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把容送走回到酒店的時候，傅西樓已經洗完澡躺在床上了，手里拿著一個平板，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斐明月看到這一幕，推門的作猶豫了一下，先去外面打了一通電話給唐空青，把傅西樓的況說了。

“我總覺得他現在已經知道主人格的事了，總是問我是喜歡過去的他還是現在的他。”

唐空青覺得事變得棘手起來：“如果真的知道了主人格的事，還這樣說，那就只能說明，他很討厭主人格，我們擔心的事還是發生了，后面他或許還想消滅主人格，到時候就不好收拾了。”

“消滅主人格？”斐明月低聲音，震驚地問道，“可是現在不是已經在進行人格融合的治療了嗎？我看他配合的啊。”

唐空青嘆氣：“你這個問題說到點子上了，他確實很配合，但是我和你說過吧，人格融合的治療效果沒有我們預計的那樣樂觀，我之前還在想，是不是我們方案不對，有什麼需要改進的地方，但是現在我覺得我或許知道原因了。”

林歲寒一點就通：“你的意思是說，傅西樓他很可能在奉違，表面配合，其實心里不是這樣的。”

唐空青點頭：“目前來看是這樣的，這個副人格畢竟也是老傅，我們不能低估他的智商，目前來看，是比我們都聰明的。”

斐明月握手機：“那有沒有什麼其他辦法呢，不讓他察覺又能完融合治療的。”

唐空青的語氣漸漸變得嚴肅起來：“明月我問你，如果撇去后癥不說，你愿意留下主人格還是副人格？”

斐明月一愣，猶豫了。

猶豫了好一會兒，才慢慢開口說道：“我選主人格。”

唐空青一針見：“但是你還是猶豫了。”

斐明月不明白這有什麼意義：“只是猶豫一下而已，這個問題很嚴重嗎？”

唐空青：“我和你說過，為什麼會有副人格的產生吧。”

斐明月：“嗯，你說過，傅西樓覺得自己沒辦法好好保護我，因為他要顧全大局，為傅家而活，但是他潛意識里不想這樣，他希能撇去這一切和我在一起，所以才產生了副人格。”

唐空青：“你說了一個很重要的點，那就是主人格也以為你討厭他，不會再和他在一起了，所以在自我厭棄之下，又產生了副人格。”

斐明月很快明白了：“你的意思是說，我對副人格越好，主人格就越會把自己封閉起來？”

唐空青：“目前只是我的推測而已，我是這樣想的，既然副人格知道主人格的事，那主人格也應該知道副人格的事吧。”

斐明月握著手機的手開始微微抖起來：“你的意思是說，最近發生的事，主人格很可能已經知道了，只是他自己把自己困住了，不愿意醒過來？”

唐空青點頭：“很有這個可能，因為他是主人格，如果他自己積極地想蘇醒過來，其實副人格，最起碼現在這樣的早期階段，副人格是無法掌控他的。”

斐明月：“那他為什麼不愿意醒來……”

唐空青有點不忍心：“我想問題可能在你上吧，你對副人格越好，可能他就越覺得，你喜歡副人格，而不歡迎他回來，所以他想全你，不讓你為難，干脆就把自己封閉起來了。”

斐明月怒道：“他怎麼能這樣想，看著我們為他著急，他一點都不難嗎？”

天底下怎麼會有這麼冷的男人。

唐空青立刻勸：“你先別急，目前只是我的猜測而已，說不定主人格現在還不知道這些呢。”

“副人格一開始不也于失憶狀態嗎？我聽你說，當初你們在那個小島上的時候，副人格一開始對你有很重的戒備心，本不相信你說的話。”

斐明月點頭：“是這樣的，一開始他本不相信我，對誰都是一副很防備的樣子。”

唐空青：“那就對了，那時候的失憶一定不是裝出來的。”

“就我目前的觀察，我覺得副人格是為你而生的，所以你是他生活的重心，他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離開傅家，一門心思跟在你后面。”

林歲寒苦笑：“我覺到了，但是一直這樣寸步不離地跟著我，其實我有力的，因為我現在的工作質，注定我要和各種人接，但是傅西樓不喜歡這樣。”

“今晚吃飯的時候，我和蘇寒年明明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他都能一直在觀察我和蘇寒年說的每一句話。”

“還有容，我和容說的話多了，他也不高興，我去送的時候，他還給我規定了時間，要我多點一定要回到酒店。”

“我覺得他現在的占有，有點太強了，這讓我不適應的。”

坦白說，斐明月今晚的這頓飯，吃得并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窒息。

難以想象，如果未來陸故淵都是這樣和相的，還能堅持多久。

就算是再相的，也要給對方留一點空間，而不是這樣步步跟，把對方到窒息。

唐空青是聽到斐明月這樣說，就已經覺到窒息了：“現在他跟你跟的這麼嗎？那明月，你還是盡快找時間來醫院吧，我也盡快給他出一個新的測試方案，看看他現在的況。”

說完他又補充道：“在來醫院以前，你先穩住他，不要給副人格一種他即將要被你拋棄的危機，以他現在對你的占有，我怕他太偏執了，一個想不通會對你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

斐明月點頭：“行，我知道了。”

唐空青不放心，又說道：“還有測試的事，你就說是檢查，盡量不要提人格融合的事吧。”

“等到了醫院以后，我們可以說他的大腦有其他生理后癥，以后也以這個名頭治療。”

斐明月不理解：“為什麼又要開始瞞著他了？”

唐空青解釋：“因為這個治療，說白了就是刺激大腦，喚醒主人格，但是對副人格來說，就是在毀滅他，你覺得他會愿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