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沈歲還是有些搖的。

大概是來自宋博彥那邊的力實在太大了，還有沈父公司那邊的事沒理明白，又或許，是今天的他有點太好了，讓很有安全。

總之，很需要他，也不想真的錯過這個機會。

可并不想宣之于口，考慮到了一點，問他：“你和尹黛，是真的已經結束了？”

“嗯。”黑暗中看不清宋沉衍臉上的表，但他的聲音沒什麼緒。

“那你會忘了麼？”問出這話的時候，沈歲才忽然覺得自己越線了，連忙改口，“不是，我的意思是，你們好了這麼長時間，你能真的放得下麼。”

其實也沒打算期待他回答，但宋沉衍沉默了一會兒，忽然淡淡開口，“放不放下，似乎對我們倆的關系，沒有任何影響。我可以不主去想，但你要是總提，那確實就不容易忘記。”

很直接，也真實，連哄的功夫都省了。

倒也好，沈歲也明白要他忘記那是不可能的事，何況他口中的“試一試”，也不能完全當做是的關系。

至現在，他們倆似乎，還沒到真心換真心的那步。

想到什麼，又說：“那……今天學校里那個孩兒呢？”

“世叔父的兒。”

這次倒是答得干脆，但顯然耐煩心也到頭了。他扣住的腦袋往懷里摁，聲線低沉，帶著點不容置喙，“不是說累了，閉眼睡覺。”

沈歲沒頂，確實很困了，嗅著宋沉衍上的沐浴香氣，很快就睡過去。

半夜的時候，做了噩夢，夢里那兩個男人摁住，笑著手往上。

一下就驚醒了，背后出了一的冷汗。

宋沉衍睡眠淺，被吵醒以后有點煩躁，剛想開口說，發現地抱著自己，肩膀微微抖，似乎緒不對勁。

“睡不著？”他聲音低啞。

“嗯……”沈歲在他懷里埋著頭，嗓音綿，約帶著哭腔，“那兩個人，會被關起來嗎？會不會有人保釋他們，像當初宋博彥那樣。”

宋沉衍頓了下，了眉心，“放心，他們會在里面老實待著。有我在，他們不可能再有機會出來找你。”

有他這句話，沈歲踏實多了，除了說謝謝，也不知道該怎麼激宋沉衍。

宋沉衍瞥了一眼，忽然翻覆在上，低頭咬的脖子，又吻了的，“反正睡不著，不如找點事做。”

這回沈歲沒拒絕，畢竟跟他在一塊兒，這方面確實很。

其他的，暫時順其自然吧。

第二天早上，臨時跟同事換了課，然后去局子那邊做了筆錄，算是走了個流程。

警-員說，這兩個人都是社會閑雜人等，雇出來催債，這回授意他們來找沈歲的，是一家天瑞的公司。

但其中的財務糾葛確實存在，這點不歸他們管，也就沒了后續下文。

從局子出來，直接打車回了沈家，沈父今天沒去公司，趁著早起，還在客廳臺上練太極。

沈母見沈歲大清早回來，轉去廚房給煮小餛飩，走到臺跟沈父說有事相談，兩人就一起去了書房。

不過一小段時間沒見，沈父似乎比上次見面時要清瘦許多。

他拉開書桌椅子，坐下后開口：“什麼事兒，得這麼大早趕回家里說。”

沈歲醞釀了片刻，把昨晚自己遭遇的事說了出來。

沈父頓時臉大變，站起來有些激的說：“他們沒對你怎麼樣吧？錢呢，你給他們了嗎？”

“我哪兒來的錢，之前的存款都還給宋博彥了。”沈歲看他皺眉，上前一步，問他，“爸，公司到底什麼況，為什麼會一直在虧空的狀態？還欠了外面那麼多錢？”

沈父顯然很反問這些，黑著臉背過手，語氣不怎麼好，“你個姑娘家，管這麼多做什麼。要是真擔心家里狀況，還不如去跟宋博彥和好。”

他說著說著，有點苦口婆心的味道，“你想想啊歲，他那麼舍得給你花錢，如果將來你嫁給了他，咱們還用愁什麼呢？他肯定不會虧待你的，有了宋家的財力和人脈，到時什麼都會順利。”

以前還只覺得，父親只是不關心的，不過現在，沈歲只覺得他非常不可理喻。

“爸，我希您以后，不要再跟我提起這個人。”

的表非常認真，“還有，如果您一直不肯說公司的況，那后續的事，您就自個兒兜著吧。另外還有宋博彥這些年給公司投的那八千萬，現在他想要回去，也麻煩您自己去還吧。”

“要是還不上，干脆就把公司賣了，反正也是虧錢，還不如去填了那些拖累人的窟窿。”

一口氣把憋在心里的牢發完，剛想撂下正發脾氣的沈父出去，手機忽然收到一條短信。

低頭一看，竟然是銀行發來的賬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