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能擁有這樣的死士?
尤其是齊正之前可在京城的銀號里當了二十年左右的大掌柜,幾乎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了,這樣的人都甘心愿被別人驅使,幕后之人難道只是為了給朱家林家搗搗,然后擄走一個范大人的弟弟?
他擺擺手,毫不遲疑的吩咐:“堵住他的,扣住手腳,絕不能出任何差錯!押他回去見大人!”
底下的捕快們急忙應了是,王推便端詳了那匕首一陣,而后對著齊正家的大門看了半響,才道:“艘!認認真真的艘,凡是紙上帶字的,全都給我帶回衙門!”
眾人立即大聲應了一聲,有條不紊的下去辦事了。
王推忙到下半響,才算是得了空,確定已經沒有什麼疏的地方,才帶著人回了順天府衙。
順天府知府早已經等了王推半天了,聽說他回來便立即讓人把王推請了過來,問他究竟怎麼回事。
王推一一把事告訴了知府,皺眉道:“大人,這個人絕對沒那麼簡單,他心思縝,而且一見事不第一反應便是要自盡,看他這樣,分明是死士所為,什麼人能擁有這樣一個死士?我看他們恐怕所圖不小。”
順天府知府頓時把自己的胡子忍不住又揪下了一把,愁眉苦臉的看著面前還年輕的王推:“這麼說,事就更復雜了,那就審一審吧,弄清楚他們為什麼要攪朱家林家兩家的婚事,和為什麼要擄走范大人的弟弟再說。”
他真是愁死了。
怎麼這麼多大事都要發生在順天府啊,這不是故意搗麼!
王推也知道自家大人煩心,看看大人這幾天下來,連胡子都快給揪的禿了。
他搖了搖頭,轉頭去提審齊正了。
齊正卻的很,一晚上下來,王推都已經累的疲力盡了,各種刑訊手段也都用上了,但是誰知道齊正的卻還是撬不開,十足的死鴨子。
王推氣的要命,但是看齊正已經被折騰的半死不活了,他想了想,知道就算是再審下去也沒什麼用,畢竟齊正早就有自盡的念頭,現在殺了他,反而還是在全他,遂了他的心意,便干脆讓人把齊正先押下去,自己也了個懶腰出門。
知府也來的很早,幾乎是一大早就來了,見王推兩只眼睛底下都黑乎乎的,就知道不大順利,不由得問他:“沒審出來?”
不是吧?
再審不出來,范家的人非得吃了他不可,總得給人家一個代啊,這件事若是再這麼鬧下去,他可能連這個位子都保不住了,往后可怎麼辦?
哎,他忍不住又揪下了一大把胡子。
王推都有點不忍心了,嘆了口氣道:“的很,這樣的人,看來來的是肯定不行的,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辦法,您別擔心了大人,我從齊正的家里和銀號里都搜出了許多東西,昨天就已經給師爺了,現在我先去那邊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進展。”
也只能如此了,知府點了點頭,搖頭轉往前走了。
王推去了前頭,錢師爺也是神不大好的樣子,看著十分的憔悴,見了王推連忙放下了手里的事站起來:“怎麼樣了?齊正那邊有沒有話說?”
“的很,什麼東西都挖不出來。”王推苦笑了一聲,揚了揚下問錢師爺:“您這兒呢?那麼多書信,有沒有什麼有用的?”
說起這個,錢師爺就拿出一沓紙來,道:“你過來看看,我正要去找你一齊商討商討呢,你看,這些銀票的去向有什麼奇怪之?”
賬本?
王推看了錢師爺一眼,又有些好奇的將紙接了過來,一頁頁的翻了過去,跟著便眉頭皺,自言自語的道:“是有些古怪,齊正所掌管的銀號,這麼多年的賬本都很正常,但是去年以來,就有大批的數額不對……”
第11章 僥幸
這些數額可不是小數目,按理來說,這麼大批的銀兩流,在一個銀號里通常是不被允許的-----雖然銀號里多的是銀子,但是他們一般也會對主顧有所要求,否則的話,要是每個主顧去了哪兒都要調這麼一大筆銀子,銀號是很難維持其他的業務的。
齊正能夠為這個主顧這麼大開方便之門,毫不影響,對他們幾乎算得上予取予求,這已經說明有些不尋常了。
王推了自己的下:“整整四五百萬兩的銀子被調走了,這麼大筆的銀子,誰有這麼大財力,齊正這個銀號看來本就只是個幌子,是被別人縱的,在替人洗錢而已……”
錢師爺點了點頭,臉也逐漸的凝重起來:“能夠用這麼多銀兩,而且還能雇傭那麼多好手,出手也不顧后果,他們只擄走一個范大人的弟弟,這件事真是怎麼看怎麼著詭異了。而且這些銀兩的去都是去了河北那邊京城銀號的分號……河北……”
他嘟囔了幾句,有些頭痛的道:“這下知府只怕連頭發都要掉了。”
王推本來滿腹愁云的,但是想到這里,頓時又覺得有些好笑,忙忍住了,咳嗽了幾聲才勉強仍舊沉著臉道:“也未必就有這麼糟糕,現在咱們手里不已經有點兒眉目了麼?只怕沒線索,現在有線索就好,先往河北查吧,所有的銀子都流向了那里,怎麼看都怎麼不對,肯定能查出些東西的,另外還有沒有什麼可疑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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