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嫣隔天接到了凱文的電話。
“阿煜好像又一次逃跑了。”
凱文的語氣很無奈,“的況我還沒有打聽到,等我問到之后,第一時間通知你。”
南嫣嗯了一聲,鄭重道:“這都是次要的,最主要的是,你要保護好自己,別讓新蘭家族的人發現端倪,知道嗎?”
“放心好了,我會藏好自己的。”
掛了電話,南嫣轉而去聯系了厲邢。
然而那邊許久都沒有接電話。
這可是很見的況。
南嫣想了想,給蘇泠撥了通電話。
那邊接的很快,蘇泠大喇喇地問:“怎麼了阿嫣?”
“你知道厲邢怎麼了嗎?”南嫣沉聲,“我有急事找他。”
蘇泠納悶:“他不接你電話啊?稀奇了,不過你問我那實在是沒問對人——我更不知道了啊!但我聽說,昨天厲邢就回老宅了啊,是不是家里有事,所以沒看到?要不我幫你跟霍老太太打聽打聽?”
“別——”
南嫣覺得不太合適,“等會兒再說吧。”
然而這一等,就等到了晚上。
一直到南嫣忙完公司的事回了家,都沒接到厲邢的回電。
這下南嫣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
正想著要不要再打一個問問之時,蘇泠那邊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蘇泠的語氣凝重:“阿嫣,可能出事了。我聽我爸說,霍老太太昨晚在厲家老宅開家宴,霍庭深和厲邢不是都去了嗎?霍庭深把陳悅兒也帶上了,結果不知道怎麼回事,陳悅兒流產了。”
南嫣瞳孔驟然:“什麼?然后呢?”
“沒然后啊,陳悅兒非說是厲邢干的,霍老太太生氣的,把厲邢,關起來了。”
南嫣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蘇泠那邊說著,間或傳來一點點風聲:“我現在正開車往你那趕呢,一會兒就到了,咱們到了商量!”
蘇泠掛了電話不到半個小時,就趕到了南嫣的別墅。
“我打聽了,陳悅兒是從樓梯上摔下去,然后見紅了,趕慢趕地送到醫院也沒保住孩子。霍老太太本就看重這一胎,所以氣的不輕,聽陳悅兒說是厲邢推了,問都沒問就把厲邢先給關起來了!”
蘇泠越說越著急,“我看這霍老太太也是老糊涂了,厲邢好端端的怎麼可能去害陳悅兒地孩子?就算這段時間他被老太太給停了職,也不至于這樣啊!”
南嫣凝眸聽著,半晌后沉沉道:“陳悅兒,不可能……”
陳悅兒怎麼會自作主張?
除非是不想干了,想離的控制?
想起陳悅兒從前的所作所為,南嫣眸微冷。
“厲邢現在就被關在厲家老宅嗎?”
蘇泠點點頭,嘆氣道:“霍老太太和霍庭深現在都在醫院陪著陳悅兒,也不知道厲邢那邊怎麼樣了。”
南嫣二話不說站起來,“我去看看陳悅兒。”
蘇泠微微一驚:“你確定嗎?現在去見陳悅兒,萬一被霍庭深發現——”
“管不了那麼多了。”南嫣沉聲說著,“蘇泠,你在這待著,沒接到我的電話之前不要隨便離開,知道了嗎?”
語罷,南嫣披上服直接朝大門口走去。
“誒,要不我跟你一起吧?”
蘇泠著急地跟上去,但南嫣的步伐很快,幾步就不見了蹤影。
南嫣獨自驅車來到陳悅兒所在的醫院,很順利的就上了住院部頂樓。
這里都是單獨的高級病房,整層樓目前只住了陳悅兒一個。
走廊盡頭的病房門口,守著幾個黑保鏢。
那幾個黑保鏢看到南嫣,直接手攔住:“干什麼?”
“我來看陳小姐。”南嫣神淡淡,“探病也要攔嗎?”
幾個保鏢對視一眼,片刻后其中一個進了病房,不多時再出來,那人為南嫣打開了門。
“請進。”
南嫣進門,看到病床上臉蒼白的陳悅兒,稍稍頓住了腳步。
微微瞇眸,凝視一會兒陳悅兒,沉沉道:“陳小姐,好久不見。”
陳悅兒看到南嫣后,眼底劃過明顯的心虛。
收回眼神,“是好久不見了。您最近這段時間很忙,我一直想聯系您出來坐坐,也聯系不上。”
說著,陳悅兒指了指床邊的位置,“您請坐。”
南嫣意味不明地笑了下,“看樣子,你在霍庭深邊過得不錯,如今看著有模有樣,真不愧是準霍夫人。”
陳悅兒的臉越發白了幾分。
再開口時,的聲音越發低了,“南嫣,你不用冷嘲熱諷我,昨天的事,真的不是我陷害厲邢的!”
南嫣眼神微冷,“不是你陷害厲邢,難道真是他推的你?我怎麼不相信,厲邢會做出這樣的事?”
南嫣倒不是說厲邢有多高的道德水準。
只是害死陳悅兒肚子里的孩子這種事,做與不做,對于厲邢來說都沒有什麼區別。
陳悅兒的這個孩子不管生不生下來,都不可能影響到厲邢的地位。
因為就算霍老太太對霍庭深的再復雜,也絕對不可能將整個厲家到霍庭深的手上。
因為霍庭深的存在,本就是一個污點。
厲邢不可能不知道這個道理。
他去害南嫣的孩子,就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
“你不相信?”陳悅兒看起來有些激,“我也不想相信!我難道還能自己害死這個孩子?這畢竟是我肚子里的……”
陳悅兒漲紅了臉,眼眶里盈滿了淚。
看著陳悅兒的反應,南嫣心里泛起了嘀咕。
難道,真的是厲邢……
可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此時,只見陳悅兒深吸一口氣,將眼淚忍了回去。
啞聲道:“總之,不管你信不信,這個孩子已經沒了,我現在對于霍庭深來說,已經沒有用了。”
語罷,陳悅兒深深地看著南嫣。
“包括你——”
“我對于你來說,也是沒有什麼作用了。我可以離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的地方了嗎?”
南嫣定定地審視陳悅兒許久,移開了目。
“恕我直言,我很難直接相信你的話。而且,你現在,還不能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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