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得逞的大叔灰溜溜走了。

許薇抬眸撞見白擎煜那雙深邃的桃花眼，莫名地，張覺煙消云散，心忽然就踏實了。

他將錯愕的表看在眼底，目落在微張的，如同等待采擷的櫻桃般人。

手摟住許薇的小蠻腰，沐浴的淡淡香味跟他的香水味逐漸重合。

“你怎麼在這里？”

許薇回過神，別開眼睛，掙他懷抱。

白擎煜把拉回來，打開冰柜，把頭在肩膀，就這樣挑選食。

這個姿勢從任何一個角度看來，都像是他從后摟抱著許薇。

“回家路過。”

他故意用蠱的語氣在耳邊說話。

“我該吃哪個好呢？”

許薇被冰柜的冷氣冷得發抖，隨便選了個跟同款的意大利面，然后關上冰柜去結賬。

還不忘轉頭揭穿他。

“你那幢別墅在景灣區，這里是芳苑區，哪里順路了？”

“芳苑區這個也是我家。”

“那是我買的公寓，跟你沒關系。”

“有你在的地方就是我家。”

真不知道白擎煜從哪兒學來的甜言語，油得許薇渾皮疙瘩。

沒好氣。

結了賬，柜臺那邊幫忙用微波爐弄熱了意大利面，兩人在外面找了個位置坐下。

剛坐下，又瞬間恢復沉默。

許薇和白擎煜各自吃著宵夜，沒有刷手機，只是安靜專注地吃，卻也一句話都沒說。

吃完了宵夜，兩人肩并肩走回公寓。

路過一個老街，陳年街燈壞了沒人修，附近的線很昏暗。

多了幾分靜謐。

許薇不自覺放慢腳步，想等白擎煜主說話。

而他斟酌了兩秒，終于開口的。

“你對我心過嗎？”

是沒有想到白擎煜會開口問這麼直白的問題，腦袋嗡嗡作響了好幾秒，不知所措。

“你呢？”

許薇聽到自己的聲音在抖。

才知道原來自己有多忐忑，期待著白擎煜的答案，同時也害怕聽到答案。

“那天在飛機上跟你說的話不是騙你。”

——我覺得我們可以好。

白擎煜沒有正面回答，因為他也害怕。

都是死要面子的人。

在不確定對方心意之前，是不可能先承認自己的心意的。

害怕他從來沒有喜歡。

他也害怕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示好只是在自作多。

許薇忽然不知道要說什麼了。

兩人走出老街，敞亮的街燈頓時讓他們下意識重新將偽裝的面戴上。

他不再追究那個問題。

但許薇明顯覺到，白擎煜因為沒有得到答案而心有點低落。

于是在回到公寓樓下的時候，主把手塞進白擎煜的口袋里，與他的手掌相疊在一起。

白擎煜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反手將的手牽著。

十指扣。

叮——

電梯門打開。

失眠的秦民幀剛從電梯走出來，抬頭就看見白擎煜和許薇正手牽著手，都在憋著一很奇怪的緒。

他差點懷疑人生。

都已經是年人了，牽個手還能出這麼青臉紅的樣子？

夫妻倆見到秦民幀的時候，臉一頓。

許薇最先反應過來，將白擎煜往后拉，用自己擋在前面，微笑打招呼。

“好巧，你沒在程寧那里陪過夜啊？”

“我為什麼要在那里過夜？”

“畢竟懷了……”

瓢到一半，許薇忽然打住，整張臉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