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死吧!!”
“你和阮沐沐都去死!!”
剎那間,商業街響起無數的剎車聲,道路徹底癱瘓。路邊的咖啡廳玻璃被撞碎,里面尖著跑出來好多人。
街道混不堪,車輛橫七豎八的擁堵著。
不遠的西餐廳外的停車場,一輛黑的豪車車窗開著,里面出一只修長的手,夾著半截香煙丟了出來,隨后車窗升起,車子開了出去。
“沐沐!!”周淼淼沖進排練室,拉住阮沐沐的手,臉上一片蒼白,驚魂未定地哆嗦著,“我告訴你一件事!”
“什麼事?”
周淼淼了臉上的汗水,了干裂的,說:“薛飛死了。”
阮沐沐作不穩,一屁坐在了地上,“你說什麼?”
倆人趕到錦文路的時候,現場已經被封起來了,只剩下一輛破敗的白轎車,以及那家被撞得支離破碎的咖啡廳,服務員正在清理跡。
道路已經恢復了通常,四周人來人往,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我們來晚了。”周淼淼嘆了口氣,拍了拍脯,說:“幸好幸好,我什麼都沒看到,不然晚上鐵定做惡夢。”
“你確定是他嗎?”事發生的太過突然,一個小時前薛飛還在殷勤地給送水,怎麼也沒法相信這是真的。
周淼淼拿出手機,點開一段視頻,“你看,這是我們群里發的,經濟系的那邊的同學親眼看見的,這是他們發的視頻。”
“這朱莎也瘋狂了吧,多大的仇啊?”周淼淼不免有些唏噓,這薛飛雖然是渣了一點吧,可也不至于死的這麼慘啊。
阮沐沐抖地看著視頻,這是車禍之后拍攝的,是怎麼撞的沒有拍到。
不過太腥,看了想吐。
朱莎被帶下車的時候,整個人看起來都是麻木的,就像一沒有靈魂的行尸走。
薛飛的父母趕來看到,當場哭暈了過去,視頻里鬧哄哄的,什麼聲音都有,果然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人們。
“為什麼會這樣?”阮沐沐迷茫地呢喃道,“他們之前不是很恩嗎?朱莎為什麼會做出這種事?”
阮沐沐腳發,一把抓住周淼淼,六神無主地說:“是不是因為我?因為……薛飛他跑來糾纏我,所以朱莎才這麼憤怒的?”
周淼淼急忙拍了怕的背,安道:“肯定不是,你別瞎想,之前薛飛劈把你甩了,也沒見你這麼憤怒啊,肯定是薛飛做了什麼事,才讓朱莎崩潰的。”
要知道,朱莎也不過才二十歲,從小在父母的溺中長大,長大了有學校的庇護,生活在溫室里的花朵,如果不是恨之骨,給十個膽子也不敢做出這種事來。
“朱莎那麼驕傲的人,分手對來說,也不算是致命的打擊吧?”
阮沐沐沉默不語。
這件事短短兩個小時,就已經在學校各個系級群里傳開了,鬧得沸沸揚揚,校方直接斷了學校的網,把所有轉發的視頻刪了,并且通知不準傳。
試圖想把這件事下來,可還是無濟于事,新聞也報道上去了。
馬上就是校慶了,各方領導都要來參加,眼下出了這種事,校方領導都急的快吐了。
最后沒辦法,只能找陸家出面,來平息此事。
陸衍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差點沒被自己口水嗆死,他咳得面紅耳赤,管家都看不下去了,上去拍著他的背替他順氣。
“爺,又不是什麼大人,你這麼激干什麼?”
“你不懂。”陸衍拍了拍口,抓起桌上的水杯一飲而盡,“再給我倒一杯。”
管家一頭霧水,但還是去給他重新倒了杯水。
陸衍一連喝了幾杯之后,才緩過勁來,他拍了拍額頭,說:“先去把各方的新聞都下來,順便……”
“算了,你先去辦這件事。”
“好。”管家頷首退了出去。
陸衍拿著手機,咬了咬手指,一臉糾結,還是點開了趙穎的微信,發了條信息過去。
“昨晚你在KTV看到的人,聽到的事,都不要跟任何人說。”
這麼多天以來,這是收到陸衍的第一條信息,激的打了一連串字,可不知想到什麼,又默默地撤回,只回復了一個“好。”
發出去之后,趙穎轉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眼阮沐沐的空床鋪。
陸衍不免有些意外,這人還是第一個分手后沒有糾纏他的人,要是所有人都像這麼省心就好了。
……
阮沐沐沒有再回學校,而是直接搭了公車回家,下過一場大雨之后,氣溫也逐漸轉涼,傍晚的夕沒有了往日的炎熱,照在上暖洋洋的。
阮沐沐心不在焉地走進小區,遇到了阮爸爸,他喊了阮沐沐好幾聲才反應過來。
“爸爸,您在散步嗎?”阮沐沐木訥地開口,余注意到爸爸邊還有個人,不由笑道:“爸爸也到朋友了啊。”
阮爸爸介紹道:“這是外太公的堂侄孫,你可能沒見過,沐沐快張叔叔。”
阮沐沐:“……”
“張叔叔。”阮沐沐干笑著喊了一聲,這隔了不知道多輩八竿子打不著的遠方親戚,阮沐沐自然不可能見過。
只不過奇怪的是,爸爸怎麼會和他遇上?
“真不錯,你兒長得和青山你可真像啊。”這位張叔叔四十來歲的年紀,材有些發福,地中海,著個啤酒肚,手里還拿著一個皮包,看起來頗有種暴發富的既視。
張叔說完,阮爸爸的臉微微一僵,但也只是短短的一瞬間,他笑著說:“是嘛?兒長大了啊。”
阮沐沐聽見他這話中的嘆,不知為何有些心酸,走上去攙扶著阮爸爸,說:“爸爸,您這假肢還習慣嗎?”
“還可以,就是不怎麼習慣。”
前幾天假肢剛一定做好,慕野就帶著他去安裝了,回來練習了幾天,現在勉強可以出門了,只是走不了太長時間,接口會磨破皮,所以他出門還是把拐杖帶在一塊的。
“那我扶您回去休息吧。”阮沐沐關切地說,想到旁邊還有個人,又回頭道:“張叔叔也上去坐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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