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冉被護士擋在門外。
“你是病人的家屬是嗎?請先去繳費。”
“哦,好的。”顧汐冉跑到大廳里的繳費繳了三千塊錢。
回來在手室門口等著。
據剛剛看到的,劉青青肚子這個孩子,大概是留不住了。
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醫生出來,顧汐冉立走過來。
“你是病人的家屬?”醫生問。
顧汐冉點頭,“是的。”
“流產了,送來的時候就已經流出來了。”醫生穿著白大褂,“病人的緒可能不太好,你們做家屬的多安一下,病人的丈夫呢?最好讓病人的丈夫過來陪伴一下。”
顧汐冉說,“好。”
“現在可能沒辦法走,在休息休息一下,等醒來,沒有什麼不適,可以回家休養。”
顧汐冉說,“好的,謝謝您醫生。”
醫生輕輕地點了一下頭,便轉回了手室。
劉青青由醫護人員將轉移到休息室,顧汐冉走進來坐在床邊陪著。
想著劉青青醒來,可能會難過,顧汐冉給李龍打電話。
過了一會兒電話才接通,還不是李龍接的,是小姨夫接的電話。
“我表哥呢?”顧汐冉問。
“死者家屬在飯店鬧事,我們怕龍沖,把他關在了屋子里,我看著他呢,你找他?”
“我現在在平醫院,你讓他過來。”顧汐冉沒直白的說。
“誰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不是我,姨夫,你讓他過來就行了,您就說我找他。”
那邊遲疑了一下還是應聲,“好,我這就去告訴他。”
掛斷電話顧汐冉繼續等著。
過了差不多十幾分鐘,的手機響了,是李龍,問地址。
顧汐冉告訴他在醫院三樓的休息室,不多時他就出現在了休息室門口,顧汐冉起走過來,看著他,“流產了。”
李龍痛苦的點了點頭,他的嗓子略帶沙啞,“辛苦你了。”
顧汐冉搖頭說,“我也沒幫上什麼。”
拍了拍李龍的肩膀,“等醒來,好好安一下,會比你更難。”
“嗯。”
“那你在這里陪著,我先回去,看看況怎麼樣了。”
“好。”李龍的眼睛有點兒紅,“汐冉,謝了。”
顧汐冉微微頷首,并未再做多的言語,回到飯店門口,這里已經完全沒人了。
給季江北打電話。
“在派出所。”
“嗯,好,我現在過去。”
顧汐冉開車趕去派出所。
死者家屬不講道理,胡攪蠻纏,在警局又哭又鬧,說他們辦事不力,不給兇手判死刑,還說李龍是幫兇。
趁著這個空擋季江北從韓春荷的里弄清楚了事的來龍去脈。
主要原因是因為捅死人的兇手,判的是防衛過當,據案,這個結果完全沒問題。
死者家屬鬧是對判決不服。
“不服去找兇手家屬鬧啊,來我們家鬧什麼?我們招惹了?因為我們的飯店也開不下去了,飯店里死人了,誰還敢來飯店里吃飯?還有臉來鬧。”
韓春荷坐在椅子上,眼神還死死的盯著發瘋的死者家屬。
有季江北在,并未作出出格的舉,因為季江北已經和說清楚了利弊。
現在是死者家屬到他們的飯店鬧事,肯定是死者家屬的過錯。
如果說,兒媳婦兒有什麼事,是可以直接告這個死者家屬的。
現在這個死者家屬在警局鬧,警方這邊已經在聯系死者家屬的家屬了,讓他們過來人。
如果家屬也不配合,警方這邊會強制將家屬以及死者家屬傳喚到審訊室,我國治安管理罰法第二十三條當中規定,擾機關,團企業,事業單位的秩序,致使工作生產營業醫療教學科研不能正常進行,尚未造嚴重損失的,警告或者兩百元以下的罰款,節較重的五日以上十日一下拘留,可以并伍佰元以下罰款。
如果說他們還執迷不悟,胡攪蠻纏,不思悔改,只會罰的更加嚴重。
顧汐冉到的時候,死者家屬的家屬也到了。
來的是死者家屬的丈夫。
死者的父親。
警務人員這邊和家屬說清楚了利害,并附以警告,如果還繼續鬧下去,肯定要拘留。
死者父親害怕了,不停地勸說。
顧汐冉走到季江北邊。
“怎麼樣了?”他問。
韓春荷的目也投了過來,“冉冉,青青沒事吧?”
面對韓春荷灼灼的目,顧汐冉嘆了口氣,“沒保住。”
韓春荷一口氣差一點沒上來。
“還我孫子。”韓春荷一怒之下要去找那個死者家屬算賬。
“你可以告,但是不可以手。”顧汐冉拉住了。
韓春荷氣的渾都在發抖,“我要告,我一定要告。”
顧汐冉點頭說,“告可以,但是你不能沖,沖什麼也解決不了,只會讓事變得糟糕,青青的事,你應該放在心上,如果當時你忍忍,也許這事就不會發生了,所以,遇事多冷靜,手什麼也解決不了。”
韓春荷還在氣頭上,“還不都是那個潑婦,那在我飯店門口鬧事,我怎麼能不氣憤?要鬧去兇手家鬧,怎麼能鬧到我們頭上來,關我們什麼事啊?憑什麼啊?!”
不服氣啊。
氣憤啊。
顧汐冉也知道那個死者家屬太不講道理了。
從而也能看出,這一家的家教。
怪不得兒子會被捅死呢。
上梁不正下梁歪啊。
“在我飯店門口鬧事,我是不是還可以告妨礙了我的生意?”韓春荷問。
顧汐冉說,“可以。”
韓春荷這才消了一點氣,“我要告死。”
顧汐冉拍了拍安說,“你說的都可以,但是你要聽我的。”
“聽你的,聽你的,我都聽你的。”
“那你現在安靜,這里的事我幫你理。”
韓春荷點頭。
“你陪著小姨。”季江北握了一下顧汐冉的肩膀。
顧汐冉點點頭。
季江北和警方涉了一下,這邊連筆錄都沒讓做,就讓韓春荷走了。
今天時間已經很不早了。
顧汐冉和季江北送韓春荷回去的路上,“冉冉要不你和你男朋友今天就住家里吧,都這麼晚了。而且你們都是律師,你們知道這事怎麼理,青青流產了,這對我們家來說是很糟糕的事,告那個人的事,也得請你們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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