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瑜拿了帕子,一樣一樣輕輕拭后放回去,仔細看和之前的沒有毫差別。
回到主院,躺到溫暖的被窩里。
窗戶外傳來輕微的響,接著是淡淡的梅花香。
“?”
竇瑜抿。
猜測是榮摯,但沒有起床。
榮摯在屋檐下等了好一會,沒有聽到竇瑜起床的聲音,飛躍上屋頂離去。
竇瑜等了好一會,才起床開窗。
窗戶上一支梅花含苞待放,香氣撲鼻。
竇瑜重重呼出一口氣,“何必!”
他喜歡的是不是,慕深的也不是,這梅花不會要,拒絕過,他裝聾作啞。他送就送,一直得不到回應,就會退了。
關上窗戶,再躺回床上,竇瑜卻是睡不著了。
天亮時分迷迷糊糊夢,夢里,像一個旁觀者,又像是那個集萬千寵于一的嬰孩。
看著出生,看著被父母兄長親人捧在手心,母親懷的時候子就不好,生下就更不好,幾乎時時刻刻都惦記著,疼寵著,給準備了很多很多東西,從小到大。母親的眼神好溫,大手握小手,甚至覺到了母親的溫暖和溫。
母親過世時還很小,但哭的撕心裂肺,父兄抱著哄……
“……”
竇瑜忽然睜開眼睛,泣出聲。
怔愣片刻后,抬手去臉,滿手潤。
心間的酸疼痛,不像是別人的經歷,反倒是像自己經歷了一場,被十月懷胎生下,滿腔慈母之心憐。
那個孩子竇瑜。
而也是竇瑜……
竇瑜側,眼淚還是忍不住,了好幾次,依舊不能制止,也就由著它落下。
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有落淚,哭過。因為弱者是沒有資格活命的,哭只有死路一條。
就這麼躺到天亮,后院又鬧起來,練武的,道士念著聽不懂的道經,竇瑜慢慢坐起。
春意推門進屋,“太太,您起了!”
“嗯!”
夏花端水進屋,“太太,窗戶上有一支梅花!”
“由它去,不用管它!”竇瑜淡淡出聲。
今日穿的比較素,發釵也選了銀制,早前就買了,不算好看,價格也便宜。
隨意的一個發髻,竇瑜收拾好吃早飯。
不太喜歡這種空落落的覺,吃了早飯去藥房收拾歸類藥材。
阿煦、魏英姿給打下手。
竇瑜把藥材柜子檢查一遍,藥材都整理好放在屜里,并寫了標牌掛上去。
以后不管是別人來拿,還是自己來拿都很清楚。
“如今該有的藥材也有了,我也可以掛牌給人看病!”竇瑜說著讓人準備沒有裁開的宣紙,寫上了竇氏醫館,讓人拿去裱了,到時候掛在側門。
“太太!”
羅誠急切的進來,額頭上還有汗水。
“怎麼了?”竇瑜問。
羅誠有些猶豫,看了看阿煦、魏英姿。
“你但說無妨,們兩個信得過!”竇瑜道。
羅誠深吸一口氣。“太太,我在街上看見了榮公子,那些人稱他為太子殿下,這事您知曉嗎?”
當時他都要嚇死了。
榮公子啊,竇大夫家的榮公子,竟是太子殿下。
“昨日知曉,他已經離開竇宅,以后你不要隨意跟人提起在竇宅見過他!”
竇瑜聲音淡淡,仿佛一點不在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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