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名在外的孟老夫人謀殺親孫?!孟夫人也就是王嬙,還親自告狀告到了李名覺這里?!
吃錯藥了吧?
這怎麼可能會是真的啊?
孟符臉上的一下子褪得干干凈凈,只覺得渾的都冷了下來,那一瞬間,他手里若是有刀,王嬙若是在邊,他一定會毫不遲疑的手起刀落殺了這個礙事的人!
第28章 是誰
都毀了,全完了!這一切都完完全全的毀了!
王嬙本就是騙人的,放手的那麼利落干脆,從前遇上了跟孩子有關的事向來都跟瘋子一樣,是沒有什麼理智可言的。
可是這次卻什麼都沒有說,只是厭煩的說要去小叔家里住一陣,要和離。
表演的那麼真切。
他就沒有注意,他以為王嬙還是跟從前一樣只是鬧鬧小別扭而已,遲早可以挽回,卻不知道心里早就已經有了這種想法。
為什麼會這樣?事是哪里出了問題?
是那個朱元嗎?
朱元?
對,一切都是,要不是妖言眾,要不是……
甚至當時如果王嬙真的難產死在破廟就好了,雖然是個兒子可惜了些,可是怕什麼呢?只要這些事不傳揚出去,他很快就可以娶填房,王家說不得還會從族里再給他找一個孩子嫁過來,到時候他還會有孩子。
只要有了功名利祿,只要他聲還這麼好,他以后閣拜相也是極有可能的,他什麼都會有。
都是朱元!這個礙事的禍害,從出現開始,孟家的麻煩就開始了!
不……也不是……
如果孟老夫人不做這一切,如果能收斂一點,不對王嬙表現出這麼大的敵意,不非得折騰孟文嫻,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
孟符心臟鈍痛,心里痛苦得如同被了一把匕首。
果然還是最悉的人知道如何打你最痛。
李名覺咳嗽了一聲,板起臉來問孟符:“孟大人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若是方便的話,本便要開始問案了,這件事聽說是一個朱元的姑娘揭發的……不知道現在何?”
孟符回過神來,迅速將自己的緒整理好,平復了心快速搖頭:“不是,大人,這一切都是拙荊誤會了……是氣瘋了才會胡言語,您不必為了這種無謂的事分神,不知拙荊現在何?我親自去接回來,讓跟您說清楚。”
不行,不能讓李名覺查下去。
李名覺此人明狡猾如同狐貍,被他纏上了,基本沒有好下場。
孟老夫人的好名聲維持了一輩子,要是因為這件事毀了……
李名覺皺了皺眉,看了他一眼就又站住了腳:“我也知道忽然上門是很冒失,可是王嬙懷抱兒前來告狀,甚至不惜一百殺威也要告老夫人……”
是了,本朝律令,妻子告丈夫,媳婦告公婆,都是要先不問緣由打上一百殺威的。
王嬙竟然這麼瘋狂。
蘇同知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因為再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朱元的去了,朱元現在就在他的家里啊!
他妻子恨不得把朱元當神仙供起來。
他臉有點僵的咳嗽了一聲,見兩人都朝自己看過來,就緩慢的說:“其實……朱姑娘在我家里……”
孟符臉一僵,眼里已經帶上了冷意。
怪不得朱元會從天而降,原來是蘇同知的人嗎?
蘇同知想把他從這個位子上弄下去才折騰出這些事來的嗎?
那就難怪了,他說一個孩子怎麼表現如此妖異,竟然什麼都知道,如果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縱這一切,那就說得通了。
李名覺哦了一聲:“既然如此,那就不要耽擱了,府臺大人,我知道這件事牽扯到令堂您很為難,可是這案子我既然已經接了,那也說不得只好得罪了……”
蘇同知的消息傳回蘇家的時候,蘇夫人正歡天喜地的看著朱元給自己兒開了方子,知道兒只是驚了并沒有其他事,就很歡喜的笑著說:“真是該謝元元,要不是你,樓兒現在不必說,就是月兒,我也沒那麼快找得到,孩子任,可是卻不知道這不是可以任的事……”
朱元嗯了一聲,微微一笑并不居功:“這沒什麼,只是那天恰好我在竹屋的時候,見過蘇姑娘的下人,所以知道蘇姑娘的去向罷了,您過上幾天,也肯定收的到消息。”
“可是我也得多過幾天提心吊膽的日子啊。”蘇夫人了自己的眉心:“做母親的,孩子在外面,肯定睡不安寢的。”
正說著,外頭蘇家的下人快步進來在蘇夫人耳邊說了什麼,蘇夫人就難掩驚訝的抬起頭來看了朱元一眼,失聲問:“什麼?大人真是這麼說?”
朱元察覺到什麼,眼里幾不可見的閃過一波瀾。
蘇同知遣人來找?
蘇夫人遲疑了片刻,還是問朱元:“元元,你在知府衙門替孟夫人治病的時候,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語氣驚訝,好像是知道了什麼。
朱元抬眼看了那個下人一眼,再看向蘇夫人的時候還是一派平靜的模樣:“怎麼了?是出了什麼事嗎?”
蘇夫人倒也沒有瞞,咳嗽了一聲把蘇同知讓人來請朱元過去的事說了:“說是孟夫人向巡按大人告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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