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也有一段時間沒聽過這道聲音了。
但每天上網的時候,還是能在各大社平臺刷到他的視頻,還有各種話題。
明明是很悉的人,甚至在之前某段時間,幾乎為了的神救贖,給了莫大的幫助。
沈歲怎麼會認不出呢,只是聽到這道聲音的時候,心底沒來由的怯,怎麼都不敢回頭而已。
就保持著原本的姿勢和面向,站在甜品玻璃柜前,隨著對方的靠近,視線不自覺往一旁游移,眼睫也抑制不住地。
對方顯然也注意到了,站在距離兩步的位置,停下來,略顯猶豫的低聲開了口:“J……”
像是回憶起了什麼,剛吐出一個音節,池嶼立馬改了稱呼,“歲姐。”
他聲音不輕不重,自然的,甚至還捎著一點零星笑意。
沈歲渾一怔,慢慢往后轉,對上池嶼那雙明亮漆黑的眼睛時,故作隨地朝他笑了笑,“好久不見啊,阿嶼。”
“是啊,好像差不多……快一個月了吧。”池嶼手上拿著剛摘下的墨鏡,角揚起,出潔白整齊的牙齒,頰邊漾開淺淺的酒窩。
下午的璀璨爛漫,從吧臺后的落地窗進來,大大方方落在他上。他穿著白的牌恤,黑的寬松牛仔,隨意站在那里,渾散發著年輕燦爛的氣息。
沈歲被他的笑容晃了眼,垂下眼睫的時候,才驀然意識到,自從上次明確拒絕池嶼之后,轉眼再到現在,原來已經過去了那麼一段時間。
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
這會兒兩個人意想不到的突然了面,表面好像哪里都沒有變,他們依然能笑著說話,熱絡的打招呼,似乎還是像從前那樣稔自然。
但實際上,沈歲能覺得出來,到底還是不一樣。到底,還是什麼都變了。
沒有辦法去接池嶼的話,碎了一顆真心的人是,再度見面,到底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池嶼不同,他上瞧不出一頹靡或是回避,也沒有難過跟可憐的模樣,連半點委屈的神都沒有。
還是那樣認真,又大方明朗地注視。
池嶼笑著問:“你也來這里喝咖啡麼,跟朋友一起?”
“哦……不是。”沈歲回過神,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今天沒約朋友,來這里是談些事,嗯……關于工作的。”
“這樣啊。”池嶼點頭,表示了解,“那方婉來了嗎?”
“沒有,我想自己先了解一下,還沒跟婉姐通。”
沈歲沒說得太清楚,怕池嶼為多慮,又道,“不過我確實約了婉姐,等下說好在別的地方見面。”
有經紀人幫忙,池嶼稍微放心些,笑著道:“那好,工作上的事可以多跟方婉商量,遇到解決不了,大可以來找我。千萬不要怕麻煩我,好嗎?”
這方面,倒是好像沒變。
沈歲心里想著,邊看著他。
抿著還沒說話,池嶼生怕自己說得哪里不對味,又解釋了一句:“我……我只是擔心你,畢竟是我建議你去參加選秀,進這個圈子的。你有困難的時候,我當然有義務幫襯你。”
沈歲其實沒有想太多,畢竟也認識了那麼久,了解池嶼。
“好,我知道你的意思。”很輕地微笑,對他點了點頭,“謝謝。”
這里是家商務質的咖啡廳,里面很注重客人的私,店不允許拍照,隔音設施也做得很到位,因此很多人都選擇在這里洽談工作。
咖啡臺忙碌的服務員們也見過不明星和大拿,在池嶼跟沈歲兩人開始說話的時候,就已經走到旁邊去忙活別的事兒了。
沒有人特意看著他們,但畢竟之前兩人炒過CP,那風至今都還沒完全散掉。
沈歲移開視線時,注意到兩個服務員湊到一起低聲說話。
能從們頭接耳時的表來看,多半是在私下聊著和池嶼的話題。
低頭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想到張律師還在包廂里。
剛準備說自己要走了,池嶼卻把的小作收眼底,在前面率先出聲:“歲姐,有事要忙的話,你先走吧。”
沈歲正有此意,也不客套,朝他點下了下頭,笑著說:“確實還有工作上的事,那我就先回去了。”
招來服務員,點了一份別的甜品,然后跟池嶼揮了下手,轉往之前雅間的方向走去。
池嶼角含著點笑,一直目視的背影匿在拐角,直到完全看不見沈歲了,角的弧度瞬間松弛下來,低垂眼眸長長嘆了口氣。
他帶著那份熔巖蛋糕,回到了自己的包間。
推門而,坐在桌邊的人挑了下眉,涂著紅指甲的指尖夾著士香煙,煙頭滋滋燃燒著,稀薄的白霧從艷紅的畔幽幽溢出。
池嶼掃了一眼,眉頭微蹙,“這里煙。”
人疊著一雙致修長的,倚在沙發上,看著他淡道:“你不說,有誰知道?”
“尹小姐,這里不是國外。”
池嶼冷著臉在對面坐下,瞥了眼人手里的香煙,再次強調:“麻煩遵守一下社會法制,公共場合不要吸煙。”
尹黛微微瞇眼,安靜地打量面前這位年輕的男人,而后忽然笑了下,隨手把煙頭丟進檸檬水里,“你們這些男人,對待不同的人,就用不同的面孔,是吧?”
池嶼平靜的看著,沒說話。
換了個坐姿,抱著纖細的手臂,微揚下,“之前拍攝現場的事,可以不提。但你對我的態度,是不是得稍微改正一下?”
挑著眉勾,“畢竟,現在是你有求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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