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斐明月冷若冰霜的小臉,傅西樓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隨口的一場病,是飽煎熬,一分一秒地從痛苦中熬出來的。
他想道歉,但是看著眼前這張冷若冰霜,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的臉,他的火氣就蹭蹭往上冒。
在開門的時候,他也一副大爺樣的跟著了進去。
一進門就直沖臥室,去檢查的床單被褥,還有柜子浴室,甚至連床底都不放過。
斐明月很討厭這種查房一樣的行為,忍著怒氣質問他:“你在找什麼?山漸青的東西我什麼都沒帶出來,不存在你什麼東西吧。”
傅西樓很快就檢查好了,一點不心虛地看著冷道:“我在檢查你有沒有背著我人。”
他強地起的下,抬頭看著自己:“斐明月,以前的事我不和你計較了,以后只要你安分一點,我還可以像以前那樣對你好。”
“不和我計較?”斐明月看著眼前這個病的不輕的男人,簡直不可理喻,“傅西樓,腦子有病的是你吧,以前的事?以前什麼事?你妹妹犧牲是因為你自己指揮不當決策失誤,和我有什麼關系。”
“我躺著背鍋,被你害的家破人亡,原諒這種事應該問我,你說什麼原諒,你有什麼資格說這種話?”
當年的事安軼已經和說了,大概知道那通電話是什麼況下打過去的了,但是現在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覺得傅西樓這樣虛偽的人很惡心。
他妹妹是英雄,所以不能白白犧牲,他要為報仇出氣。
那呢?就因為平凡卑賤,所以就活該被他欺騙踐踏嗎?
被迫仰頭看著傅西樓,被迫屈服的只是,目里是永不停息的恨意。
像是滾燙的巖漿一般將他淹沒,碎骨。
他承不了這樣劇烈的恨意,著下的手指漸漸有些乏力。
而斐明月就趁這時候一把推開他。
“傅西樓,你妹妹回來了,你們一家團聚,我祝賀你。”
抹了一把眼淚,忍住心口的痛楚絕地看著他。
“你說原諒我,不想再提以前的事我也答應你,但是我求你,以后不要再讓我看到你了,我覺得惡心。”
“你知道什麼是惡心嗎?就是只要看到你這張臉就反胃,我寧愿和最臟最丑的野狗在一起,也想多看你一眼。”
再麗的皮囊,也蓋不住他那顆骯臟齷齪的心。
“你認真的?”
看著的淚水,傅西樓毫無憐憫之心,臉愈發沉起來。
斐明月也覺到了室的低氣,但是本控制不住自己對這個人的惡心。
只能用最惡毒的言語來表達自己心對他最深的厭惡。
“是,傅西樓,你以為你是誰,你想回到以前就能回到以前嗎?我告訴你,不可能,我們回不去了。”
“你不想我和安軼在一起是不是?好,那我告訴你,我今晚就去找他,不止是他,隨便哪個男人,只要他要我我就答應,什麼道德廉恥我都不要了,只要是你不想讓我做的事,我都要去做,除非你把我殺了,不然你不可能管得住我。”
不是傻子。
傅西樓在發病時怎麼都不肯放手讓安樂死,現在又來找說一些拈酸吃醋的話,還想回到從前,知道,他大概是真的有點喜歡了。
但是不對他的喜歡負責。
用最惡毒的目持續不斷地扎著他的心:“傅西樓,你現在發現你自己喜歡我了是不是?可是已經晚了,我以前有多你,現在就有多惡心你,我寧愿和這個世界上最卑賤最丑陋的男人在一起,也不會再多看你一眼。”
“因為你太惡心了,是聽到你的名字,我就想吐,就像是看到一坨······”
“你認真的?”
沒罵完,傅西樓就臉沉地打斷了。
然后用力拽著的手腕把拖出門。
斐明月有了一種很不好的預,眼皮開始突突地跳著:“你要做什麼。”
“滿足你,”他用力把甩到車上,然后鎖上車門。
斐明月剛要從另一邊下車,就到手腕一涼,低頭一看,他居然用手銬把銬在了車上。
用力掙扎著,手腕被磨紅了也沒掙開:“傅西樓你要做什麼?”
傅西樓沉默地開車,沒理。
直到車子在夜宴的白馬會所停下,他才解開一邊的手銬,拉著像遛狗一樣帶著進去。
“傅,傅總,您怎麼來了?”
白馬會所的經理聽說傅西樓過來了,立刻低頭哈腰地下樓迎接。
夜宴這座娛樂城,幕后最大的老板就是傅西樓。
但是因為他們會所質特殊,傅西樓一次沒來過。
沒想到今晚過來了,不知道這位傅總是不是發現了新世界的大門,過來找刺激了。
在和傅西樓打招呼的一瞬間,孫經理已經飛快地把他們會所里最鮮漂亮的小帥哥名單過了一遍,甚至姿勢都給他們想好了。
沒想到傅西樓卻說:“我朋友嫌我年紀大活兒不好,你替找幾個男人好好伺候。”
孫經理正跟在他后面上臺階呢,聽他說完以后腳下打,差點沒摔死。
他還以為自己聽錯了,把傅西樓帶進最豪華的包廂坐下以后又確認一遍,瞟了面冷漠的斐明月一眼以后問道:“傅總,真的要找爺給你朋友?”
個,現在這些死有錢人是什麼癖好,還專門帶自己的朋友出來嫖。
綠帽奴嘛這不是。
傅西樓冷道:“我看上去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說罷,他的大手極迫地按在斐明月的后腦勺:“把你這里的人都出來,我讓親自選。”
“我倒要看看你喜歡什麼樣的,能玩得多野。”
按在后腦的大掌毒蛇般的掌控著脆弱的神經,斐明月開口聽到自己抖的聲音時才知道自己的心有多害怕。
“傅西樓,你非要和我鬧嗎?”
傅西樓很滿意在他手中瑟瑟發抖的樣子,也完全沒有和開玩笑的意思:“鬧?明月,我不喜歡開玩笑,說好了滿足你,就一定會讓你······徹夜難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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