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晚執拗地站在側,一不。
媽媽無奈,拉著往房間里走,將直接關了進去,留下一句話:“今天晚上不準出來。”
唱晚反抗無果,被反鎖在門,耳朵在門上仔細聆聽外面的靜,隔著一扇門,幾道人聲混在一起,本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麼。
只聽見鄭程力的聲音越來越大,夾雜著碗筷盤子清脆的碎裂聲。
急得跳腳,出手機給林曼聲的爸爸打了個電話,簡短地說了一下事的經過,央求他趕過來。
過了大半個小時,林警終于帶著林曼聲到了家門口。
大門被敲的震天響。
唱晚媽媽簡單捋了捋發,了把淚痕,若無其事地把門打開,看清來人后出一抹笑:“林警,曼曼也來了呀,唱晚在房間呢,你直接去找吧。”
林曼聲吃驚的張著,指著紅腫的臉頰驚呼一聲,“阿姨你臉怎麼了?”
林警把林曼聲往里推,“快去找唱晚,先別說話,留著我來理。”
唱晚媽媽笑容未變,仿佛沒聽見林曼聲的話似的,“...我幫你開門。”
等林曼聲進唱晚房間后,林警走到餐桌前,盯著滿地狼藉,先是開口解釋了一下自己為什麼會來這里:“我兒想問唱晚借本參考書,我恰好要到這邊來一趟,順手把送來的,沒跟你們提前打個招呼真是抱歉。”
話音落下,他眼神一變,牢牢盯住鄭家父子,“看來我們父倆今天來的時機不巧,你們看起來忙的,這是在干什麼?”
鄭程力再怎麼橫也只敢對著自家人,對著外人尤其是警察,骨頭立刻沒出息的了下去,剛才的兇神惡煞瞬間消失不見,轉而掛上一副討好的笑容:
“兒子不懂事,教訓教訓。”
“噢,兒子不懂事是要教訓。”林警嘲諷一笑,重重在桌子上一拍,“那老婆呢?天天給你洗做飯也不懂事?你打老婆干什麼?是不是男人?!”
“......”
“啞了?問你話呢!我在門外沒進來的時候你話不是多的嗎?”
“......”
鄭程力面一僵,訕訕一笑,“是是是,您說的對,我...我嚇唬呢。”
林警往沙發上一坐,鄭程力眼疾手快地湊過去,從口袋里了煙給他,林警睨他一眼,冷笑著撥開他的手。
“家里有別人在,二手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鄭程力在自己兒子和老婆面前,三番兩次被他拂了面子,臉也漸漸繃不住,“曼曼這麼晚還來找唱晚拿東西?”
鄭柯宇聽見唱晚的名字,眼神微微一。
“快高三了,八月要補課。”林警趁機敲打他,“兩個娃娃都覺得力比較大,怕跟不上老師進度,想趁放假彎道超車。”
“是是,你說的是,現在的學生不比我們以前,力大得很。”
林警冷冷注視他,“你知道就好,所以給我整這些幺蛾子,要是再有下回,我請你到我們所里煙。”
“......”
林警和林曼聲父倆離開后,鄭程力消停了不,只是看唱晚的眼神越發狠。
他在關鍵時刻突然到訪,出現的那麼及時,很難不讓人懷疑是有人暗中告狀。
唱晚沒理會鄭程力父子,扶著媽媽到自己房間坐下,幫把客廳破碎的瓷全部清理干凈后,大晚上還跑去外面藥店買了棉簽和消腫藥膏回來,坐在床沿替涂藥。
把門反鎖,看著媽媽臉上醒目的五個手指印眼睛瞬間就紅了。
唱晚撕開包裝盒,拿棉簽沾了藥膏,一邊涂一邊憤憤不平道:“明明是他兒子賭博輸了錢,憑什麼把火氣撒在你上呀!”
唱晚媽媽眼眶微,手拍拍的肩,“...沒辦法。”
想給唱晚一個好的生活條件,能讓以后上大學不為生活費和學費心,吃這點苦不算什麼。
唱晚深吸一口氣,下哭腔,放低了聲音:“媽媽,你有沒有考慮過...離婚?”
“......”
媽媽側頭,睜大眼睛,“你胡說什麼?離婚了你以后上大學怎麼辦?”
唱晚把棉簽扔到垃圾桶里。
“大學學費有助學貸款,生活費我可以自己做兼職賺,而且我問過我們班主任,大學里都會提供勤工儉學的崗位,參加比賽還會有獎金,媽媽,現在的人讀書沒有你想的那麼難的。”
媽媽心疼的的頭發,“你爸爸從小就寵著你,哪里舍得你勤工儉學。”
唱晚很清醒,“沒有什麼舍得不舍得,人總要長大,爸爸不會怪你的。”
低落的垂下頭,“相反,他如果看見我把你照顧這樣,被人欺負,肯定會怪我。”
媽媽低低一嘆,“你鄭叔叔脾氣是急躁了點,但是今天林警不是來了嗎,說不定以后就好了,再看看吧,實在不行...”
唱晚見沒有一口回絕,微微松了口氣。
接下來的大半個月里,鄭柯宇時常單獨找鄭程力說話,兩人如今的關系比起之前針尖對麥芒的模樣緩和了許多。
鄭程力也因為林警的敲打,對們母倆的態度好了不。
但有一點,唱晚無法接。
鄭程力總是借故住天南地北的胡扯兩句,然后把鄭柯宇來,自己走開,讓他們單獨相。
起初,唱晚還會敷衍兩句,次數一多,警惕瞬間上來,一天到晚泡在林曼聲家里,每天都在祈禱著八月補課時間的到來。
七月底,唱晚生日。
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借口逃,無奈只好乖乖回到家。
不過幸好當天并沒有發生什麼事。
但是第二天中午,吃過飯后,唱晚和媽媽在廚房洗碗,鄭程力笑瞇瞇地走進來,媽媽立刻示意唱晚出去。
等走后,鄭程力狀似無意地問:“唱晚快高考了,打算考哪所學校?大學讓留在本地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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