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說了嗎!你個混賬東西怎麼搶上蘇家的孫媳婦了!”蔣千山一聽一直抑的怒火也涌了上來。
“搶就搶了!老子的人,還能讓和別人訂婚!”蔣百川將囂張展現的淋漓盡致,說著還沒事兒人似的晃了晃腳,“再說,誰造謠我家小人是孫家的孫媳婦?臭不要臉!”
“我看你才是臭不要臉!你……”
“大哥,你來干什麼啊?公司現在這麼閑了?讓你工作日上我這兒喝可樂?”
蔣千山差點讓蔣百川給繞進去,真恨不得狠狠的給這小子一腳,可自己從小帶大的娃,現在這麼氣人他也不了干系,到底是舍不得下腳。
“我不是說了嗎!你搶了人,我……”
“啊!搶了!所以你找來干什麼?”蔣百川說著把從茶幾上放下去,手肘撐在膝蓋上,歪著子吊兒郎當的看著蔣千山,“咱們蔣家的人就沒有把塞里的東西吐出去的,哥,你怕了?”
“怕個p~”蔣千山越說越覺得不對勁兒,怎麼好像被他帶進里去了呢?
“大哥,你看哈!咱們蔣家的面子不能丟,所以你是來告訴我,要和蘇老頭杠到底是不是?”
“我……”蔣千山滿眼疑的看向蔣百川,雖然他很氣,也覺得這臭小子在胡說!
可是……人都已經搶了,他現在要是著蔣百川的頭把人送回去,他們蔣家不要面子嗎?!
“反正你和那個小明星的事兒我不同意!”
“啊!知道了!”蔣百川應的干脆。
蔣千山都有點懵了,他又重復了一遍:“我反對你和那個小明星在一起。”
“是,我知道了!”蔣百川還有點不耐煩的用手指掏了掏耳朵,“哥,你要沒別的事兒我先上樓睡一覺,困。”
“……”蔣千山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眼看著這小子真的站起來要走,他無可奈何的用力跺了一下腳,“我!說!我不同意!”
蔣百川打了個哈欠,“我知道啊,我娶媳婦又不是你娶媳婦,你不同意就不同意唄?咱倆又不在一起過。”
“……”理兒是這麼個理兒!
可蔣千山就是覺得不對!
蔣千山也稍微冷靜了下來,他知道蔣百川這小子是頭犟驢,一旦做了什麼決定八匹馬都拉不回來,否則當初也不會一頭扎進部隊,還……
想到這兒,他態度沒有那麼強,開始示弱,打算和蔣百川講道理:“川子,你覺得你們般配嗎?”
“不配啊!”
蔣千山聽到這話,覺得有戲,臉上神也平緩了下來。
只是蔣百川下一句,卻氣的他又上來了。
“我配不上啊!小人長得好看,格好,會跳舞,演戲也好……反觀我,我一個殘疾,現在還是社會閑散人士,除了有點臭錢,還有什麼?”
“你!”蔣千山腦袋嗡嗡的,“你什麼份!什麼份!”
“什麼份?”蔣百川聳了一下肩膀,“爺爺小時候還是貧農呢!大哥,你忘了爺爺怎麼教咱們的了?你怎麼變這樣了?”
“別和我提老爺子!他教!他教……”蔣千山擰起眉頭,生生將后半段話給咽回去了。
“嗯?”蔣百川總覺得大哥和爺爺之前的氣氛很古怪,可這倆人誰都不說發生了什麼,他也沒地方問去。
“反正……”蔣千山說到一半,電話突然響了,他拿出來接聽,瞬間就怒了,“你們干什麼吃的!讓那個小兔崽子跑了!”
蔣百川耳朵了,瞬間猜出來發生什麼事兒了。
應該是蔣冽跑出去了,他有點煩悶。
得,擋箭牌跑了,他大哥不得揪著他沒完沒了的絮絮叨叨。
蔣百川立馬先發制人:“大哥!小冽那孩子太不讓人放心了,你快去把他找回來,我這邊一好也去找!”
蔣千山著手機,深深的看了蔣百川一眼,心里更擔心那個連手機都沒拿就跑出去的小兔崽子,“你也給我等著!”
蔣千山這邊一走,蔣百川再次栽在沙發里,他倒是想上樓去找小人,一個,但又怕吵醒。
正好把沈君玉搖來,給他理一下上又裂了的傷口,否則等小人醒了,肯定得心疼。
-
蔣千山幾乎讓司機飆車回到了家里,看著垂頭喪氣的保鏢,他氣的開口就罵:“你們一個個干什麼吃的!蔣百川跑了我不說什麼了!可蔣冽那個都沒長齊的小崽子也能跑?”
“蔣先生,是……是……”保鏢一臉為難。
這會兒二樓傳來一聲輕笑,“我讓放的!孩子都二十了,你還當兩歲呢?還關起來,沒告你個非法囚就不錯了!”
蔣千山聽見這聲音,氣焰瞬間就滅了,不是別人,正是他的前妻柳玲。
柳玲雖然四十多歲了,但保養的非常好看起來也就三十左右。
穿著白修運服,一頭金卷發也扎了個高馬尾,著青春氣息,和樓下西裝革履,滿臉嚴肅的蔣千山形了鮮明的對比,可以說極其的不般配。
“小玲你來了。”蔣千山可以兇任何人,卻唯獨無法對柳玲發火。
“昂,聽說你管完兒子管川子,你不會是更年期了吧?”
“……”蔣千山下西裝外套,掩飾自己的尷尬,“你不是在國外旅游呢嗎?”
“你還有心思管我呢?”柳玲錯過蔣千山的時候,停下來側頭看向他,“老蔣,這不像你。”
蔣千山著西裝外套的手停了一下,沒說話。
等柳玲走了之后,他自己開車來到一個偏僻的小區,這里的房子面臨著拆遷,但因為價錢談不攏,久久沒有工。
蔣千山上了五樓,打開破舊的鐵門進了屋。
屋子里的家齊全,雖然有些舊了,但十分干凈,可見經常有人收拾。
蔣千山坐在布藝沙發上,拿起茶幾上竹編的收納筐,拇指輕輕的起來。
他媽媽雖然是千金小姐,但最喜歡做些手工,家里的小件都是親手弄得……
突然,有一條竹子斷了,蔣千山眼里閃過一抹慌,小心翼翼的將收納筐放回茶幾上。
他抬起手無力的扶著額頭,余掃到著墻放著的玻璃柜。
兩個通頂的玻璃柜里面放的全都是獎狀、獎牌、獎杯。
其中一個,里面全是軍功章,最上面擺放著一個一等功功臣之家的牌匾,旁邊還放著一個一等功勛章……
另一個玻璃柜里全都是各種鋼琴比賽的獎章,證書。
蔣千山就那麼看著,突然眼里滿是諷刺,他低喃:“變什麼樣?不像我?我是什麼樣的?我不就是這樣的人!滿銅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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