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的你意思，是這些天不打算見我了麼？”宋沉衍在轉的時候，開口又留住了。

沈歲頓住腳步，回頭看向背后那道高大清冷的影，抿了抿，才說：“你不是也忙，正好給彼此一點空間。何況我不確定現在這種況下面對你，自己會不會忍不住說什麼難聽的話。”

“我不介意。”宋沉衍著說，“你有氣，可以撒。但是不能這麼不清不楚的分開。”

他挽留，是怕這麼一走，就不再回來了。

沈歲聽出了他的意思，知道他也在不安，稍微緩和了語氣，對宋沉衍道：“我目前沒有那個想法。不過為了避免爭吵，我覺得最好的辦法，還是各自暫時冷靜兩天比較好。”

說完那些，還是轉先走了。

宋沉衍目送沈歲的背影走門診樓，慢慢吸了口氣，又長長呼出來，抬手摁著眉骨，緩緩垂下眼眸。

此刻的他，肺部像是塞滿了棉花和砂礫，又堵又疼，讓他不過氣，心也很沉悶。

他捻了捻骨節分明的手指，突然有點想煙。

已經記不清有意識地減煙草攝有多久了，平時上，一般不會主再帶。

約想起辦公室的屜里，似乎還有之前沒完的半盒。

他想了想，轉往樓上走回去。

……

此刻樓上，辦公室的門半掩著。

宋沉衍剛推門進去，瞥見里面有個站著的人影。

“服了，給你打電話，怎麼好半天不接？”張豫安打電話找不到人，也不知道上哪兒去抓，干脆就來辦公室等著。

宋沉衍掃了他一眼，往他旁錯開，繞到辦公桌那邊坐下，“病房如果有事，護士站或者科室會聯系我。你找我，有什麼問題？”

“不是我有問題，現在是你有問題啊。”

張豫安隔著桌子，盯著他問：“我說阿衍，認識這麼多年的，你不打算跟我個底？尹黛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怎麼個況？”

“沒況，跟我無關。”宋沉衍拉開屜，著里頭躺著的那半包煙，淡無表，“今天你把沈歲帶上去，怎麼沒提前跟我說？”

“我跟你提前說，你會同意我把人帶上去？”

說到這個，張豫安表復雜，“沉衍，之前我幫你打掩護，說好話，可不是讓你把人追到手，又這麼辜負的啊。”

以前他總把兄弟義氣放前面，沈歲來醫院找人，有什麼突發況，他都幫忙兜著。

但后來發現，自己顧著義氣，讓人家姑娘家傷得狠。

要重頭再來這麼一回，他可不能再助紂為。

所以今天哪怕注定要跟宋沉衍鬧掰，他也要讓沈歲知道實。

張豫安一副苦心勸誡的模樣，表意外的認真。

宋沉衍掀起眼皮看著他，指尖輕輕一推，把屜合上了，“我說了跟我沒關系。尹黛的事，你也不用再管了。”

他語氣冷淡的，張豫安回憶起剛才樓上那形，還有點心有余悸。

突然想起一件事，他皺起眉來，“我不管可以。但眼下，你估計不管不行。”

宋沉衍還是那副冷冰冰的樣子，沒給他什麼反應。

張豫安扶著額角搖搖頭，略微無奈地說：“尹黛剛才那一撞，好像了胎氣，我把送產科檢查去了。目前況不好說，搞不好得住院。”

“什麼時候，也稀罕玩這種把戲了。”宋沉衍后仰，靠在椅背上，皺眉閉目養神。

“你給推的，你不管？”張豫安抱著胳膊，拉著臉要笑不笑，“當心直接在那邊鬧事，到時人盡皆知，可就不好理了。”

鬧事倒是無所謂，要是驚了尹家，事可能就變得復雜起來了。

宋沉衍覺得心煩，臉也越發難看。

撐著額角思索片刻，他彈彈白大褂擺，對張豫安說：“走吧，過去一趟。”

張豫安見他站起來，抬往外走，想起剛才他拉屜的時候，像是在找煙，便停在后面問：“這就走了？也沒急到支煙的功夫都沒有吧？”

“戒了。”宋沉衍背對他，清冷得很。

張豫安愣了下，趕跟上去，“真戒了？你家那位的意思？”

其實沈歲也沒明說過，只是有次打電話的時候，聽見他打火機的聲音，隨口讓他點煙。

后來，多多，他開始有意識的控制。

這會兒宋沉衍沒回答。

但通常沒否認，就是默認的意思。

張豫安低笑一下，搖搖頭道：“人家一句話，你就真的戒煙。既然這麼喜歡，就不能讓這件事為一倒刺。現在沈大肯定正在氣頭上，你該哄還是得哄，哪怕挨打，也得把事都說清楚。”

單的跑來給人當老師，也是稀奇。

但張豫安的話也不是沒道理，該解釋的地方，確實需要耐心解釋。

可問題是，現在不愿意相信他。

宋沉衍轉頭掃了張豫安一眼，薄了，最后“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