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明月被關在病房一整晚,一夜無眠,只要一閉眼,當初失去孩子的一幕幕就不斷地在眼前閃現,還有備“紫藤”折磨的沒有尊嚴的那半年。
恐懼地抱自己,全都在不可控制地抖著,眼淚更是失去了控制,大滴大滴地不爭氣地落下。
安欣害了,但是或許也給了一個解。
這樣生不如死的日子,不想再過下去了。
傅西樓沒聽完的解釋也好,他永遠都不知道現在的傅南瑜是安欣假冒的,也就永遠都不知道他的親妹妹在哪兒了。
他們兄妹永遠無法團聚,這就是他的報應。
可是當這樣想的時候,心里又很難。
傅西樓罪該萬死,可是那個真正的傅南瑜又有什麼錯,不該帶上和傅西樓一起詛咒。
是嫉妒過,嫉妒傅西樓為了來傷害自己,可是現在恨都如同過眼云煙,反而心疼起這個真正的傅南瑜。
靠安欣一個人的力量是無法梁換棟的,一定有人幫了安欣,很大可能是傅南瑜的仇人吧。
也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好好活著。
斐明月抱膝想著,天大亮,只有一個人籠罩在一片小小的影里。
難過地苦笑一下。
最可憐的明明是吧。
安欣居然不是的親妹妹,當初覺得周雅潔和安離對自己不好,只去做了和他們的親子鑒定,結果讓很失。
沒想到真相居然這麼可笑,他們一直苛待的是他們的親生兒,而他們百般寵溺的小兒,居然才是假的。
如果當初周雅潔生的確實是雙胞胎,那是不是還有一個妹妹呢。
還活著嗎?當初是誰把孩子換了,為什麼要換?
這些疑團影一般的籠罩在的心頭,可是想,大概永遠不知道答案了。
甚至不知道周雅潔被剁了一只手以后,現在是生是死。
“一晚沒睡?也是,被心之人放棄的覺很不好吧?”
安欣推門進來,看著在床上發呆的斐明月,不屑地輕嗤一聲。
“當初景衡放棄我的時候,我比你現在還難,所以斐明月,風水流轉,做人不要得意的太早。”
把餐盤重重地放在的床頭:“吃點東西吧,別死了,好好補補,等一星期后,我就讓醫生幫你做人流,后面再準備子宮的移植手。”
斐明月始終沒有抬頭多看一眼,這讓安欣很氣憤,于是不解氣地繼續說道:“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傅西樓原來定的婚禮也在一星期后吧。”
得意地出一個惡毒的笑容:“可惜了,當初你們籌備婚禮的時候都沒想到會有今天吧。”
“斐明月,其實你應該謝我的,這次的事就是一個試金石,你應該能看清傅西樓這個人了吧,在他心里,你永遠沒有他的姐姐妹妹重要。”
“其實也不怪人家不看重你,你瞧瞧你自己這副下賤的樣子,要什麼沒什麼,哪里比得上人家大家族培養幾十年的豪門千金呢。”
斐明月這才慢慢抬起頭,譏誚地看著小人得志的傅南瑜:“那也比你這個冒牌貨強,頂著別人的臉茍且生,安欣,你以前不是心高氣傲,和別人撞了同款包都會生氣的嗎?現在這可不像你啊。”
“閉!”
安欣惱怒地甩了斐明月一掌讓閉,面容將近扭曲。
“我現在這樣還不是你害的,斐明月,你以為我為什麼偽裝傅南瑜的樣子回來,你以為我還在乎我原來的那張臉嗎,我早就不在乎了!你害死我的孩子,搶走我的未婚夫,害我子宮損終不育,你覺得我會放過你嗎?”
斐明月:“害你的人是我嗎?陸景衡是你自己放棄的,你的孩子是安離拿掉的,這些和我有什麼關系?”
“可是他是你的父親,親生父親,父債子償,現在安離死了,他的錯誤必須由你這個親生兒買單,”安欣紅著眼掐住的脖子,憤怒地斥責,“你以為子宮移植很容易嗎?其實本沒配型的況下本不會功,我也本不會上手臺和你一起手。”
“我想做的,只是弄掉你的孩子,摘掉你的子宮,讓你會到和我當初一樣的痛苦!”
斐明月艱難地握的手腕,想起刺傷傅東桑的時候,也是這樣的景。
怒從心起,艱難地質問;“那你為什麼傷害傅東桑,以為你是傅南瑜,一直對你那麼好,你為什麼還要傷害。”
安欣:“對我好?要真的對我好,就應該幫我一起對付你,而不是一天到晚的和我說教,指揮我做這兒做那兒的,一開始是無辜,但是在擋我路的時候,就注定要死!”
看到斐明月呼吸困難以后,才慢慢松開手,得意地冷笑:“說到底,我還要謝,要不是,我還真不知道怎麼讓傅西樓下定決心取你的子宮呢。”
“說白了,斐明月,你對傅西樓來說,也不過如此。”
這句不過如此,像是銳利的刀刃一般,橫在斐明月的心頭,鮮淋漓。
安欣繼續冷笑:“好好養吧,珍惜你最后活著的一星期,現在我也不怕告訴你,我不會等你人流后恢復,我會在你人流手的時候順便讓醫生摘掉你的子宮,能不能從手臺上下來,就看你的造化了。”
當然,這一切都取決于君衡那邊的醫生什麼時候過來。
靠一個人的力量,在帝都找不到愿意幫的醫生,只有聯系君衡了。
夜長夢多,流產和摘子宮必須同時解決,不然等流產以后,傅西樓又心疼,突然反悔了,那就白算計這麼多了。
甚至懷疑傅西樓一開始說的一年后等孩子生下來再做手是在拖延時間。
不過現在不這麼想了,悄悄查了傅西樓的航班,他確實已經去了魔都,至短時間不會反悔。
而他不在帝都的這段時間,斐明月,我一定要讓你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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