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歲一邊照顧許悠悠吃早餐,一邊耐心的給他解釋道:“爸爸去南方出差了,要等幾天才回來。”
許悠悠拿著叉子,輕易的起一塊蛋,放在里的作也非常干凈利索,小小年紀便展現出非同常人的優雅。
王姨端著燉燕窩出來,見此開心的說道:“我們家小爺真是像極了霍總,連吃飯的作都像,和他小時候啊真是別無二致!”許清歲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對王姨問道:“王姨,你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照顧霍總的?”“他一出生我就開始照顧了,連霍老夫人坐月子都是我伺候的,我們倆年紀相當,有時候還能說上兩句話,霍老夫人也非常信任我,出了月子之后忙于工作,幾乎把照顧霍總的事都給了我。”
許清歲聽完點點頭:“如此說來,王姨您在霍家的時間有二十多年了?”“準確的算起來是的,但我跟在霍老夫人邊的時間卻有三十年,我高中畢業沒考上大學,就到社會上來打工了,我第一份工作是銷售員,后來遇上經濟危機,商場倒閉了,我就此失業,機緣巧合之下進了家政公司,他們說這行掙錢,我也是幸運,努力拿到了證書,家政公司老板和霍老夫人娘家關系不錯,正好托他找幾個靠譜的保姆保安,老板見我行事穩妥,于是就推薦了我過去,后來霍老夫人出嫁,我就跟著一起來了霍家,在霍家一待啊就是二十幾年。”
說起陳年往事,王姨忍不住生出了許多慨。
已經是年過半百的人,如今回看的前半生,如果沒有來到霍家,現在也不知道會怎麼樣。
說起來真是幸運,遇上了霍老夫人和霍總這樣好的老板,相的時間久了,漸漸的也了親人。
如今又有了霍太太和小爺,都是對客客氣氣的,從來沒有把當下人看待過。“
那霍總一直都是您在照顧嗎?”許清歲繼續問道。
王姨搖了搖頭:“我只把霍總帶到了三歲,后來霍老夫人和霍老板天天吵架,霍老爺子就把霍總帶走了,這一分別就是好幾年,直到霍老板離世之后,霍老夫人才把霍總重新接回了邊,然后我就一直跟著霍總,照顧他的飲食起居。”
“您的意思是霍總三歲之后是和霍爺爺生活在一起?”王姨點點頭:“是啊,霍老爺子是個古玩好者,不是很喜歡做生意,自從把公司給霍老夫人夫妻之后,他就直接當起了甩手掌柜,沒事和好友聚在一起談談古玩,剩下的時間就是照顧霍總。”
“那他們也生活在霍家老宅嗎?”許清歲聽王姨說霍老爺子把霍西臨帶走了,既然是帶走,想必不是生活在老宅吧?果然,王姨聽了的問話,連忙搖了搖頭:“不是,霍老爺子在市中心有一套房子,他把霍總接到那邊去生活了。”
許清歲聽后竟有一種不好的猜測。
真的會有那麼巧嗎?霍西臨小時候也生活在市中心,會不會距離住的地方很近?還有,霍老爺子是古玩好者,霍老夫人也認識的爺爺,難不霍家和許家真的有什麼恩怨?又會不會和陸家有牽連?當初憑借陸家的力量,本無法扳倒許家,但是如果加上霍家的力量呢?那簡直就輕而易舉了!許清歲的腦子里仿佛有一團迷霧,前方約約的仿佛能理出些什麼東西,可惜霧越來越大,大到什麼都看不清楚了。
頭又開始疼起來,王姨第一時間察覺到了異樣,連忙走過去問道:“霍太太,你這是怎麼了?臉怎麼這麼蒼白?”許清歲搖了搖頭,疼痛的覺很快就消失了:“王姨,我沒事,只是有個頭疼的老病,來得快去得也快。”
自從許家出事之后,時常會頭疼,可是每次去醫院檢查,結果都是沒事,反正就是查不出病因。“
怎麼年紀輕輕就有頭疼的病,去檢查過沒有?”王姨擔憂的詢問道。“
檢查過的,醫生說沒有任何問題。”
“現在的醫院醫生做檢查都是用儀,如果西醫檢查不出來,要不然去看看老中醫?總是這麼疼也不是個辦法,這件事霍總知道嗎?”“就別讓他知道了,改日我自己去找個老中醫瞧瞧。”
許清歲反復叮囑:“王姨,這件事你就別告訴他了,他事多,知道了又要折騰來折騰去,只怕到時候國醫生檢查不出病因,他還要把國外的專家找回來,如果是有病,肯定是能檢查出來的,但是這麼多年我去過不同的醫院,做了很多次檢查,最終的結果都是一樣的,都說頭疼不是的原因,或許是了什麼外界刺激吧,反正醫生是這麼和我說的。”
聽了許清歲的話,王姨也只能打消了心里的念頭。“
那行,只要不是生病了就行,萬一真的不舒服,還是要和霍總說,你們可是夫妻,夫妻之間不就是要相互扶持,相互照顧,互相信任的嗎?”連王姨都明白的道理,霍西臨又怎麼可能會不明白呢?只可惜,他們只有互幫互助,卻沒有相互信任了。
不過,為了不讓王姨看出什麼異樣,只能裝得像個沒事人一樣,朝王姨笑著點了點頭:“好。”
匆匆吃過晚飯,許清歲著急去上班,把送小家伙去上課的事給了王姨。
剛到公司,便收到了霍西臨發來的短信,他已經到了。
關掉手機,和唐城探討了一下修復事項,兩人便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昨晚上工作,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許清歲了僵的脖子,下了工作服。“
唐城,剩下的明天再弄吧,今天下班了。”
“好的許姐,我先把筆拿去洗了,否則明天沒法弄,你先回去吧,一會兒我關門。”
唐城一邊說著,一邊往衛生間走去。
許清歲沒再多說什麼,從包里拿出手機,然后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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