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啄了一下沈歲瑩白的肩，沒再繼續，而后抬起頭，用那濃墨暈染的眸子著，“可以嗎？”

之前每一次，宋沉衍都是主導者，他們進行的每一步，都是在他的掌握下。

一切都發生得自然而然，游刃有余。

甚至有時候他會比較強勢，做到極致投的時候，骨子里出雄生的野，讓人幾乎招架不住。

而現在，他既沒有直接開始，也沒有不容適應，而是把鎖在懷里之后，耐心詢問的意見。

“你……怎麼還問啊。”沈歲被他盯得不自在，想起昨天被折騰過的地方還難，又把臉轉回來，低聲囁嚅：“如果我說，不可以呢？”

“昨天你醉了，所以沒仔細問你的意見。現在如果你不同意，那就不做。”宋沉衍難得在這種時候很好說話，低頭又親了一下白皙的肩，尋過去，蹭著的畔，“那接吻，可以嗎？”

“……你不是已經行了，我說不可以，你就不親了嗎？”

這人先斬后奏是吧，親都親了，還問可不可以。

宋沉衍微側過頭，俯湊到耳邊，薄含住的耳朵，“只是了一下，那樣不接吻。”

他故意使壞似的，齒尖輕輕磨著的耳廓，說話時低沉的嗓音填滿耳蝸，膛跟著，聲帶振帶著腔共鳴，通過肋骨，進里。

說不出來那種覺，好像心跳同頻了，整個人都在跟著微微的震。

“……那我說，不可以。”沈歲抬眸，手搭上宋沉衍寬闊的肩，狡黠地學他挑眉，“不許吻我，也不許再折騰我。”

宋沉衍靜默地看著，沒作聲。

忽然有點臉熱，視線閃躲避開他的目，小聲嘟囔：“咳，節制一點啊。你那樣的，天天都來誰得了……”

“是麼，我哪樣？”宋沉衍好整以暇，屈著指節輕過的眉骨。

“……”沈歲自然不敢回答，胡抓住他的手，“那不是重點，再說了，我還沒答應你呢。目前這段關系還在考慮階段，你可別忘了。”

“嗯，沒忘。”宋沉衍瞧出那點小心思，扣住纖細手腕的那只手，慢慢往上，手掌覆蓋的手心，自然地十指相扣，“考慮期間，接吻都不可以麼？”

他聲音放得很低，指腹還輕輕挲著的拇指紋路。

這個作，有點討好的意味在里面。

沈歲被他磨得沒辦法，看了看他，輕輕嘆了口氣，然后搭在他肩膀的手，變捧住他的臉，“只能親一下。你別，我來。”

微微垂下睫，上半往前傾，遲緩的，很輕地著宋沉衍的。

這是個溫和又不乏親昵的吻。

宋沉衍低眸著沈歲親他的樣子，目很沉，帶著點饒有興致，就這樣觀察著。

他確實沒有，某種意義上說，還是很聽話的。

沈歲把眼睛稍微睜開一條隙，幾乎倏然之間，就撞上了宋沉衍濃黑深邃的雙眸。

不知怎麼，忽然就想打退堂鼓，想著反正也親過了，差不多就行了吧。

這樣想著，往后想要倒回枕頭上，結果剛分開，宋沉衍就捧著的后腦勺，薄追著吻了上來。

他不似沈歲那樣輕盈淺過，他的吻更直接。

破關口，氣息纏，像是不給對方退路似的，直到意識全部渙散。

“宋沉衍……可以了。”沈歲抓著他的睡袍領，微張著，細細的息，白皙的雙頰泛起一層薄薄的海棠紅。

夜寂靜，房間里只聽得到他們彼此輕重不一的呼吸。

宋沉衍又親了一下，躺回旁邊的枕頭，然后側過，胳膊摟過沈歲的腰，把往懷里拖，“好了，睡吧。”

脊背著膛，出一種想親近對方的本能。

但他什麼也沒再做，就是用一種松弛有度的力道抱著。

今天確實已經很累了，沈歲著背后溫熱膛所出的溫，這次沒再想什麼，很快睡了過去。

等再迷糊睜眼，邊的位置空了。

因為是早晨的飛機，宋沉衍起床的時候天都還沒全亮。

國外那邊實驗室的數據出了點問題，他把航班改了更早的一趟。

他醒來的時候，沈歲睡得正香，也是忍住沒去親，才是沒把吵醒。

于是沈歲睡到了中午，才是慢慢自然醒，迷糊間到手機，打開看了看，發現宋沉衍在微信上給留了言。

【早上的航班，先走了。你好好考慮，下下周見。】

是的，是要好好的考慮。

但是抱著這床被子，聞著上面余留的木質冷香，怎麼好像，就開始有點想這個人了。

沈歲躺回去，窗外沒有樹影，是夏日亮澄澄的晴朗日。

半瞇著眼，恍然想起，去年認識宋沉衍那會兒，也是這樣一個令人炫目的夏天。

閑來無事，在這套新公寓里多待了會兒。

文理在下午兩點的時候來了一趟，把那雙鞋面裝飾鴿子紅寶石玫瑰的舞鞋送了過來。

“屋里有保險箱嗎？”沈歲覺得這麼貴的東西，還是得謹慎保管。

文理很平靜的看著，搖搖頭，“宋總說，放酒柜就行。你想用的時候，隨時方便拿去穿。”

……也不是沒有道理。

舞鞋嘛，誕生以后就是要拿來穿的。

只是沈歲不太舍得，還是等文理走了以后，把鞋子小心收納，放到了房間的柜底層。

又在沙發上坐了會兒，決定還是不住在這了。

畢竟房子大，只有一個的時候顯得空的，難免有點冷清。

正好過兩天也沒有工作，收拾了一下，打算回去看看沈母。

沈母知道要回來，提前開始準備晚飯。

小姨和表妹小玉也還在京都，一起住在沈母這里。

剛進門，小玉就笑嘻嘻地迎接，邊問沈歲能不能幫同學們簽幾個名，邊著頭往后瞄。

“看什麼呢？”沈歲拍拍小玉的腦袋，把門關好。

“啊，我在看宋醫生啊。”小玉沒見到人，顯然有點失，捂著頭說：“姐姐，你怎麼一個人回來了，我姐夫呢？”

這聲姐夫，讓沈歲愣了下，差點把拖鞋穿反，“別瞎啊，我跟他……還沒到那個程度。”

“什麼程度啊？”小玉聽不懂，湊到面前盯著看，“不是呀，怎麼今天他沒來？”

“他工作忙啊，現在大概已經不在國了。”

“哦……那可惜了，我還想著……”

小玉說一半，忽然沒下文了。

“怎麼了？”沈歲把拉到沙發上坐著，“是不是你同學，想看他照片？”

過年那會兒，小玉還跟同學視頻，讓們也看看家里來的帥哥。

這都好幾個月了，小生們知道要來京都，肯定都吵著讓搞點照片，私下里悄悄一起欣賞。

被中小小心思，小玉吐了下舌頭，不好意思的笑。

還沒接話，小姨忽然抱著一個致的盒子，從房間里走出來，“囡過來，你要的東西我給你做好了咧，快來看看合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