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西樓在去機場的路上,接到了隋延的電話:“我知道你不搭理我,但是我不管你在哪兒,你都快點給我回來,你那個沒過門的媳婦,要殺了你姐,現在你姐在手室,生死未卜。”
他姐出事了,是明月干的?
傅西樓太的位嗡嗡跳著,立刻冷聲吩咐衛澤:“先回去一趟。”
等傅西樓趕到醫院的時候,傅東桑手室的燈還亮著,隋延焦慮地拄著拐杖坐在那里,整個人顯得異常蒼老,“傅南瑜”哭哭啼啼地站在隋延后抹眼淚。
而斐明月,面蒼白地被隋延的保鏢挾制著。
看到傅西樓風風仆仆的出現時,眼眶一酸,忍了許久的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立刻掙扎著要上前和他說清楚:“傅西樓,你一定要相信我,你姐姐不是我傷的,是傅南瑜,不,你們都被騙了,不是傅南瑜,是……”
“閉!”
還沒說完,傅西樓直接一掌甩到了的臉上,把打得頭暈目眩,好半天才回過神。
傅西樓打了。
傅西樓居然打?
捂著發痛發漲的臉頰,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冷漠無的男人:“你什麼意思?你不相信我?你也覺得是我傷了你姐?”
傅西樓薄抿,抑著快要控制不住的怒火:“你為什麼這麼做,斐明月,你平心而論,我姐對你不錯吧,你有什麼怨氣沖我來,為什麼要傷害其他無辜的人。”
“無辜?你們傅家有誰無辜?”斐明月淚閃,悲哀地看著他,“最無辜的人一直都是我吧,都到這時候了,你連我的解釋都不想聽嗎?你難道不想知道,我手上的水果刀是怎麼刺向你姐的?”
傅西樓還沒說話,安欣就搶先一步看著傅西樓哭著說道:“哥,你別怪明月,明月確實是無辜的,都怪我,都是我的錯。”
傅西樓和“傅南瑜”說話的時候聲音明顯和了一些:“別哭,說清楚了。”
安欣繼續哽咽地往下說:“現在我也不怕丟臉了,我就直說了,因為我不能懷孕,姐姐一直都很著急,安家那邊也不高興。”
“我緒不穩定,總是因為一點小事和姐姐吵架,吵架上頭的時候我就和姐姐說了國外有移植子宮功的先例,而我,而我就要斐明月的子宮。”
捂著臉,痛苦地坐在椅子上:“姐姐自然不同意,我一氣之下就去找明月了,我和明月爭執之下,明月突然發瘋一樣要拿刀捅我,姐姐是為了救我才……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是我對不起姐姐。”
隋延沒好氣的冷哼:“你聽到了吧,就是故意的,要不是東桑過去,現在躺在手室的就是南瑜了,這個人就是沒安好心。”
“可憐東桑了,怎麼就這麼命苦,一直都替弟弟妹妹收拾殘局,心里難都不敢說出來,傅西樓,三年前你姐姐愿意為你犧牲的幸福,現在,你要娶的人捅傷了,你打算怎麼辦?”
隋延嚴肅地看著傅西樓冷道:“你最好想清楚說,你們傅家的事我管不著,但是東桑是我孫,我必須為出氣。”
斐明月還不肯放棄,繼續對著傅西樓為自己辯解:“傅西樓,說謊,我和確實發生了爭執,但是不是因為移植子宮的事,甚至那時候我都不知道想要我的子宮。”
“沒說謊,一直想要你的子宮,”傅西樓打斷,用一種冷漠的目殘忍地看著,“這件事我也知道,而且,我同意。”
什麼?
斐明月震驚地看著眼前這個薄寡的男人,一下失去了言語組織能力。
張了張,發現自己居然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就算能發出聲音,該說什麼。
還能說什麼啊。
是憤怒的指責他,還是哭著求他放過自己?
都沒用,沒用的,一個從來不把當人看的男人,你能指他在乎你上的嗎?
斐明月崩潰地看著他,突然口一悶,居然生生地吐出一口來。
傅西樓沒看,直接冷漠地對隋延說道:“本來南瑜的要求有點不人道,但是現在傷了南瑜的姐姐,讓賠償南瑜一個子宮,功過相抵,外公覺得如何?”
這是傅西樓說出的話。
這是人話嗎?
斐明月在保鏢的挾制下搖搖墜,邊的跡襯得的臉愈發慘白。
隋延聽完也愣了一下,不過看了一眼手室門上還沒滅的燈,再次怒從心起:“你舍得就好,本來我想直接送去坐牢,十年起步,但是還覺得不解恨,你這個想法就很好。”
里面躺著的可是他的親孫,而且再次坐在手室外焦灼地等待,讓他想起上次傅西樓被拿花瓶打傷的時候,他也和現在一樣焦灼。
這個瘋人不能留,這次捅東桑,下次可能還會繼續捅西樓或者南瑜,他閨臨終前都放不下的孩子,他不能讓這個人傷害他們。
他覺得傅西樓這個提議更好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這樣以后,他們兩個人就再沒有可能了。
別說傅西樓不會娶一個不能生育的人,就說斐明月,子宮被傅西樓摘了以后,有點自尊的人都不會再重蹈覆轍。
這樣一來,兩人就徹底完了。
以后他可以給他孫子找個門當戶對的不會威脅他生命安全的人。
傅西樓看著隋延稍微滿意一點以后,繼續說道:“那就等一年以后,等把孩子生下,養好以后,我立刻人準備手,把的子宮摘下,移植給南瑜。”
隋延目一凜,冷道:“什麼孩子?是你的嗎?”
傅西樓沒說話。
隋延氣得從椅子上站起來,沖他怒罵:“如果沒有今天的事,你是不是要把肚子里的這個野種留下?傅西樓啊傅西樓,你怎麼這麼糊涂!你要氣死我嗎?”
傅西樓解釋:“不會,我沒想過要留這個孩子。”
沒想過。
就知道。
斐明月絕地看著他,惡心的想吐。
所以那天口口聲聲的說可以和一起養這個孩子,又是在騙。
又是一個謊言。
傅西樓,你還有多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還好我已經不相信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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