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是真的？

在場的所有人都在考慮這個問題，在這之前他們從未想過，世上有兩個人會如此的像。

或許親近的人能認看出細微的差別，就像是雙胞胎的母親能一眼分辨兩個一模一樣的孩子。

可在院子里的人，沒有幾個人和裴濯是悉的，他們和裴濯只是見過幾面，見面也是有距離的站著，所以，他們很難從外觀上判斷出真假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建安侯狐疑的看著兩個裴濯，忽然就懂了鎮國公那句話的意思。

要被替換的……

原來不只是他們，還有裴濯。

若不是當時那個年輕人沖出來救了他們，那麼現在是不是已經有一個假的自己大搖大擺的離開了，他可以頂著自己的份做任何事……

是想想那后果，建安侯都覺得后背發冷，頭皮發麻……

＂有一個裴濯是假的。＂建安侯大聲說。

可眾人還是懵了。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

“你們誰是真的？”明世子問。

兩個裴濯都沒有回答，好像回答了就顯的自己很蠢一樣。

果然很裴濯。

“這麼僵持下去不是辦法。”張四看向兩個人：“我有辦法分辨他們。”

眾人看他。

張四說：＂其實并不難……＂

他和裴濯見過幾次面，有幾次是單獨的，真的裴濯一定知道他們之間的對話，可假的呢，如果他能神不知鬼不覺融進來，自然沒人會特意去問他這些，可現在不同了，他被擺在這，只要大家每人問他一個和裴濯相關的問題，真的裴濯一定全都知道，假的那個就算再神通廣大，也會有疏。

眾人聽了張四的建議，都點點頭，明世子還說：“張四，難怪先生都夸你腦子好就是沒用在正道上。”

眾人“……”

其實他們都被先生這麼“夸過”。

他們準備好了問題，躍躍試的準備問，哪知道半路進來那個裴濯忽然后退一步，他對眾人笑了下。

“真是無聊，這麼快就被看了。”

他居然自己承認了。

“你……你果然是假的。”明世子怒道：“你假扮裴濯做什麼？”

假裴濯卻笑了：“誰說我是假的？”

“你自己都承認了……”明世子指著他說。

假裴濯掃了他們一眼，角浮起一個邪惡的笑容。

“只要你們都死了，我就是真的了。”

他的話所有人心里發寒。

他從腰間出一把刀，看向眾人：“先從誰開始呢？”

明世子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他手無縛之力，于是余耀頂了上來，他學過一些拳腳功夫。忠勇伯傷了，也只能靠他了。

然而余耀和他就過了幾招，就被假裴濯拍飛了出去，撞在墻上，吐出一口。

假裴濯走到余耀邊，一刀就要捅穿他脖子的時候，卻被人從后襲擊，他躲閃不及，臉頰出現了一道傷口，只是這傷口并沒有流出來。

張四狐疑的看假裴濯。

“是易容？”

假裴濯了自己的臉皮，臉沉：＂知道這張臉多貴嗎？＂

他朝著張四沖過來，大家以為張四必死無疑，結果張四卻接下了假裴濯的招式。

明世子瞪大了眼睛：“張四這麼厲害？”

他說完也顧不得其他，跑過去將余耀扶起來，拖到了他們這邊，忠勇伯咽下了口中腥味，也沖了上去，余耀見狀也不顧傷勢，沖過去和假裴濯拼命。

裴濯則是四下看了看，沒找到趁手的武，于是他進了房間，拿出一子，這子應該是為了頂門用的。

明世子忽然覺得自己是個廢，然后他就看到了一旁的呆愣愣的建安侯……

還好還好，有人墊底……

那邊，假裴濯面對三人的合擊，毫不落下風，反而將忠勇伯再次踢了出去，這一次，已經是強弩之末的忠勇伯再也站不起來了。

余耀也被再次擊飛了出去，而張四的手臂上也被劃了一刀。

“就這點本事嗎？”假裴濯囂張的笑著。

張四本來很生氣，可是他看到了假裴濯后的裴濯，裴濯給他使了個眼，張四也不知道對不對，不過接下來的打斗中，他有意的將假裴濯往裴濯那邊引。

“去死吧。”

假裴濯顯然失去了耐心，他一腳就要將張四踢出去，可就在這時候，一勁風襲來，假裴濯到了，他偏頭躲開了裴濯揮舞來的木。

“這種把戲……”他還沒說完，后張四便朝著他襲來，假裴濯冷笑，側一躲，然后他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余耀大著氣，轉了轉手中的匕首，又猛地了出來。

鮮四濺……

假裴濯就這麼不甘的倒了下去，很快就沒了生息。

眾人沉默著，余耀一屁坐在了地上，張四也虛了。

只有裴濯走過來，了假裴濯的臉，從他的脖子上撕下了一張很薄的人皮面。

眾人出于好奇都圍了過來，他們看到了一張很陌生的臉。

“這就是人皮面嗎？”

明世子驚訝：“以前我只在話本子里看到過。”

張四也說：“這也太像了，若是平時他戴著面出現，我肯定放發現不了他。”

若是這個人再戴著人皮面干點什麼事出來……

眾人都覺得后背發涼。

裴濯卻站起來：“我知道鎮國公家有道，咱們去找找看。”

眾人點點頭，現在武柯也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們能指的就只有自己了。

不過明世子還是推了推張四：“大家都是手無縛之力的書生，你怎麼忽然就這麼厲害了？”

張四看他：“我老爹請人教的。”

事實上，張家的孩子都會拳腳功夫，不分男，在他們小時候，張家就請了文先生和武先生，其他人呢有的能堅持下來，有的堅持不下來跑了，張四本來也是堅持不下來的，可是他不讀書，為了逃避讀書就跟著一起學，后來發現會拳腳出去打架都能打贏。

而張明啟當初這麼做的目的也是這樣，他的原話說：這幫廢，讀書不行，打架總得能打贏。

兒家去了夫家，了委屈也能打回來。

總不能要一樣沒一樣，那就徹底是個廢了。

明世子贊嘆：“不愧是首輔。”

建安侯悶悶的走著，他覺得自己確實很失敗，若是和張明啟一樣教兒子會拳腳，兒子也不會……

哎……

他嘆了口氣，看看邊的人，只有他是個真正的一無是的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