現一直很委婉,直接說出口還是頭一次。
見不說話,林忱又悠然開口,“程織歲,問你話呢?”
他面和,平視著前面的馬路,說話的時候也帶著點笑意,沒有在公司那般強勢的態度。
“啊?”程織歲不太自在的看向窗外,“我還好吧。”
“那能不能做我朋友呢?”林忱平靜的說。
這告白來得突如其來!
程織歲腦袋嗡了嗡,“林經理,你這是在跟我開玩笑嗎?”
林忱笑道,“是我表白的不夠正式,所以讓你覺得我在開玩笑?那我還可以再選個日子,正式告白一次。”
程織歲默了默,“我覺得咱們還是做朋友比較好吧,況且咱們也不是很,我……”
“先別急著拒絕我,我是認真的。”林忱輕聲笑了笑,手搭在方向盤上向右打,慢慢靠近便道,又沿著路邊停下來,開啟了雙閃。
當時車里的空調吹的溫度有點高,打在車窗上的雨柱將外面的霓虹燈和汽車尾燈折的五彩斑斕,好像夢世界。
“其實我從你剛一進公司就開始注意你了,別看我這個人在工作上雷厲風行,但是不太會追孩,以至于遇到喜歡的人也猶豫不決,一直拖到現在才下定決心。”林忱慢慢開口。
“你是個好姑娘,這幾個月為了追你,我對未來也做了一份規劃,以咱們兩個的現狀,相信不出三年就能達到理想的生活進度。并且,我覺得咱們的格還是比較契合的。”說完,為了活躍氣氛,他還笑了笑,“你沒聽說就連公司的人都在傳,咱們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
天作之合?
這四個字眼實在是悉極了。
程織歲抬起頭來,看了一眼他的側臉。
林忱帶著金框眼鏡,鼻梁高,長相朗中不失,是斯文掛那種類型。
程織歲盯著他的眼鏡,不知怎麼的就回想起高中時那張同樣帶著細框眼鏡的帥臉。
只可惜眼鏡對于那個人來說只是裝模作樣的神,完全不住臉上拽的神態。
直到上大學的時候才知道,原來他那副眼鏡本沒度數,純屬是為了裝比。
就……太招人煩了!
程織歲走了個神的功夫,林忱已經轉過頭來,笑著問,“你這是在思考嗎?”
程織歲抿抿,搖首,“我還是覺得不合適。這麼說吧,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好,我自己現在還一團糟,也沒有想要談的打算,你這麼優秀的人,應該找一個同樣優秀的另一半,不應該我上浪費了力。”
林忱失笑,“你這拒絕人的方式還真是夠直接的,就用這種理由搪塞我?”
程織歲說,“沒有,我是真這麼覺得。”
林忱嘆了口氣,在夜下注視著白凈無瑕的小臉,鍥而不舍的問,“程織歲,你既然沒有喜歡的人,又對我不反,就不想試試看嗎?其實有時候也是需要培養的,你今天拒絕了我,明天還會有其他人追你,你倘若一直拒絕,那什麼時候才能敞開心扉?難道你就想這樣一直單下去?”
可能是林忱最后一句話功了。
那晚,程織歲回到家里左思右想都是這句話。
是呀,已經五年過去了。
時過境遷,卻一直停留在原地,沒有邁出去過腳步。
難道就真的這樣一直守著心底的,單下去?
一直困在屬于自己的牢籠里?
夜深了,雨還在下,滴滴嗒嗒的拍打在窗欞上,仿佛給寂靜的夜渲染出一曲幽涼。
程織歲翻了幾個,打開手機,猶豫了許久,才按開林忱的對話框,在屏幕上打出幾個字:要不咱們試試吧……
程織歲已經喝完了茶,靠在沙發上打了個盹兒,還是沒等到想等的人。
長脖子看了眼玻璃門,里面的員工已經陸陸續續的打卡下班。
不由打起神站起來,活了下子,站在落地窗前。
窗外天已經徹底黑了,一棟棟天大樓點亮祝點點星,與五彩斑斕的霓虹燈映在一起。
外面的雨似乎小了些,卻依舊淅淅瀝瀝的未曾停歇,整個城市仿佛被籠罩在水霧的夢幻中。
可能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又或者是沉的天氣適合補覺,程織歲腦子昏昏沉沉的,一陣陣犯困,瞅著洗手間近,便抬步走進去。
不是很喜歡雨天,每到下雨就覺心里說不出來的煩躁,就莫名很頹。
程織歲用冷水拍了拍臉頰,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兩手指抵在腮邊向上挑了挑角,剛覺得狀態好一點,冷不防的聽到隔間里面有人對話。
“剛才你瞧見沒,今天又一位用這種借口找咱們boss的人!真服了!呵,還說什麼有急事,就打個線電話不見面,咱們這兒又不是電話亭,還免費給接部電話了?都把咱們公司當什麼了!”
程織歲作一頓,這語調耳,想想這應該就是下午那個前臺行政的聲音。
天曉得真不想聽墻角,奈何就是這麼巧,恰巧聽到別人涵自己。
真無語,要不說人的洗手間就是傳播八卦的是非之地。
另一道聲接著問,“是接待那邊那小姑娘?好像等了一下午了吧?”
“可不就是,都快把這兒當自己家了。”
“不過我剛看了一眼,今天這位長得倒是好看的,看著不大,還清純,可比以往那些漂亮多了呢。”
“嘁,漂亮算什麼本事,好看的人多了去了,那些明星網紅哪個不漂亮,可再漂亮能比得上宋家大小姐,咱們未來的總裁夫人的氣質?”
蘇軟轉進天華那天,站在講台上坐自我介紹,陸河輕扶一下鏡框,抬頭看去,她好小。怎麼形容我對你的喜歡呢?陸河舌尖盯著腮幫子,眼含笑意,然後蘇軟便聽到一句話,如海浪奔湧而來,讓她避無所避,也不願去避。他說,好像我學了這麼久的語文,竟找不到能夠形容我有多喜歡你的詞彙。
國慶過后兩天,Z市連續下了幾天的雨,淅淅瀝瀝,但卻無幾分涼意,空氣中仍舊帶著幾分燥熱。下課期間的校園,總是熱鬧的。走廊上回蕩著學生的笑聲以及打鬧聲,還附著著淺淺的雨聲。嘈雜中,蘇在在抱著一大沓英語練習冊從辦公室里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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