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關城外。

顧老將軍也不知道自己支撐了倒地有多久，額頭上潤潤的，也不知道是水還是汗水。

逐漸的，他有些力不支，視線都開始模糊，眼神渙散。

卻想到邊關城的百姓，又咬牙撐了下來。

哪怕是到最后一刻，他都決不能放棄——

不知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在他模糊的視線之中，竟然看到一道悉的影策馬狂奔，向著他急速而來。

這影讓他的子一僵，拼命的睜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那讓他日思夜想的人。

“將軍！”

慕無清顯然也看到了那狂奔而來的人，他的俊臉一白，急聲道：“是九夭！”

“九兒？”

顧老將軍握著長槍的手都是一，眼神之中盡是慌。

九兒為何會來邊關？

他的聲音都帶著抖，急切的道：“慕無清，快護著離開，快啊！！！”

慕無清反應過來，一揮長鞭，向著顧九夭而去。

不過顧九夭并未停下速度，反而更快速的朝著顧老將軍而來。

見顧老將軍鎧甲上的鮮，神越發的著急。

敵軍似乎也發現了顧九夭，轉就向著俯沖而去。

伴隨著顧老將軍那聲嘶力竭的聲音，迅疾的到了顧九夭的面前。

“九兒，快逃，你快逃啊！！！”

顧九夭仿若沒有聽到顧老將軍的聲音，一雙眉眼都帶著堅決之。

在懷中的墨小塵的拉著的袖，小臉也帶著些張。

不過，他見不遠之跟隨著的那群人之后，悄然松了口氣。

父王肯定不會不管夭夭，否則，也不會一路的尾隨在后。

顧九夭猛地拔出了長劍，向著面前的敵人劃過，劍如同閃電，一瞬間就劃破了敵人的嚨。

鮮四濺。

“九夭！”慕無清手持長槍，到了顧九夭的面前，焦急的道：“你為何會來？”

顧九夭的抿著，眸中帶著讓人無法看懂的芒。

“我若是不來，外公是不是就要誓死守在城外？”

外公的格，沒有人比更清楚。

既然他選擇出城迎戰，那便是死守，也會守著這城門，絕對不會退下半步。

直至死亡。

一想到這個結局，顧九夭的心臟都狠狠的痛了一下，再次揚劍而戰，鮮濺在的臉上，亦是染紅了的襟。

慕無清皺著眉頭：“我護送你離開這個地方。”

“不必，外公在這里，我什麼地方也不會去。”

不過，顧九夭沒問為何慕無清會出現在這個地方，畢竟在印象里的慕無清，應該還留守在顧家。

也或許是，離開的這些日子里，顧家出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慕無清知道顧九夭的脾氣，無奈的苦笑了一聲，卻終究沒有繼續勸說，反而是跟在了的邊。

他知道，就算他讓走，也絕不會離開半步。

“阿塵，”顧九夭低頭看向懷中的墨小塵，聲線溫了幾分，“你怕嗎？”

墨小塵堅決的搖了搖頭：“不怕。”

他和夭夭不是沒有面臨過生死，那他還有什麼可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