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玥看到沈歲時，也顯然一愣，臉上的笑容都有點沒掛住。

“沈老師？”眨了數下眼睛，才確認自己沒看錯，“你怎麼會在宋哥哥的車里？”

沈歲整個人都是懵的，也想知道，楚玥突然提著行李出現在這兒，是個什麼況？

兩個人面面相覷，宋沉衍坐在座椅里側，波瀾不驚，“跟周恬是閨，正好也要去瑞士，跟我們一起出發。”

沈歲轉頭看向宋沉衍，滿臉問號。

不是，這跟周恬又有什麼關系啊？什麼又作，跟“你們”一起出發？

“噢…是這樣啊。”楚玥緩和了神，笑容自然許多，“沒想到沈老師也會去，我還驚訝的。”

沈歲云里云霧，心里卻莫名有點不爽，但還是禮貌的笑了笑，跟打了招呼。

眼下還要趕去機場，宋沉衍淡聲示意楚玥上車。

司機下來幫放了行李，但后排位置已經坐了兩個人，楚玥掃了眼空著的副駕，略顯猶豫，忽然笑著看向沈歲，“沈老師，我有點事兒想跟宋哥哥說，可以讓我坐后面嗎？”

話到這份兒上，怎麼都不好拒絕。

“行啊。”沈歲沒去看宋沉衍，點點頭，直接下了車，干脆利落的坐到了前面副駕。

楚玥甜甜的說了句謝謝，開開心心坐到了宋沉衍旁邊。

沈歲系安全帶的時候，從后視鏡里瞟了一眼后排。宋沉衍手肘搭著窗沿，正好也看過來，眼神不咸不淡，沒什麼緒。

“宋哥哥，你會雪吧？”楚玥微側著子，面向宋沉衍，“聽宋伯伯說，你雪可是專業級別的，比賽還拿過獎呢，是真的嗎？”

宋沉衍視線落在窗外，淡淡“嗯”了一聲，聊天的興致不大。

楚玥不介意，稍微往他那兒坐近了些，笑著說：“那到時候，哥哥教我雪好不好？我可能有點笨，但如果是你教我的話，我會很用心學的。”

跟宋沉衍說話的語氣，總是這般天真無邪，加上年紀小，也不會讓人覺得刻意。

同是人，沈歲覺得也是會的。

尤其是先說自己笨，再借機捧高男人，即顯得純可，又強調了男人在自己這里定位的重要。

讓男人不好拒絕，也不舍得拒絕。

楚玥還在眼的著宋沉衍，后者向來都是那副寡淡的模樣，略微移目，垂眸看向，“坐好。眼下重要的并不是雪，不是麼？”

也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麼啞謎，沈歲瞄向后視鏡，看到楚玥的眼神暗了暗，然后就坐回了另一側，安安靜靜的，沒怎麼再出聲。

到了機場，三人一起去了VIP候機廳。

趁著楚玥去洗手間，沈歲坐到了宋沉衍側，隔了個位置，眼睛也不看他，“宋醫生，可以給我個解釋嗎？”

宋沉衍把登機牌跟證件收好，眼也沒抬，淡道：“這次手任務的患者，是楚玥的爺爺。”

難怪。這樣說來，楚玥跟著倒也正常。

“那你干嘛提起我是周恬的閨？”沈歲轉頭看過來，語氣不冷不熱，“用這個借口跟著你們，好像也不太立吧？”

“不是借口。”宋沉衍隨手拿過一本雜志，翻了兩頁，“周恬也在瑞士，過兩天就去跟他們會合。”

恬恬在瑞士，怎麼不知道？

沈歲頓了下，突然意識到他說的是過兩天，微微皺眉，“我以為只去一個周末，就沒跟學校請假。下禮拜還有課，能趕回來嗎？”

宋沉衍語氣淡淡：“你要是想提前回，可以給你安排機票。不過，可能你得自己先回來。”

那意思就是說，他會帶著楚玥，多留在那邊幾天？

沈歲考慮了一下，覺得獨自回來，未免掃興。于是在手機上提前跟同事換了課，然后轉走到外面，給周恬飛了個電話。

周恬正在逛街，接到電話的時候，明顯心很好，“喂寶貝，怎麼了？”

“恬恬，在哪兒呢？”

“瑞士啊。”

“你什麼時候去的，怎麼沒告訴我啊？”

“別說了，裴天野要拉著我一起來。”周恬嘖了聲，“他跟你家宋佛子好像在這邊弄了個項目，過兩天說要去看看。”

沈歲搞明白了，所以這趟出來，宋沉衍本不是專門想帶去看雪的。

連幻想中只有兩個人的場面，現在都不太可能實現。

有點失，順便跟周恬說了現在的況。

周恬開口就是一句“臥槽”，又說：“沒事兒姐妹，拿他那一塊兒，你準贏。對了，我買泳呢，順便給你帶一件，包你喜歡。”

等打完電話，登機時間也到了。

三人均是頭等艙，只是沈歲的座位，跟楚玥挨在一塊兒，宋沉衍在過道另一邊，旁邊好像沒人。

飛機航程得十來個小時，半夜的時候，沈歲忽然醒了。

側過頭，發現旁邊座位空的。

順勢抬眼看向對面，就看到楚玥坐在空余的位置上，正迷的盯著宋沉衍，然后俯下，一點點靠近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