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那邊江哲宇的臉,你們有沒有聞到一點貓膩啊?”秦四把眾人的目又轉移開了。
朱朱站在伴娘團里,拼命地跟伴郎團里的李明喻眼睛,這譚年年怎麼回事,不聲不響地拽了個男人來參加婚禮,是不是瘋了?
在場賓客的注意力似乎都放在了譚家小七的對象和對象的份上,紅毯盡頭的陸翊和譚菲已經了配角。然而,他們還不能出聲提醒,因為譚老爺子似乎對江彥丞的份很興趣,威嚴銳利的眼睛與江彥丞對視。
江彥丞鞠了一躬直起腰來,還是沒放開譚璇的手。他的臉上帶著一抹笑意,雖然聲音嘶啞難聽,竟顯出幾分自信從容和不卑不來。
他直視譚老的那雙銳利眼眸,沒有躲閃“譚爺爺,我剛從國外回來,雖然目前還在創業階段,一切從零開始,可能配不上譚璇,但我有一顆著譚璇的心,我和已經……”
“我們正在往!”懵了半天的譚璇搶在江彥丞的前面道,打斷了江彥丞的話。
江彥丞略略低頭看了一眼,那無爭無害的眼睛里竟都是溫笑意,好像一切都聽譚璇的,說他們已經結婚就結婚,說他們正在往就往,他百依百順。
果然,他笑,順著“是,我們正在往。”
首富江振業的兒子和譚老將軍的小孫正在往,這種強強聯合的關系,讓婚禮現場徹底了。
雖然江家是商人,譚家是權貴,可像江彥丞這樣明目張膽地把“配不上”幾個字掛在邊,是給了譚家多大的面子啊!明顯跪的姿勢,讓譚小七狠狠地長了臉。
江振業在商場上爬滾打幾十年,最是明,與后表又擔憂又欣的貴婦對了一眼,他轉向譚老爺子道“譚老,小兒的事我們做父母的也很意外,不如等婚禮過后再慢慢地說。很抱歉我這逆子不懂事,莽莽撞撞地就闖進來了,還請譚老和靳院長多包涵。”
他明里是責罵江彥丞,暗里卻是給了這一對魯莽的人臺階下,譚老的目從江彥丞上移到譚璇上,蹙眉嚴厲道“小七,你們去旁邊等。”
譚璇心里糟糟,看了紅毯對面的陸翊一眼,陸翊也看著,可再沒有理由留在紅毯上,牽著江彥丞的手走向一旁的草地。
司儀忙尷尬地暖場,音樂也換上了愉快甜的曲子,新郎新娘完了婚禮上必經的流程,有關生老病死是否不離不棄的問答,互相為對方套上結婚戒指,親吻新娘……
全程陸翊都單膝跪地,與椅上的譚菲視線平等。
如果這都不算,還有什麼是真?
攝影和攝像圍著這對新人,周圍人也終于從譚璇和江彥丞的打擾中轉回對一對新人的祝福上——英俊溫的新郎,殘缺卻好的新娘,他是錦城最前途無量的年輕醫生,是有殘疾卻聲名遠播的設計師,他們擁抱、接吻,就在離譚璇不到二十米的地方。
譚璇的心麻木不仁,右手下意識地了左手無名指的位置,忽然一只手臂圈住了的肩膀,譚璇抬起頭來向江彥丞,江彥丞將往懷里摟了摟,微笑著示意向前看。
攝像師正在記錄所有賓客的笑容,為婚禮上的另一種紀念和對新人的祝福。
譚璇不得不微笑,彎起角面對鏡頭,第一次厭惡鏡頭。
“這里,這里,嗯……祝菲姐新婚快樂,和菲姐夫百年好合!”
有年輕的孩子大大咧咧地搶著鏡,將祝福的話說得磕磕絆絆,攝像師沖豎了豎大拇指,又移向了下一個人。
離開了鏡頭的直視,江彥丞還是沒松開他的手臂,譚璇被他圈在懷里,面對著在場賓客或多或的目,有點騎虎難下,眼前的狀況超乎的預料。
仰起頭對江彥丞道“我們……”
江彥丞的表卻非常自然,演技好得驚人,他的手繞過的肩輕了的臉,笑道“照全家福了,在我們呢,我們過去吧。”
譚家、靳家的人都圍著新郎新娘,攝影師讓先拍一張所有人的合影,江振業作汀蘭莊園園主和證婚人,理所當然和譚老爺子、靳院長還有新郎新娘站在一起。
跟在江振業邊的那個貴婦見江彥丞和譚璇過來,喜極而泣似的拍了一下江彥丞“唉,你這孩子……”
打住沒說,卻親熱地拉住了譚璇的手,臉上都是欣的笑,聲道“譚小姐,我們家彥丞以后就拜托譚小姐照顧了。”
譚璇的頭很疼,領證時沒有想過太多,只是為了自暴自棄加刺激陸翊,可到了婚禮現場才發現婚禮和婚姻都不只是兩個人的事,尤其是還拽了個不是普通人的普通人領了證。
結果,沒有刺激到陸翊和譚菲,卻給自己的不歸路上埋下了顛簸的患。
“我……”譚璇有點不了那貴婦的熱,“您……”
江彥丞站在譚璇左側,微微朝右邊的俯,啞著嗓子解圍道“這位是我姨媽玲玲,你可以跟著我阿姨。”
“阿姨……”譚璇的都快僵了。
“好,乖孩子。”玲玲差點要喜極而泣了,還握著譚璇的手不放。
在場的賓客都忙著聽攝影師的指揮站定位置,這時,譚璇余瞥見一雙修長筆直的長在旁邊停下,一個悉的溫和嗓音開口道“彥丞,回來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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