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枝枝也有些意外,長公主見狀,笑著對道:“你先和朋友說說話,我先過去了。”
黎枝枝點頭,等長公主走了,才對蘇棠語道:“你怎麼在這里?”
“會仙樓今日上新酒了啊,”蘇棠語笑瞇瞇地道:“京師里誰會不來?”
說著,忽然哎呀一聲,有些懊惱道:“真是可惜了!”
“怎麼了?”
蘇棠語嘆了一口氣,解釋道:“我二哥哥這兩天病了,否則他今天也能來這里。”
聞言,黎枝枝有些擔心地道:“二公子不要吧?”
蘇棠語只是道:“他是老病了,每到換季的時候都是如此,前幾天他就有些不舒服了,還去參加那個什麼雅集,我勸他也不聽……”
黎枝枝想起雅集那一日,蘇清商似乎一直在咳嗽,卻原來是有恙,既然不舒服,為何還要去?黎枝枝回想起他那天的言行舉止,似乎對雅集并沒有什麼興趣。
正在不解的時候,卻聽蘇棠語又低聲道:“你上來的時候,看見那個人了麼?”
黎枝枝下意識問:“誰?”
蘇棠語言又止,蹙著眉尖:“就是那個……”
見這般,黎枝枝忽然明白了:“你說宋凌云?”
蘇棠語點點頭,表中著幾分厭惡,道:“他前些日子來了我家,被我大哥派人轟出去了,本以為他死心了,沒想到我方才在樓下又看見他了,真是魂不散。”
黎枝枝驚愕道:“他莫不是還想著再找你……”
蘇棠語咬下,點點頭,語氣有些煩躁:“我一點也不想見他。”
黎枝枝聽罷,安幾句,又道:“你不要理他就是了,平時也不要一個人,多帶幾個下人,以防萬一。”
蘇棠語答應了,兩人說了一陣話,黎枝枝忽然瞥見那樓下又來了一行人,領頭那個子穿著一襲朱衫,以金簪挽著發髻,模樣雖然麗,但是眼角眉梢都著些盛氣凌人的意味。
蘇棠語低聲道:“是蕭嫚,也來了。”
大概是察覺到這邊的目,蕭嫚忽然抬起頭看了過來,黎枝枝也沒避讓,兩人隔著欄桿對,片刻后,蕭嫚忽然勾起角,對笑了笑,那個笑容堪稱友善。
蘇棠語見了,大為意外,吃驚道:“那人真的是蕭嫚麼?我認識這麼多年,頭一次看到對人這麼笑……”
忍不住了手臂,道:“心里有點的。”
黎枝枝撲哧一笑,道:“我也覺得。”
事出反常必有妖,更何況是蕭嫚這種口腹劍之人,越是親切,便越是讓人退避三舍。
黎枝枝的眼角余瞥見大堂的酒客中,有一個略顯悉的人影,穿著月白的錦袍,手拿折扇,不是宋凌云是是誰?
提醒蘇棠語道:“你還是先回雅間去吧。”
蘇棠語順著的視線看去,立即往后退了一步,小聲道:“好,那我先走了。”
兩人道過別,黎枝枝才往長公主所在的雅間而去,這會仙樓頗大,兩側都分布著雅間,有些門還微微敞開著,黎枝枝看見了不面孔,看來果真如長公主所說,這會仙樓的新酒十分有名,頗達顯貴們追捧。
黎枝枝到了雅間,長公主正在看食單,點了許多下酒菜,還有各種各樣的酒,黎枝枝忍不住道:“娘,咱們兩個人吃不了吧?”
這麼多酒,豈不是要吃醉了?更何況還不太會飲酒。
長公主卻笑道:“你頭一回來這里,自是要盡興,再說了,誰說只有咱們兩個人?”
聽聞此言,黎枝枝有些意外:“除了咱們,還有誰來?是阿央?”
長公主忍俊不:“阿央又不會喝酒。”
黎枝枝下意識想到另一個人:“那就是……”
長公主輕挑柳眉,一雙眼微瞇了一下,黎枝枝忽然發現這個作很是悉,和蕭晏十分相似,心中忍不住微微一跳。
“你說小五?”長公主合上食單,笑瞇瞇地道:“今晚宮中有中秋宴,他和阿央都要去皇宮,來不了。”
過了一會兒,黎枝枝才知道來的人是楊珺,今日仍舊作一男裝打扮,進了門便先賠罪道:“我來遲了,請公主勿怪。”
“不妨事,”長公主笑道:“快坐吧,怎麼就只有你一人?你弟弟呢?”
楊珺聽了,嘻嘻一笑,道:“他還在半道上,跟人理論呢,我擔心您等急了,便先過來了。”
“理論?”黎枝枝好奇道:“發生什麼事了?”
楊珺一拍大,道:“就在酒樓門口,那地方不是停了許多馬車,得慌麼?原本就不夠寬敞,有人還特別蠻橫,非要我們把馬車挪開,給他讓地方,說話也十分不客氣,楊慎就和他們爭執起來了。”
聞言,長公主皺了皺眉,道:“誰這般囂張?”
楊珺想了想,道:“不太認得,只記得那個人面上有一顆痣,在人中的位置。”
黎枝枝立即開口道:“是寧王世子。”
三人又等了一會兒,酒菜都開始上了,仍舊不見楊慎過來,黎枝枝便起道:“娘,我去看一看吧?”
長公主頷首,楊珺忙道:“我與你一同去。”
兩人便一起離開雅間,往樓下去了,誰知到了酒樓門口,并沒有看見楊慎的影,黎枝枝便向店伙計打聽,那人一拍腦門,道:“您說那位小公子啊?他當時好像和人吵起來了,然后沒吵過,被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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