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下考場的其他人慌得不行,監考老師也沒想到這場面。
“我靠,這次卷子這麼簡單嗎,都能卷了?”
“一定是戰,攻心,我要再檢查兩遍!”
初序早就提著書包離開了教學樓,附中另一邊是片荒地,旁邊的馬路上經常有飛車黨在玩車,被他爸屢抓不改。
保安認識初序,平常晚自習有事初序也會提前走,看見他出門頭都沒抬。
初序已經看見了手機上面溫意給他發的消息。
“煙花怎麼樣,是我放的哦。”
“專門為了你準備的!!!”
可能是以為他在考試,就這麼兩條消息,也沒像往常一樣催著他快點回。
初序循著剛剛煙花的方向去到附中旁邊那片地方,果不其然看見一個纖細高挑的影正在收拾殘局,一副鬼鬼祟祟的樣子。
初序放輕腳步走到背后,看見剩下的那些煙花殘骸,怪不得問他是不是考試真的有力,原來是想做這件事。
他走近的時候,溫意剛剛點燃了最后一個煙花,“唰”一聲煙花升空,在夜空中炸出五彩條。
而溫意站在煙花背面,初序站在溫意后面,兩人影都被煙花點亮。
“還——我——命——來”
初序故意低聲音,慢悠悠地說道,聲音在夜幕下格外駭人。
“啊——”溫意被嚇得差點跪在地上,“鬼啊!”
之前就聽說附中旁邊是墳地,還覺得是危言聳聽,剛剛后頸猛地有風,嚇得本來就不敢。
“你不是膽子大的?還怕這?”初序看把人嚇得不輕,用正常聲音說道。
溫意這才聽出是誰的聲音,轉過頭來看見是初序,頓時眼淚汪汪,“你有病啊,大半夜出來裝神弄鬼,心臟病都讓你嚇出來了!”
初序看見臉上滾落的眼淚,還有點沒反應過來,剛剛就是想著不好好考試,跑出來放煙花才想惡作劇一下。
“真哭了?”他低頭去看溫意的表。
溫意一時還沒從剛剛的驚悚里面緩過來,直接把這人的手拍下去,“你去死。”
初序忽地有些手足無措,腦子里面瘋狂回想以前初羽哭的時候他是怎麼做的。
于是溫意的頭忽地被人按住,是按,還不是。
“別哭。”初序干地對說道。
溫意心里憋了好多臟話,最后化作一句,“你有病吧。”
“你不好好考試跑出來做什麼?”初序彎腰把剩下的垃圾都撿起來。
“你不是說你力大,我想著放個煙花分散一下其他人的注意力,順便讓你欣賞一下,不就心好了。”
初序沒想到他就是隨口一說的胡話,居然被這麼看重,一時之間有點惘然,“江市煙花,你知不知道?”
溫意一臉懵,“不知道啊,我看過節都能悄悄放的。”
“你都放學校旁邊了,還能算悄悄?”初序把地上的書包還給,“兩個選擇,要麼你在這等著被警察抓,然后教導主任去撈你;要麼你跑,我等著我爸去撈我。”
“那還是初主任撈你吧,畢竟我又不是親生的。”溫意分析了一下,說完抱著書包抬就跑。
初序站在原地無聊地看手機,初羽初中生已經放學,因為上班上學方便,初家離附中不算很遠。
初羽:“哥,剛剛你們學校那有煙花耶!”
初序一臉臭屁地回著,“嗯,和我有關。”
初羽:“哦,是你為了和溫意姐姐表白放的嗎?如果不是,一會我就爸去抓你。”
初序:“...是為了追我,給我放的。”
初羽:“臭老哥,命真好。”
初序不知道對溫意這種好是哪里來的,正要回消息的時候手腕忽地被人從旁邊拉住,他被嚇了一跳,轉頭看見是溫意。
剛跑回來,氣吁吁地說著,“傻啊,咱倆一起跑不就行了,這又沒監控,警察肯定以為是那群混混放的。”
初序手里握著手機,就被這人拉著在空無一人的荒地上面狂奔,一直跑到附中另一邊的小吃街上,溫意才停下。
初序看著手機上面的步數和自己被攥紅的手腕,冷不丁地開口。
“其實你不是藝生,你是育特長生對吧?”
“保命關頭,腎上腺素的功勞。”溫意兩眼一睜就是瞎扯,“跑了,反正也逃課了,吃個夜宵算了。”
初序沒出聲,兩人轉進了附中旁邊最出名的一家餛飩店。
點單的時候,溫意突然出聲,“不要香菜。”
結果老板端餛飩上來的時候,兩碗上面都飄著香菜,溫意又重復了一遍,“老板,我說不要香菜。”
“哎呀,年紀大了剛才給忘記了。”老板一臉歉意,“同學,我再給你重新下一碗吧。”
溫意吃晚飯的時候去準備煙花沒吃東西,現在已經得前后背,擺擺手,“算了,我好,挑出去吃吧。”
“抱歉啊同學,下次來給你免單。”老板說道。
初序拿餐回來的時候就看見桌前的人正在和碗里面的香菜葉子大戰。
“這就是你說的不影響?”初序坐下問出聲。
溫意有點不服氣,“寫卷子和放煙花一點都不影響,只是香菜葉子太碎了!”
而一點都不吃。
初序看長指甲拿著筷子的樣子,突然抬手把的餛飩拉過來,把剩下的香菜挑出來放在紙巾上面。
“吃吧。”初序挑干凈以后把碗推回去。
話音剛落,從外面走進來一群剛結束月考的學生,這個餛飩店向來座無虛席,剛放學便了一群人進來。
都是高三生,各個班級的都有,都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兩個風云人提前卷在這一起吃夜宵,大家眼神落在初序手旁的紙巾上。
第二天附中的八卦已經換了個類型,從熱高校打架變了言小說。
“冰山第一為追藝班校花親手挑香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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