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沈歲問這話的時候，心里很沒底。

甚至都已經預想到，宋沉衍不會應允。

畢竟昨晚那次，覺上才剛剛漸佳境，稍微勾起一點燥意和癮，結果突然被尹黛一通電話打斷，做到一半就不了了之。

不知道他們聊了什麼那麼久，但這種時候離去，換做任何人，都沒辦法不在意。

以至于后來躺在床上，宋沉衍沒提，也沒主，明顯是兩人都沒了那個興致。

總之，昨晚在那事兒上，他們之間算不上愉快。

所以沈歲拿不準，宋沉衍會不會因為不滿意的表現，從而翻臉食言。

在暗自忐忑的時候，宋沉衍還在專注的開車，他聽出了沈歲話語里的試探，倒是反應得很平淡。

“你指哪方面？”他沒什麼語氣。

沈歲指尖著安全帶，怔了怔，才說：“當然是宋博彥。”

這個回答，說意外，也不意外。

正好紅燈，宋沉衍踩了剎車，修長的手指隨意勾了下領帶，“說說看。”

既然他開了口，沈歲也不跟他走過場，了當直接的說：“宋博彥不肯把跟沈氏的霸王合同作廢，我想跟他打司，需要一些他的把柄。”

宋博彥很注重外面的名譽，所以很落有讓人揭短的把柄。

就算有，也被他自己理掉了。

想要拿到些實質證據，需要宋沉衍的幫助。

只是這個想法，卻被直接否定了。

宋沉衍目視前方，淡淡道：“司，你打不贏。他有宋氏的法務，國頂尖的律師團隊，你有什麼？”

沈歲噎了下，微微皺眉，“總得試試，不行我還能用把柄威脅他，讓他主放棄霸凌沈氏。而且他很面子，也不敢把這些事捅到你家長輩面前，到時候大不了再找介，他一定會妥協的。”

“方面，行不通。”綠燈亮，宋沉衍單手搭著方向盤，啟車子，“他是宋家人，宋氏不會允許有任何上不了臺面的污點，只會出面將輿論下去。反而到時的風向，說不定對你不利。”

沈歲一時語塞，難怪那天在公司，宋博彥的態度跟之前天差地別，對合同一事出爾反爾，也不怕魚死網破。

他就吃準自己有宋氏的背景，大不了被自家長輩責罵一頓，外頭不會什麼影響。

而他上這個該死的財閥二代份，從未像現在這樣讓頭疼過。

沈歲有點急了，轉頭看向宋沉衍，“那我怎麼辦？我想不到別的辦法了，宋醫生。”

談話間，已經到了校門口，宋沉衍停穩車子，淡然瞥了一眼，“你有跟我提要求的機會，與其想別的法子，為何不更干脆點。”

說得也是，有他這尊大佛在，宋博彥再橫，哪里擰得過他。

只是沈歲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接，愣了下，抿看過去，“那你……幫我嗎？”

宋沉衍沒搭話，落下車窗，掃了眼車載頻幕上的時間，“去上班，回頭再說。”

又是這樣模棱兩可的回答，沈歲一口氣憋得悶，但又拿他沒轍，只好解了安全帶，開門下車。

臨走前，沒忍住往車里看了一眼，語氣別有深意，“宋醫生，你真的……沒什麼想對我說嗎？”

關于昨晚的事，還是存著一點點想法，期待等到他的一句解釋，哪怕什麼都好。

冬日清晨的冷空氣，在晨霧里流。

宋沉衍抬睫，目游弋過來，一如既往的清冷淡薄。

他平時就高冷，就這樣著的時候，總覺得他離自己很遠，是那種疏遠的遠。

“沒有。”宋沉衍語氣冷淡，一如昨晚。

“好，我知道了。”沈歲也覺得，好像沒什麼可說的了，禮貌的點頭，然后轉往校門走去。

離上課還有點時間，去食堂買了早飯，順便走一走，抒散一些不必要的負能量。

學生們開始陸續往教學樓匯聚，沈歲掐著點走進樓梯間，前面的幾個生在閑談聊天，說說笑笑走得很慢。

被堵了路，只好跟在后面，距離近，也就有意無意的聽著們說話。

“他真的好帥啊，之前校慶遠遠看到，我天天晚上做夢都是他。”

“誰不是呢，這種的調調，簡直越看越上頭。就是太高冷了，覺不是一般人能駕馭得住。”

小生私下里談論明星和異，再正常不過了。

沈歲本也是聽者無心，但總覺得，們說的這人，怎麼有點像宋沉衍。

剛才說話的生，把視線從手機上收回來，轉頭看向旁邊的同學，“欸楚玥，你不是　跟他很嗎，他有沒有朋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