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想報仇嗎？”

墨郁低頭看向白，冷笑一聲：“墨小塵現在就在城外，你去殺了他，便能報你兒之死的仇！從今往后，你也將恢復自由之。”

報仇？

自由之？

這是白這些年來，千方百計想要獲得的東西，如今這些近在眼前，唾手可得，卻猶豫了。

墨小塵那張稚的小臉浮現在的腦海，讓的子都為之一，死死的攥著拳頭。

“我想要報仇的人，是那老賤人和墨絕，與墨小塵無關——”

他只是個孩子而已。

即使再想要報仇，也無法對一個孩子下手。

“你憐惜墨絕的兒子，可太妃有憐惜過你的兒？”墨郁的眼里都帶著嘲諷的笑。

這笑容就如同一針，狠狠的扎了的心臟。

痛不生！

只要一想到那無辜喪生的兒，連心臟都在一的疼！

是啊。

那老賤人當初害死兒的時候，可有憐惜過只是一個無辜的小生命？

明明是他們先做了對不起的事，為何臨到頭，卻心了？

“白，”看著白沉默的臉龐，墨郁冷笑一聲，繼續道，“你現在是毒王谷的人，你若是不同意，也并非不可，反正墨小塵必死無疑，我也會讓你地獄與他相伴——”

刷！

墨郁猛地出手中長劍，劍指向白，眼底著冷芒。

讓人不寒而栗。

整個空氣的溫度，都下降了些許。

白的子僵，看著指向的這把劍，緩緩的閉上了眼——

腦海里，浮現出的是這些年如噩夢般的生活。

憑什麼！

憑什麼要喪失了孩子，還要承如此多的痛。

那老賤人卻能心安理得的度過了如此多年？

甚至兒孫滿堂。

然而——

下一刻——

一道寒風而過，脖子上的長劍亦是一偏，讓那縈繞著的森寒之氣也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逐漸的睜開了眼……

一襲染的長飄在的眼前。

那長已經看不出本來，就連的背影，都帶著肅殺之氣。

就如同一把剛出鞘的長劍。

白死死的握著拳頭，眼神復雜的向顧九夭：“你……為什麼……”

為什麼要幫我？

明明在之前，還做了如此多傷害和墨絕的事。

顧九夭背對著白。

的胳膊上有鮮滲出，那模樣看起來很是滲人。

其實，就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

墨絕的世尚且未知，即便他不是太妃的親生兒子，也未必就是白的——

但，就不想放過任何一個可能。

也不希日后……后悔。

僅此而已。

“白，今日我救你一命，日后你要找太妃報仇，我并不阻攔，但是希你看在我今日救你的份上，別再傷害墨絕與阿塵！”

白的聲音哽咽，抖的問道：“墨絕背叛了你，為何你還要如此幫著他和墨小塵？”

為什麼？

顧九夭微微揚起角：“或許是因為，他是墨絕。”

他是墨絕——

不管墨絕是否真的背棄了，都無法，不管他。

何況。

之前是一孕傻三年，忽略了太多的真相，現在相信，墨絕既然沒有來找，那就證明他還沒有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